在龙王镇中学校领导的陪同下,我们来到了被砍断的柳树旁,这里依旧有几个刑警把守着,外面扯了一圈警戒线。
“校长贵姓?”小六子问到,“你之前说过,这棵树是后来移植过来的对吗,到底是什么时候移植过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操作的?”
“免贵姓王,”王校长急忙对小六子说,“局长,这柳树你也看到了,都长这么大了,移植过来具体几年我也记不清楚了,大概有六七年了吧,这柳树本来是镇上一座坟上的柳树,后来他家的人迁坟了,正好学校那个时候扩建到那里,就把柳树移到学校里面了。”
“迁坟?”小六子皱了皱眉头,“坟里面葬的是不是一个女人?是镇上的哪户人家?带我们过去。”
“葬的是谁我不知道,校长,这事和我们学校有什么关系啊,是不是还要迁校址啊,县里有这个预算吗?”
这校长的脑袋里除了钱还有什么?我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校长的秃顶脑袋上,“钱,就特么知道钱!这柳树里边有一个棺材你们知道吗?棺材里有一个死人你们知道吗?这可是校园!若是学生出点什么事你们谁能负起这个责任!”
校长被我一巴掌打懵了,关键是他看我很生气的样子又有点怂,估计也是摸不清我的身份,所以并没有敢和我吵,而是很委屈的说到,“这种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而且很有可能是移植柳树的时候哪儿出了问题,或许只是一次意外,怎么会对学生造成伤害的?”
“你还委屈了你!”我啪啪两巴掌又打在了他那光头上,然后说到,“没造成事故意味着你们没有失职吗?不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的态度,压根就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学生真出了问题,你们就等着下半辈子蹲监狱吧!我打你这两巴掌是为了你好,让你以后能长点记性。”
打校长真是爽,而且我说的这些话也都是模仿着他们这些老师校长的语气说的,小爷是为了你好!现在这校长总算能体验一把他让学生难堪的时候学生的心理活动了,这样说来我还真是为社会做了贡献。
校长幽怨的盯着我,捂着自己的脑袋说到,“是,是我们失职了没错,但是你也不能打人啊,你到底是谁啊。”
“你现在还有心情问我是谁?你还有心情说我不能打人,你满脑子都是自己,有没有为学生着想过一点?你就是个败类!社会的蛀虫!”我义愤填膺的说到,“像你这种人渣,迟早会受到法律得罪制裁的!”
“行啦凌森,”小六子打圆场说到,“王校长毕竟是四五十岁的人啦,该怎么做他心里是有数的,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要去那户人家里调查一下,王校长带路吧。”
王校长看到小六子都这么替我说话,自然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我们转身离开现场,却在校门口碰到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直挺挺的挡在路中间。
小六子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
少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小六子并不说话,那校长府在小六子的身边说到,“局长,这孩子就是我们要去那户人家的儿子,名叫周龙,脑子有毛病了,是个疯子。”
“疯子?他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吗?对于疯子你们有什么教育方法吗?”小六子说到,“他是什么时候疯的?”
估计那校长也是不爽了,毕竟小六子是警局的人又不是教育局的人,问这么多确实管的有些宽了,所以说的话也就不那么好听了,“这孩子今年上初二,听说是五六年前就疯的,至于对待疯子的特殊教育方式,我们没有,其实基本上每个学校都有智力障碍的孩子,在九年义务教育当中我们都是会接受的,总不能因为孩子傻就剥夺了他上学的权利吧。”
这一番话说的真是冠冕堂皇,但是上过学的我们都知道,对于一个智力障碍的孩子,上学是一丁点用处都没有的,在同龄人之间也是受欺负的角色,至于学校,更是一丁点的多余的关爱都没有,更有甚者老师也会欺负那种孩子。
对于这种孩子来说,上学并不是一种权利,更没有什么义务,他们应该去接受治疗,如果没有条件治疗,也应该在一个好的环境里面学习一点手艺之类的,而不是学那些正常人学会三年全部忘干净的狗屁知识。
我冷哼一声,对王校长说到,“如果这孩子不交钱的话,你们是不是就要剥夺他的权利了?”
校长愣了一下,“这个教育局是有规定的,九年义务教育只需要交很少的钱就可以上,可以说是基本上不怎么收钱的。”
我刚想反驳说教育局确实对学校有这样的规定,但是学校私底下依旧会收一些资料费补课费什么的,但是话没有说出口,被张子明打断了,“我说,你们都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这孩子是四五年前疯的,而他家的那个坟,也是四五年前迁的,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张子明的话成功的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从我的角度看,大概是那孩子中邪了,所以我问到,“王校长,现在用到你了,你说这孩子疯了,主要表现在那些方面?”
王校长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也不至于坏到变-态,所以还是很老实的回答到,“因为他疯已经是出名的了,但是要说表现的话,大概就是他每天都像是在梦游一样,感觉就像是在想东西想走神了。”
我看着少年直勾勾的眼神,脱口而出,“魂丢了?”
“对对!”王校长附和道,“感觉就像是魂丢了。”
不应该说是像魂丢了,我在心里说到,大概真的是魂丢了吧。
一个活着丢了魂,一个死了以后身体中还有魂,这两个人如果真的是一家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