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侍天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在周策的几步外停下,周策看到他阴鸷的目光两腿抖的更厉害了,几乎是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众人只听到“铿”的一声,眼前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是周策的一声凄惨哀嚎,再听到“铿”的一声,是剑回鞘的声音。
听到周策不断哀嚎的惨烈叫声,大家看向他,只见他单手捂着自己的一只耳朵,指缝间有鲜血不断的溢出,脸上表情痛苦万分,地上掉落着他的一只耳朵。
众人脸色煞白,刚才眨眼的那一刹那,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周策的耳朵怎么就掉了。
无歧站着一动不动,唯有他清楚,刚才云侍天用他的剑斩断了周策的耳朵。
云侍天负手立在周策的眼前,面色冰寒,连说话的声音都宛若是被冰雕锤炼过:“敢肖想我云侍天的女人,这只耳朵我要了!”
众人被他的这句话震慑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两人做夫妻一载,凤如画知道他一向很护短,尤其是对她,她最先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血泊中的那只耳朵,有些不忍直视。
衙役们上前,搀扶起周策,惊恐害怕的望着云侍天和无歧。
周策已经疼的号啕大叫,根本说不出话来,一手手颤巍巍的指着云侍天,忍着剧痛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等——着!”
云侍天淡淡的睨着他,回了他一句:“我等着。”
周策被衙役搀扶着离开,众人还在沉浸在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回不过神来,半晌才回神,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只耳朵和鲜血,都有些心有余悸。
云怀义命人将地上的血迹收拾了,看云侍天的目光没有了先前的亲善,或许是觉得他手段太残忍了,目光变得有些复杂:“天儿,你……那周策是府尹大人的儿子。”
云侍天面色无异:“二叔,不碍事,您不必担心。”
香玉看云侍天的目光更加的钦佩了,心中小小的悸动了一下。
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云廷炎要纳香玉为妾一事也被搁置了,云怀义和孙氏不松口他也没法子,但已经为香玉赎了身,她没地方去,就想让香玉先在府中住下。
云怀义一口拒绝:“不行!”
云廷炎硬着脖子道:“你们若是不让她留下,那我就只好在外面买一处宅子。”
孙氏看了看云怀义,迟疑了半晌,终于松了口:“留下她也可以,但绝对不是以妾室的身份,而是以一个丫鬟的身份。”
倘若不让香玉在府里住下,廷炎真在外面给她买了宅子,那他自己恐怕也是要住在外面了,虽然儿子不孝,但终归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香玉娇嗔的摇晃着云廷炎的胳膊,示意自己不要做丫鬟,云廷炎按住她的手,看向孙氏:“丫鬟就丫鬟,让她在我身边伺候。”
“不行!”孙氏果断拒绝,这伺候着就伺候到床上去了,“我身边的丫鬟春兰这几日告假,正好让她顶替春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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