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将这边境部署图送出宫去,这天照国的皇宫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儿,她便马不停蹄的准备出宫。
夜幕降临,帧王府里正在努力的查找线索,而府外的宽大官道上,一辆普普通通地马车从门前经过。
车厢里正是被人打晕,捆绑住双手双脚的凤如画,另一边坐着的是换了便服的百里玉郎。
马车在宫门外停下,每日酉时一刻,宫门就会落钥,此刻宫门已经紧闭。
百里玉郎下了马车,望着紧锁的宫门陷入了沉思。
车夫正是魏罕,他道:“殿下,若是木挽香拿不到边境部署图怎么办?”
百里玉郎沉默了片刻:“我们的人都出城了吗?”
“所有的人都在城外树林侯着,只希望宫里的一切不要出状况。”魏罕犹豫了片刻,“也不知道木挽香靠不靠得住。”
过了没多久,马车里的凤如画渐渐苏醒,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静悄悄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也不知道此刻自己身在何处。
一柱香后,紧闭的宫门发也微轻的声响,在安静的夜里略有些刺耳。
百里玉郎眸光一亮,宫门被打开,探出一个脑袋,木挽香看到百里玉郎果然守时等在宫门外,激动的小跑上前扑进他的怀里。
百里玉郎任由她抱着自己,不推开,也不拥着她,眼底掠过一闪而逝的厌恶,沉声道:“东西拿到了吗?”
木挽香知道东西一到手百里玉郎会趁夜离开天照国,故而简单的收拾了细软。
她的肩头挂着包袱,得意洋洋的从包袱里拿出边境部署图:“喏,你看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百里玉郎打开一看,正是他要的东西,激动之下狠狠的亲吻了一下木挽香的吻头,木挽香更是欢喜万分,“我们是现在就走吗?”
“我们?”百里玉郎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她随身携带的包袱,眸光微闪,“是,今晚就走。”
百里玉郎和木挽香正准备上马车,忽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群侍卫手持火把将他们团团围住,百里玉郎大惊失色,木挽香更是吓的慌忙躲在他的身后,用包袱挡着自己的脸。
侍卫两边散开,从他们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来,云侍天衣着如雪,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清俊的脸上依旧是寡淡的神情。
“你——”百里玉郎一脸的震惊,忽然间他一切都明白了,冷笑道,“云侍天,你够有能耐!”
云侍天面无表情,周身的火把在他清俊的面容上倒映着流光溢彩。
他上前走近,百里玉郎屹立不动,背脊渗着一层冷汗,垂在身侧的手渐渐紧缩,握着拳头。
云侍天在他的面前站定,深幽的目光带着刀锋般的凌厉,他缓缓的伸出手——
百里玉郎身体骤然紧绷,厉声道:“我是百里国太子,你若敢动我一下,我父皇一定会替我讨回一个公道。”
云侍天勾唇冷笑,伸出的手拿走了他手中的边境部署图,打开看了一眼,随手一扬,丢给身后的侍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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