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话一出,气的凤如画翻身坐起,一掌就向他劈去。云侍天身形向后一仰,避开她的攻击,她又紧接着打出第二掌,云侍天捉住她的皓腕。
两指无意间搭上脉搏,他的眉目微蹙,感觉她体内的内力是被强行灌入。
正要仔细确认,凤如画被他捉住手腕动弹不得,就拿头撞去,云侍天一时不防,被撞了个正着。
这一撞,凤如画眼前直冒星星,疼的她嘴一咧,眼里雾气直逼,号啕大哭。
云侍天赶紧松开她,摸了摸自己被撞疼的额,凑近她,给她揉着额头,温声软语的道:“活该,谁教你打不过就拿脑袋撞的?”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句她就更加觉得委屈,眼泪直飙:“谁让你欺负我来着。”
哭的时候扁着嘴,说话声音弱小,听起来倒像是撒娇。
他长臂一揽,将她拥进怀里,柔声解释:“我没有欺负你,刚才只是发觉你体内的内力是被人强行灌入,想给你仔细瞧瞧。”
凤如画眼泪哗哗,趴在他的胸前一抽一抽的哭着,伸手揉着自己的额头,扁嘴极是委屈,还不解气的握着小拳头在他胸前捶了几下。
云侍天拥着她,任由她发泄,见她的哭声越来越小,他问道:“你的内力是韦沧海传给你的?”
凤如画点了点头,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在他怀里,连忙退出,面颊娇红的转过头去。
“师傅怕我被人欺负,想教我武功,但我没有内力,就传了我我一点。”
怀里忽然一空,让他稍稍怔了一下,抚上胸前的衣襟,那儿有一小块是湿的,证明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梦境。
他的心情莫明大好,牵住她的手,轻声道:“画儿……”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亲昵的喊她,凤如画的心怦怦直跳,想要甩开他的手,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她又羞又恼,转过头来瞪着他:“松手,不然我咬你!”
云侍天凝着她娇俏泛红的脸颊,大拇指摩挲着她手背上的光滑肌肤,笑的意味深长:“你想咬哪里?我让你随便咬。”
凤如画面红耳赤,耳根子发烫,这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北定侯吗?
她怎么觉得他特无耻。
“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她挣脱他的手,起身从屋顶飞下落地。
云侍天望着地抹红色翩然的身影,唇角轻轻扬起,随即也掠下屋顶。
已是亥时,街上的人已渐渐稀少,树上挂着的花灯仍然亮闪闪地,着急着回家陪家人的摊主已经收摊。
河面上花灯盏盏,灯芯燃烧,映得水面闪闪发光,亮晶晶地。
凤如画走到一个正要收摊的老翁前,随意挑了一个花灯,付了银子,回头瞧见云侍天在她的身后,也没与他搭话,直接走向河畔,蹲下将花灯放于水面上,划水让它漂走。
云侍天立在她的身后:“你忘记许愿了。”
“我才信那些,只是好歹也出来了一趟,放一盏花灯这才有上元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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