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食时分,下人们将饭菜摆上了桌,凤如画和凤止已经入坐,凤违从走后堂出来,身后跟着被阿琊嬷嬷搀扶着的王氏。
两人入坐后,扫了一眼凤如止的位置,凤违道:“画儿,止儿,你们三姐呢?”
凤如画想将此事瞒过去,但此事事关三姐的性命,她垂着脑袋,咬着下唇道:“三姐……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凤违疑惑。
她生怕凤违和王氏听后气急攻心,声音细小咕哝:“今日‘一品香’茶楼里有人刺杀豫王,三姐当时也在茶楼里,她就那么……不见了。”
凤违猛地一愣,随后怒不可遏的一拍桌案,胸前剧烈起伏:“这个逆子!谁给她的天大胆子,胆敢刺杀皇室贵胄!她这是要将我们凤家往死路上逼!”
王氏的脸色一点点变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书儿虽然调皮,但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不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来。
凤如画急忙解释道:“爹,您误会了,刺杀豫王的是东风阁的人,三姐当时恰巧在茶楼里,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的,被人掳走了。”
凤违闻言,怒意这才稍稍降了一点,但还是骂道:“这个畜牲,不好好待在家里,整天就知道往外面跑,倘若真是听到豫王什么秘密,恐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王氏脸色骤然苍白如纸,心如火焚:“老爷,你赶快想想办法救救书儿,她即便是再捣蛋贪玩,总归是你的女儿啊。”
四个女儿中,三女儿最不让人省心,凤违一想到凤如书,就感到一阵头疼。
成婚数十载,除了二女儿与穷书生私奔后,凤违与王氏吵过架外,两人几乎没有红过脸。
今日凤违却是朝着王氏低吼:“书儿都是让你给宠坏了!”
王氏愣了一下,锦帕掩唇低泣,书儿虽然不听话,但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对凤违的吼叫她也不甚在意,只希望凤如书能平安归来。
凤如画看看凤违,又看看王氏:“今日北定侯和九皇子陪我去豫王府和东风阁要过人了,他们都说没看见三姐。”
“若真是她真是听到了不该听的,豫王怎么可能把人交出来,侯爷和九皇子的面子他都不给,这事……”
凤违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入夜,二更天,夜里漆黑如墨,雪在傍晚时已经停了,积落在地上的白雪反照着淡淡的白色光芒。
凤如画的房门从里面被拉开,一道黑色身影闪身而出,踏着栏杆飞上对面的屋顶,踏着屋顶离去。
豫王府的后院,一道黑色身影飞上墙头,掠进府内,还没走几步,一支巡逻士兵从前方走来,她急忙躲在假山后,惊慌失措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迫使自己镇定下来。
凤如画只是白天来过一次豫王府,何况是从正门进入,也只到大厅。
豫王府的后院她没有来过,根本摸不清方向,巡逻队接二连三走过,她一次次胆战心惊的避开。
豫王府太大,找人等同于大海捞针,她决定抓一个人问问情况,或许能从侍卫的口中知道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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