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止刚做完功课,被凤如画揪着下棋,一边下着一边她的嘴里嘀咕着“好无聊”,她体寒,向来怕冷,所以只好窝在家里不出门。
凤如书兴冲冲跑了进来:“画画,今日我去孟家被斩首的现场了。”
凤如画懒洋洋的瞅了她一眼:“三姐,你居然喜欢那种血腥场面,真是重口味,难怪嫁不出去。”
她幽幽叹息一声,甚是惋惜的继续说道:“好不容易有个不怕死的尹之谦上门提亲,被你吓的屁股尿流,落荒而逃。我看今后你想嫁人恐怕是难喽。”
茶鼎里咕咚咕咚冒着热气,煮沸的茶水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整个屋中尽是茶香。
凤如书白了她一眼,提起红炉小壶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吹了吹,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舌尖还是被烫的发麻。
她放下茶盏,吐出舌头用手煽了煽:“在孟家斩首的现场,有一名姑娘竟然哭晕了过去,监斩官以为她和孟家有关系,围观的人说她是吓晕的,可我明明看到是哭晕的,我都有些怀疑那女子是不是孟丞相或是他儿子在外面的老相好。”
凤如画的手一顿:“然后呢?”
凤如书品着手中的香茗,咂了咂嘴:“那女子被掐了人中穴醒了过来,睁开眼的时候刚好看到孟玄逍人头落地,她发疯的冲了过去,抱着孟玄逍的无头尸体哭的肝肠,监斩官更加确信她与孟家有关系,没想到她倒大大方方承认了,说自己是孟玄逍的妻子,两人虽然没有拜堂成亲,但曾花前月下,朝夕相处。”
凤如画手中的棋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上,这聂红妆怎么这么傻?
即便是她不想活了,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啊。
凤如书见她如此失态,误以为她是在生孟玄逍的气,差点被他欺骗。
她愤愤地道:“孟玄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竟然是个花花公子,他跟那女子纠缠不清,竟还妄想着要娶你,若是他还活着,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凤如画没什么心情下棋,只是拉凤止过来打发时间而已,她抓着棋罐里的棋子把玩,听着棋了落下的哗啦声音。
“然后呢?”
“那女子倒是有骨气,撞上侩子手的大刀,抹了脖子,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全尸。”凤如书的目光中流露着一丝钦佩。
凤如画扯了扯唇,聂红妆真是够笨的,安分的生下孟玄逍的孩子,给他留下一条后代,孟玄逍泉下有知也会很欣慰。
哪想她竟然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与孟玄逍共赴黄泉了,不能同年同月生,惟愿同年同月死。
死的是挺凄美,只是可怜了那个未成形的孩子。
凤止将棋盘上的棋子捡起装入罐中:“一尸两命,孟家是彻底绝后了。”
凤如画转眼想了想,倘若聂红妆真把孩子生下来,只身一人带着一个逆臣贼子的后人,只怕日子会很艰难,死了也好,眼睛一闭什么都解脱了。
双锦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小姐,北定侯和九皇子来了,老爷让您去前厅。”
她疑惑:“他们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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