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锦疑惑的盯着自家小姐看了半天,但还是依言将洗漱水递给她。
凤如画接过洗脸水,说道:“早膳将三小姐的那份送到房间来。”
双锦木讷的点头:“哦。”
早膳时,平常算上燕痕五人,而今日却只有四人用膳,凤违对于三女儿几乎一天看不到人影麻木了,也就没有多问。
王氏见凤如书没有出来用膳,而是让丫鬟将饭菜送到房间去,当下觉得奇怪,幸好凤如画打了圆场:“三姐生病了。”
王氏一听,放下碗筷准备去探望,纵然凤如书再不听话,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能不心疼嘛。
凤如画见状,立马急了:“娘,三姐不碍事的,大夫说她需要静养,您这一去吵着她了,这病好不起来怎么办?”
王氏最终点头,吩咐厨房炖了参汤给凤如书送去。
……
眼见日子又过了一天,明天便是韦沧海被处决的日子,凤如画原本指望三姐能帮忙救出师傅呢,可三姐受了伤,眼下只有自己另想其它办法了。
可是她堂堂一介弱小女子,怎么才能从大牢将师傅救出来呢?
白天她还要跟燕痕学琴,压根就没时间,只有等晚上自己再去大牢里转转。
知道大牢所在的方向,肯定要比第一次容易得手。
练琴时,燕痕看着走神的凤如画,眉目颦蹙:“画儿,有何烦心事?”
凤如画回过神来,神情略有些慌乱,冲他吟吟一笑:“没有呀。”
劫大牢的事她哪能告诉燕痕,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允许她这样做。
他淡淡的看着她,皱起的眉目缓缓舒散。
金色的阳光折射进凉亭,将他的周身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带着朦胧的迷幻,微风拂过,将他青色的衣衫吹得起舞飞扬,墨色的头发也随风飘荡。
她心虚的低着头,声音极小的道:“痕哥哥,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难道被他看出来了什么端倪?
“你……”一个“你”字轻轻吐出口,他顿了顿,没了下文,只是那双深邃幽凉的眸子带着一种复杂的神色:“画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护着你。
“你什么?”她不明白的看着他,怎么说了一半不说了呀。
他幽幽的道:“没什么。”
用过完善,凤如画去三姐的房间看了她,见她伤势已渐渐好转,放下了心。
假装对双锦说她有些累了,双锦侍奉她就寝后,退出房间掩上房门。
听到外面走廊上的脚步声渐远,她翻身而起,换上一身男装,翻窗户从后门溜出了府。
别看她人小,胆子挺大的,直接去了大牢提人,牢房的狱卒打量了她几眼,拦着不让进:“这位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去?”
她从兜里掏出一袋碎银子悄悄的递给狱卒,嘻皮笑脸的道:“大哥,行个方便。”
狱卒接过钱袋掂了掂,份量够重,一脸痞气的看着她:“你要见谁?”
“韦沧海。”
狱卒果断拒绝:“不行!他乃朝廷重犯,明日就要被处斩了,大人吩咐过,谁都不许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