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血冥猫并没有出声阻扰,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朱洛雪离开的背影,金色的双眸中神情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一跃,进入了小树林,失去踪迹。
摆脱了血冥猫,又解决了厉鬼和女鬼的朱洛雪心情还是不错的,毕竟大有收获,到时候拷问一下那个女鬼,一定可以收获更多的信息,无论是七欲花组织的,还是那副古画里面画中人的来历。
脚步轻快的朝外面走去,只见那辆车外面,刘警官正在愁眉苦眼的往她这里方向瞅。
一打眼看见了朱洛雪,顿时脸上的忧愁少了许多,多了许多惊喜,急忙快步上去,“朱小姐,你没有事吧?”
“没事。”朱洛雪听着他的关怀,内心一暖,淡淡的笑着回答,“事情已经解决了,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后续明天再说吧。”
“真的?”刘警官闻言有些震惊,解决了?这个不知道是鬼还是人的幕后真凶已经搞定了?
看来上头派过来的这个朱小姐,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能力却十分厉害。
至于朱洛雪有没有夸大作假,他完全没有怀疑,毕竟这个事实还是十分容易揭穿了。
所以朱洛雪她说解决了,那一定是真的解决了。
朱洛雪没有理会刘警官的激动,因为她也理解他的情绪变化,毕竟追查了这么久,压力这么大,终于解决了,内心可不就一下子放松了,激动了。
“真的,走吧,不早了。”
刘警官闻言,回过神,压抑着激动兴奋的情绪,带着朱洛雪上了车。
车子里面的其他几个人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忙着观察,注意四周的事情,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也心中算是明白了,凶手果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所以对于让朱洛雪一个人去面对,他们还是十分担忧的,甚至有些气恼自己帮不上忙,现在看见人家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可不就高兴坏了。
不过激动过后,朱洛雪安抚过他们的关心之后,终于有人看了看她身后,有些奇怪的问出口了。
“凶手呢?”
“解决了。”朱洛雪听了挑了挑眉,一脸平静的回答。
“解决了?”问的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子顿时一愣,怎么解决了?不过什么东西都没有,再加上凶手不是人,可能是鬼,所以她是魂飞魄散了吗?
想到这一点的其他几个人都有些后怕的咽了咽口水,倒不是对于这个凶手魂飞魄散的同情悲悯,纯粹是被朱洛雪的能力吓到了。
大佬啊!这位可是大佬啊!
于是一群人毕恭毕敬,用充满了佩服的眼神,送走了朱洛雪。
约好明天处理后续事情,毕竟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要休息了。
告别了热情的一群人,朱洛雪回到了房间里面,然后一抬手布下了一个结界,既可以防御,也可以防止鬼魂逃跑。
做完这一切,朱洛雪才一挥手,取出了装着女鬼的东西,放出了女鬼。
女鬼一出来就趴在地上,长发凌乱的披在身后,魂体若隐若现,很显然十分不稳定,一个攻击都可以让她彻底的消亡,魂飞魄散了。
朱洛雪见状皱了皱眉头抬手结印,一道灵力打入了女鬼魂体上面,帮助她凝聚魂力,不会消散。
“你要我做什么?”女鬼感觉到那股灵力打入体内之后,她的力量恢复了一点,至少魂体稳定了许多。
但是她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眼前这个人是敌非友,虽然花费灵力救她也绝对不是无所求的。
朱洛雪也不奇怪女鬼这么快发现她的目的意图,毕竟她现在在她手里,生死大权都在她手里。
所以朱洛雪没有直接提出自己的问题,而是居高临下,一边用目光凌厉的上下打量着女鬼,一边双手抱胸的说道,“你觉得呢?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你自己最好的。”
女鬼闻言,低下头,长长的发丝遮挡住了她整张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所以朱洛雪也一时半会儿不清楚女鬼怎么想的,但是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和手段陪着女鬼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房间里面只留下朱洛雪的呼吸声,就在她忍不住要出声的时候,女鬼终于有了反应。
她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漆黑的双眸静静地对上朱洛雪的双眼。
“你要知道什么?”
“果然是聪明鬼。”朱洛雪闻言笑了笑,算是知道女鬼的选择,也算是她退了一步,先示弱了。
女鬼闻言,神情难看,但是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趴坐在地上,抬手拢了拢头发,一脸的平静,显然看上去已经人命,接受事实了。
朱洛雪倒是对于女鬼的反应挺看好定的,毕竟这一份既来之则安之的心境十分不错。
不过可惜了,她们不是一路人,所以注定要敌对了,所以她的价值就是那些信息了。
“你是七欲花组织的人吧?”
女鬼闻言,平静的眸子掀起波澜,她脸色微变,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回答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七欲花组织的人,所以呢?”
“你来这旅馆目的?”朱洛雪没有打理在意女鬼的情绪变化波动,自顾自的继续提问。
女鬼听到这个问题,忽然神经质的大笑了起来。
朱洛雪见状,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她并没有阻止女鬼,而是等着她冷静下来。
女鬼大笑了一会,自己便停下来了,双眼充满了朱洛雪看不到的情绪,“你应该见到那个珠子了吧?在那个回溯空间里面你也大概可以猜到了吧?”
“梦想成真,多么吸引人的东西啊!我们七欲花组织当然也想要了,而我就是他们派出了抢夺这个宝贝珠子的人。”
“我明白了,那你们为什么会死呢?”朱洛雪点了点头,这些她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有了当事人的确认,更加可以肯定了。
女鬼歪着头,双眼渗人,身上的怨气突然暴增,渗出鲜血,满脸狰狞。
好在早有准备的朱洛雪一抬手,一道灵力打去,成功让女鬼重新冷静下来了。
“冷静点,这里可不是你能发疯的地方。”
女鬼身影一顿,缓缓地收敛冒出的怨气,身上的血色也慢慢的褪去。
“我之所以会死,就是那个陈虎杀的。”
如此言简意赅,朱洛雪双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双眼对上女鬼的双眸,直觉告诉她,女鬼一定隐瞒了什么。
于是朱洛雪没有放过,而是穷追不舍,“具体点,你要清楚你现在自己的情况。”
女鬼闻言脸色微变,整个人一僵,最后她闭了闭眼睛,最后睁开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人认命的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了。
“呵呵,我找到了那个东西的线索,就是珠子在这个旅馆里面的信息,然后,顺理成章的我和我老公说要新婚旅游,住到了这家旅馆里面。”
“在旅馆里面住着的几天,我暗中观察寻找有关于珠子的下落,接着我发现了那个珠子似乎在那个老板手里面,而且还发现了那个男人陈虎也在找这个东西。”
“于是,我一边警惕他们发现我的意图,一边寻找机会,终于我等到了机会,那一天晚上,我趁着老板不在,就开始偷偷的查找珠子的下落。”
“我手中有可以找到珠子的东西,它指引我找到了地下室那里的密室,不过我被堵在了石墙外面,所以无功而返,结果出来的时候,在大厅里面就碰到了外面回来的老板和陈虎两个人。”
“他们很奇怪我那个时间段在这里,不过还是顺利瞒过去了,或者说他们放过我了。”
“后来呢?我不相信,你的死跟那个老板,没有关系!”
朱洛雪听了之后,斩钉截铁的说道,虽然她不是很了解这群人,但是短短那一时间段她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所谓的老板,能力手段绝对十分厉害,否则,怎么可能拿到那个珠子,从而活了这么久。
那个女鬼闻言,抬头看了眼朱洛雪,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欣赏,“你说的不错,我的死是陈虎出的手,但是却是老板幕后推波助澜算计导致的结果。”
“果然。”朱洛雪语气里面充满了意料之中的情绪,她就知道。
女鬼低声笑了笑,脸色扭曲,双眼慢慢的浮现出血色,双手长长的指甲抓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声音。
这种噪音让朱洛雪眉头紧蹙,双眼一凌厉,抬手阻止了女鬼的行为,“住手!”
女鬼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深呼吸几次后,才压下双眸沾染上的血色,“我回去之后,找借口跟我老公拖延时间,然后计划如何进入那个密室,对那个珠子下手。”
“你被发现了?不对,那个老板恐怕早就怀疑你了,只是更加确定了吧?”朱洛雪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的说道,“应该是这样吧!”
“对!”女鬼磨了磨牙,语气充满了气愤。
忽然间,朱洛雪脑海中闪过一丝猜想,那个老板自从这个案子之后就出国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但是却还是延续着性命。
所以想必老板手里面一定握着可以威胁女鬼的东西,两相牵制,只有这样才会导致这样的场面。
所以这样怀疑,不过朱洛雪并没有直接提出了,毕竟女鬼未必会承认说实话。
女鬼没有理会朱洛雪的想法,继续自己的讲述。
“后来,我要出手的时候,他们发现了,陈虎那个疯子不知道听到了老板说了什么,竟然不要命一样的冲进来要杀我和老公。”
“我老公打不过,很快就死了,倒是我有点手段跑出来了,接着遇到了老板,我对上了他的双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醒过来,我已经落到了陈虎手里,他出手杀了我,甚至残忍的将我碎尸,喂狗。”
“但是他也没有落得好,我都成鬼了,还会怕斗不过,我出手,迷惑了他,然后他在处理我老公的尸体的时候被发现了。”
“之后的事情,你应该就知道了。”
朱洛雪听完女鬼的经历,内心倒是有些感慨,真是一群狗咬狗的好戏!
什么老公不敌死了,她侥幸逃跑了,她才不相信呢!
她倒是觉得反而很有可能是女鬼故意出手让老公做了替死鬼,好让自己逃跑,只是恐怕她也没有想到,老板会在外面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不过朱洛雪也不会傻乎乎的提问她老公为什么死了,总归,已经成事实了,都已经死了付出代价了。
“那,那个珠子怎么会在你手上?”朱洛雪想了想继续追问,“那个老板总不会心甘情愿的让出来吧?”
“让出来?”女鬼讽刺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当然是我抢过来的!”
“哦。”朱洛雪闻言,倒也不是十分意外,看来应该是女鬼死后想办法拿到了珠子,然后找到了办法与老板互相牵制。
至于老板手里握着的把柄,倒是很有可能与女鬼的尸体有关系,毕竟碎尸喂狗,谁知道有没有少了什么部分。
其实朱洛雪猜的并没有错,那个老板的的确确是用来女鬼的尸体作为威胁,而女鬼通过许愿的方式掌握了珠子威胁老板。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有没有见过这幅古画?”朱洛雪说着想起一件事情,拿出了捆着的画卷。
并没有打开,毕竟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什么都没有了,一张白纸。
女鬼看见那副古画的脸色骤变,双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这个细微的情绪变化,让一直关注着她的朱洛雪捕捉到了。
“你知道!”脱口而出,直截了当的陈述语气。
“你怎么会有这个古画,你从哪里拿到的?”女鬼难得有些慌张的反问朱洛雪,满脸的焦急害怕。
“看来,这幅古画不简单啊?”朱洛雪低头扫了眼古画,嘴角一弯,“你害怕它?”
女鬼闻言怯生生的瞥了眼古画,内心惊异不已,奇怪了,她这么感觉那幅古画给她的感觉变了?没有那种威胁感了?
不过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说不定这又只是古画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