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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九章 兵分几路默契现(1 / 1)

不得不说上官雪琼和宇文煜当真是领兵的好手,虽然他们与这支守卫军从未有过接触,但是在下达命令的时候却像是已经合作了无数次一般,连那些将士都不得不佩服他二人的果决和全面。

只要是他们寻到了证据的,任何一方他们都没有遗漏,全部安排人去守着,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商家想趁机跑路或是销毁证据。

而早已经在流芳阁踩好点的上官雪琼更是在江城知府和那位副统领还尚未抵达之前,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进去,甚至于一直忙碌的阁中之人都没有发现她。

“将军,我可是等你许久了,我们兄弟二人好久没有这么聚一聚了,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一听这话上官雪琼就知道那位江城知府定是已经朝这雅间里面来了,所以她便也朝着更为隐蔽的地方藏了藏。

“知府大人你今日可真是大手笔啊,不仅定了这雅间,而且还命人去买了这么些精致的糕点来,怎么,这一次的修缮款还有富余?”那位副统领问的倒是直接,也不难让人明显的感觉出他们二人对彼此做的事情已经相当了解了。

“将军你先别说我,你那些军饷怕是也落了不少进口袋吧,下一次是不是该你来设宴请我了?”两个人勾肩搭背的笑得酣畅,倒还真是一点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

“将军你自然是清楚我今日为何在此设宴,这新来的花魁可是还未公开露过面,我这也是同这流芳阁的掌柜好说歹说她才同意让我们先行一睹其芳容的,今日你可要尽兴啊,哈哈哈哈哈……”昨日谟江的江堤才刚出了事,而今日这两个本该负责的人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美人美酒的对坐畅谈,上官雪琼可真是不知该不该说他们冷血。

难道被利欲诱惑了的人除了会被蒙蔽双眼,连心智都会失去吗。

“好好好,我听闻那位姑娘不仅面容出众,更是弹得一手好琴,跳得一曲好舞,今日能这么近距离的见上一见,还真是托了大人你的福。”说起这些玩乐这事这位副统领明显来了兴致,这不言语间都开始奉承起那位知府大人了,只是这虚情假意的你来我往实在是叫上官雪琼只想作呕。

毫不愧疚的享受着原本就不属于他们的一切,甚至在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之后还能一脸坦荡的流连烟花之地,他们,当真有心吗。

在等着他们的菜上齐了,两个人也已经酒过三巡喝的有些醉意了,上官雪琼才慢慢走了出去,居高临下的瞧着伏在桌上的两个人。

“大,大人,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美人吗,真,真漂亮啊,但是她为什么没,没拿琴,反而拿着剑啊……”在恍惚之中那位副统领倒是看见了上官雪琼,不过他看起来到还没有醉的太彻底,至少还能认得出上官雪琼手中是把剑。

“对,对,是个美人,是个美人,快,快来给我们表演助兴,要不然将军都要醉了……”那位知府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含糊,却还是勉强撑起了身子,朝着上官雪琼的方向指指点点。

“你,你说什么,我才没醉,醉的是你,你酒量可不如我,别让我在美人面前丢脸……”那位副统领挥开了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就想过去将上官雪琼揽在怀里,结果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被上官雪琼直接一脚踹懵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你们醉了是吧,现在不清醒是吧,那我就让你们好好清醒清醒。”直接将两个人按在桌上,上官雪琼用他们还未喝完的酒浇在了他们的脸上,也许是酒直接从口鼻呛到了他们,在咳嗽了几声之后他们还当真没那么醉了。

两个人又在桌上趴了一会儿,在晃了晃脑袋之后才慢慢看向了上官雪琼。

“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怕我们看不了你演出所以生气了是吧,漂亮的小娘子脾气还不小,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们会好好看着你的。”那位将军怕是忘了刚刚自己受的那一脚,居然又想起身对上官雪琼动手动脚。

也不想再多同他们说些什么,上官雪琼直接用剑狠狠的敲了一下桌面,迫使这两个人同时看向了她,而正是因为她的这个举动让他们二人明白过来,她的身份并不是他们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你,你是何人,为何手中拿着剑?”颤巍巍的朝后退了一步,那位知府的酒现在也已经醒了大半。

“我,我是替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还有守江的将士们来向你们二人讨个公道的。”对于上官雪琼的这番话很是意外,他们二人似乎没有想到会有一个陌生人提起与谟江大潮有关的事情。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那些不过是意外。”在提到了谟江的大潮时那位知府已经明显有些心虚,却还是故作镇定的出声否定上官雪琼的说辞。

“那修缮江堤本该用的材料还在库里好好的放着,今年才修缮过的江堤被冲垮之后残留下来的净是些连粘合性都快要没了的稀土,你是觉得把这些东西和泥和在一起搅和一番就可以用来加固江堤了是吧,那我觉得你未免太过心存侥幸,谟江大潮每年都来势汹汹,修缮江堤的材料不仅要稳固而且必须有防水性,你身为江城知府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现在还好意思说那江堤崩塌是意外吗?我怎么觉得一直是人为,而且这个人为了能够多次向朝廷申请修缮款项故意一而再再而三的造成了谟江大潮的事故,为的就是让朝廷重视,然后尽可能多的在江堤上拨款,为了中饱私囊,你可真是机关算计啊。”倾着身子将那位江城知府逼得只敢紧紧贴着桌子,上官雪琼的每一句话都丝毫不留情面。

“你,你凭什么这么说,你这是诬陷,本官,本官这就找人将你拿下!”被上官雪琼说中了心事的江城知府自然很是慌乱,所以说出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完全就是在强撑。

“我之所以能这么说当然是因为我手上有足够的证据,知府大人你不会是想让我把你府上的那些宝贝还有尊夫人的那些成套的饰物和精致的衣物布料,还有你那别院和院子里埋得东西全部都拿来放在你的面前吧。”上官雪琼越说这位知府的脸色越难看,在她的步步紧逼下他已经面色煞白,连反驳的勇气都没了。

“对了,要不大人你也可以随我去那些被你记载在册的商家看一看,去核对一下他们库里存留的材料和实际应该剩余的材料数量是否一致,然后再翻一翻你别院中的那本账本,看一看你每次购置物件的时间和朝廷给谟江江堤拨款的时间是不是几乎无差。”看到那位江城知府任命般的闭上了眼睛,上官雪琼只觉得解气,她就不幸这么多的证据摆在他眼前他还能不俯首认罪。

“你究竟是何人,是谁派你来的,潜伏在此又是想对我和知府大人做什么?”已经从旁暗暗观察了上官雪琼许久的那位副统领面色冷峻的出了声,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暗中对上官雪琼下手。

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上官雪琼自然是毫不畏惧,而是直接走到他面前开始说起了他的恶行,“你也别着急,接下来就轮到你了,和他比起来你贪腐的银两也不少,而且你看看他的样子,已经哑口无言了,所以我劝你也别再挣扎了,还是认罪吧。”

“笑话,我堂堂一个守卫军的副统领,行得端坐得正,岂容你随意污蔑?”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那位副统领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是吗?但是我知晓的一些事情和将军你说的这番话怎么完全相反呢,驻地的那些守卫的吃穿用度完全没有按照朝廷的标准,甚至是他们的武器和铠甲也是早就该更换的,若是周边有了战事要借调这支守卫军,怎么你是想让他们衣衫褴褛的直接去送死吗?还有你府上的那些宝马实在是深得我心,我觉得若是好好的训练一番他日定是战场上与将士们并肩作战的好坐骑,不知道你舍不舍得割爱?”说起了那些将士,上官雪琼还故意告诉这位副统领自己知道他喜爱四处搜罗名贵的马匹一事,目的就是想让他知道,自己知道的事情远比他以为的多的多。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还偷偷潜入过守卫军的驻地,而且看起来还像是懂得用兵之事……”颇为惊讶的看了上官雪琼一眼,这一次这位副统领可当真有些慌了。

因为他知道上官雪琼说的这些确实不假,而且贪污军饷的罪责要比贪腐那些修缮款项更重,若是这些事被说了出去,那他自然是性命难保。

“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一位统领?既是如此你又怎么能完全不顾那些将士的死活,你明知让他们去守住那样的江堤根本就是让他们去送死,却还是下了这样的命令,你可知道一个优秀的将士有多难寻,你可知道这些明知会牺牲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守着江城百姓的将士有多难得,这些将士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因为家中的环境不好或是父母重病在身,迫于无奈才经历过重重选拔入了军营,而且每日还要接受那些残酷、严峻的训练,可你呢,为了一己之私让他们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连个可以挡风的住的地方都没有,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视他们为珍宝的父母家人,怎么他们把命交给了你,交给了这个国家,就是让你这般践踏的吗?”上官雪琼的一席话戳中了那位副统领的内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偏过头去再不言语。

“我告诉你们,为官者该做的就是宁可苦了自己,也不能负了家国百姓,你们为了自己的锦衣玉食居然全然不顾他人的性命,你们根本就不配穿身上的那一身官服和铠甲!”说到这里上官雪琼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她稍稍缓和了情绪之后便对着门外一声令下,“来人,给我把他们拿下。”

听到了上官雪琼的指令后门外的将士立刻推门而入,他们先是对着上官雪琼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才将那位知府和副统领二人押走。

其实上官雪琼说的那些话他们全部都听到了,也正是因为这些话才让他们真正认识了上官雪琼这个人。

以往他们只有从旁人的口中听说,说这位将军战功如何显赫,领兵才能多么厉害,断案又多么神速果决,而也因为她是女子,所以这些将士就对她更为好奇了,可是在见过之后他们才发现,传言是不假,只是还不及这位将军真正能耐的十分之一。

按说将士们一般是只听自己的统领的号令的,可是在上官雪琼夜探驻地向他们表明来意之后,他们就决心要同她一起去做这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因为饱受疾苦多年,他们还真是没想到会有被拉出困境的一天。

而他们更为感慨的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江城并没有被圣上忘记,他们的那些坚持和坚守,没有白费。

“你刚才没在外面所以没看到,在你说出那位知府和那位副统领的恶行迫使他们哑口无言的时候,门外的那些将士眼里都噙着泪,像是动容又像是释然,总之让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以前每办成一个案子宇文煜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满足感,因为他总算是又一次战胜了那些恶,可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见过了那些无辜的受害者感激的神情和举动后,他的所谓满足感也渐渐消弭了。

那些感谢和眼泪似乎是在告诉他,他来的太晚了。

其实晚到的正义真的会磨平很多东西,甚至于有的时候,这正义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这世间时有不平事,并非只有官场之中和寻常百姓之间,他们也没有办法一一加以阻止,只能永远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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