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
偌大个办公室,尽是宋东平气急败坏的咆哮声。
他的助理站在他身旁,噤若寒蝉。他还从未见过自己的老板如此发怒。
可是不知为什么,尽管宋东平是他的老板,但是看到他现在这种盛怒交加,又满是愁容的神色,他竟然有一种快慰的感觉。
很快他就找到了他这种快慰来自何处了。
出了这种事,我看你以后还能不能像之前那么嚣张,总是对我吆五喝六的,总是一副牛逼哄哄的神色。
谁让你平时有了好处,无论是钱财还是小妞,都特么的一个人拿走,连特么的汤都不给我喝?
这回我看你要怎么解决?
反正老子跟你也就一年不到,你倒台也碍不着我的工作,正好懒得跟你混了。
宋东平的助理之所以此刻如此腹诽,一点儿都不为他的老板着急,还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实在是因为前一阵子,英王娱乐燕京分部,来了一个音乐副总监,他已经跟这位勾搭上了。
说实话,宋东平虽然人品不怎地,但是在音乐制作上,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不然也不会混到现在的位置。
这个新来的副总监,也算有些本事,但是跟宋东平的水平,那肯定是要差不少的。
不过他虽然水平有限,但是后台挺硬,所以才坐上了副总监的位置。
但是有后台归有后台,他可没打算混吃等死,可是他自己的水平又摆在了那里,怎么办?
于是他就买通了这个跟在宋东平身边的助理,这段时间其实他已经剽窃了宋东平不少的创意。
这也是宋东平的助理见到宋东平有倒台的危险,感到快慰的原因之一。
如果宋东平不倒台,那么迟早会发现他做下的事情,而如果他倒台了,那么他的新主子就几乎会坐到总监的位置上。
虽然跟在新主子身边,职位上不一定能够提升,但是新主子大方啊!
不说那些红包了,就是想起现在跟着他的那个萧燕燕,宋东平的助理都是难以忘怀。
那身材,那脸蛋,那床上的活儿,无一不让他难以忘怀。
说起萧燕燕,其实她也挺倒霉的。好不容易榜上了李乐,结果李乐因为持枪杀李牧未遂,进了监狱,估计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于是,为了上位,为了跟英王娱乐的合约能够多获得一点儿利益,她又傍上了宋东平的助理。
其实那时她想要傍的是副总监,可是那位副总监当时正在收买宋东平这个助理,于是宋东平的助理捡了个便宜。
如果有人能够了解这一切,一定会大发感慨,贵圈可真够乱的。
宋东平这段时间,自然是发觉了他的助理有些不对的苗头。只不过因为李师师的事儿,他还没来得处理。
所以当他回过头,看到他助理脸上那怎么藏也藏不住的幸灾乐祸的时候,怒到了极点。
砰!
宋东平从办工作上随意捡了个东西,便是扔到了他助理的脸上。
他的助理因为想到萧燕燕,便是不由自主的在思考今天晚上该用什么姿势玩儿弄萧燕燕,能够让他更舒服呢,所以对宋东平突然的袭击,毫无防备。
于是,他悲剧了。
宋东平扔的不是别的,而是茶杯。
只是这样,扔到脸上,估计都有可能让他受伤不轻,何况那里面的茶水还滚烫的紧。
啊!
宋东平的助理直接就疼的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可是此刻的宋东平几乎是完全失了理智,不仅没有因为他助理这幅痛苦不堪的模样感到害怕,反而更加的兴奋了起来。
拳打不够,用脚踢。脚踢不够,宋东平又是拎过来墩布,用墩布的棍子,不断地击打在他助理身上。
在他的助理痛苦的哀嚎声中,宋东平气愤的大喊大叫。
“我叫你背叛我。”
“我叫你偷我的创意计划。”
“我叫你看我倒霉,兴高采烈。”
“我打死你这个小瘪三。”
宋东平办公室如此喧嚣,很快便是引来了公司里的其他人。
“啊,宋总,你这是怎么了?”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音乐副总监梁永。
之所以他能够第一个赶到,是因为他的办公室离宋东平的最近,早就听到了宋东平助理以及宋东平本人大呼小叫的半天了。
当他发觉其他人也听到了宋东平办公室里面的声音,即将赶过来的时候,他不再猫在他的办公室,而是走了出来,来到了宋东平这里。
听到梁永的声音,宋东平的助理如同遇到了救星一样,一手捂着火辣辣疼痛的脸,一手支撑在地上,向着梁永这边就爬了过来。
“梁总,救我,梁总,救我。”
虽然他瞧不起宋东平助理这种卖主求荣的人,但是他还是站了出来,挡在了宋东平助理的身前。
不是梁永良心发现,而是他发现闻声赶来的人,即将进屋。
他这样挡在受伤不轻的宋东平助理身前,可以在即将到来的人面前,留下一番不错的印象。
“我说宋总,你这是怎么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梁永这一开口,发狂的宋冬野不再怒视还在地上跪爬着的助理,而是瞪向了梁永。
“你特码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打死你!”宋东平拿着墩布棒就打向了梁永。
本来梁永是可以躲开的,但是他故意没躲开。
因为他知道,宋东平打他的这一棍子,就是压倒宋东平,结束他音乐圈生涯的最后一根稻草。
嘶。
梁永疼痛的叫了一声。
这个时候,赶来的人已经拉开了宋东平,也有人在梁永身边嘘寒问暖。
“梁总,没事儿吧?”
其实那一墩布棒,没有多疼。但是梁永还是装出一副咬牙痛苦的模样,说道:“没事儿。”
宋东平之所以如此激动,如此发狂,是因为李牧将周挺给他的那些个资料,全部捅给了媒体。
在一个名叫魏索的著名狗仔记者的报道下,宋东平可谓是身败名裂。
在外人面前,装了大半辈子的清高,临了,却是被人将老底给扒的底裤差点儿都没剩下,宋东平怎么能够不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