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姬此时亦走前去,轻扯了独孤紫诺的手臂,清澈的面,有一脸温柔的笑意,宛若至爱般的风情万种,只向独孤紫诺道:“圣,刚刚妾身还说,您下令处死了百里相国,皇后娘娘必定会对您心生怨恨,定会随柳晨枫等人同去辽东,您却说皇后娘娘绝不会离开,看来知妻莫若夫,妾身还是将皇后娘娘想得太过简单了。”
梅姬言罢,又转了头去,仿若下意识的望了百里雨嫣一眼,那尖锐的眼神,有鄙夷,有讥笑,还有着丝丝的得意之情,然百里雨嫣此时心里,已没有了愤恨与恼怒,只觉着满满的疲惫与倦怠,她静静的望着梅姬,有许久,竟慢慢的笑了起来,又道:“梅姬,你说将我想的太简单了,可是这皇宫大内之,真正不简单的人其实是你啊。”
梅姬听了,亦不言语,只抬了头去,静静的望着百里雨嫣,百里雨嫣又道:“梅姬,你以贫贱之身进得东宫,深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太子妃慕容倾城乃是母后亲赐,其父大司马慕容静止与先皇更有八拜之交,可你竟有通天之能,生生将太子妃逼离太子府,远去辽东,我父乃是三朝老臣,宦海沉浮多年,威震朝野,更是独孤紫诺的岳丈,可即便如此,你也能唆使独孤紫诺,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以莫须有的谋逆之罪将我父处死,如此种种,你到底所欲何为?你到底又是什么人啊?”
梅姬听了,只隐隐一笑,不应百里雨嫣,却转了头去,望着独孤紫诺。
独孤紫诺又冷声道:“百里雨嫣,孤王看在你我夫妻一场,到底亦是有过情份的,便开一面,饶恕你百里一族满门,然你不守妇道,与独孤冰诺勾搭成奸,实是不宜再执掌后宫,母仪天下,传朕口谕,即刻将百里雨嫣打入冷宫,收其印绶,终其一生,不得再见孤王之面。”
独孤紫诺一语既罢,百里雨嫣想是早知会有今日,此时心里释然,反而面,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小蝶从旁听了,却是面色惊惶,倏忽间便伸了手去,紧抓了百里雨嫣的臂膀,只无凄然的唤了声:“小姐。”
百里雨嫣又转了身去,望着小蝶,正欲说时,又听得婴儿的啼哭之声,过不多时,便有宫女抱着婴儿进了殿,见到独孤紫诺,先是一愣,继而便跪了下去,皆道:“奴婢等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紫诺乍然见到婴儿,不由心里微动,面色亦有些不自然,梅姬从旁见得真切,不由隐隐皱了眉头,又伸了手去,紧紧抓了独孤紫诺的臂膀。
独孤紫诺转身看她,亦不说话。
梅姬又道:“圣,这孩子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不去看看吗?”
独孤紫诺听罢,不应梅姬,却转身往殿外去了。
梅姬静静跟于身后,隐约间,又听梅姬道:“圣,妾身觉着这‘长乐宫’不错,可真是个好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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