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甄氏去往冷宫见月华时,那候天得了独孤信之命,前去传唤太史令刘琪,此刻亦已到了“养心殿”内。
那刘琪进了“养心殿”内,见了独孤紫诺亦在,不由面上竟现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又微愣了片刻,才向独孤信跪道:“微臣太史令刘琪见过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信听罢笑道:“太史令无用多礼,平身吧。”
刘琪谢过起身,又向独孤紫诺道:“刘琪见过康王殿下。”
独孤紫诺笑着应了,又转而向独孤信道:“父皇,您唤太史令前来,是……。”
独孤信听了,面色却变得有些凝重,许久才又向刘琪道:“刘琪,你将那日之言再对康王说一遍。”
刘琪听了,这才向独孤紫诺道:“回康王,微臣那日夜观星相之时,竟发现有‘荧惑守心’之奇异星相,此为不祥之兆啊。”
“噢?”独孤紫诺亦是面色微变,又道:“此星相寓意何为?”
刘琪微愣了片刻,才道:“此星相寓意天下大变,新主将出啊。”
“啊?”
刘琪此语既出,众人皆是大惊,又过了片刻,独孤紫诺才道:“不知那星相所指何方?”
“是东方。”刘琪又道。
那岳冲在旁,听至此时,忽然喃喃的说了句:“东方?不正是萧天泽将军所辖辽东之地吗?莫非……。”
岳冲此言,虽是欲语还休,言语模糊,然在场之人心中俱都清楚的,独孤信正沉吟时,戚楚已在旁道:“岳冲,你好大的胆子,不可胡言惑上。”
岳冲因位在戚楚之下,平日里对戚楚是素来恭敬,言语随和的,然此时亦变了脸色,只向戚楚冷冷道:“戚公公,小奴是实话实说,难道欺瞒圣上,隐而不报便不算胡言惑上了吗?”言罢又向独孤信道:“小奴一片忠心,还望圣上明鉴。”
候天此时亦在旁道:“圣上,依小奴之见,岳公公言之有理啊,据小奴所知,萧将军雄踞辽东,手下有百万之兵,他与太子殿下更有连襟之谊,交情莫逆的,太子殿下日前被圣上贬至辽东,那萧将军心中,定然不会毫无想法的,况眼下又有星相警示,圣上还需早作准备啊。”
独孤紫诺听了众人之言,虽是沉默不言,心中却是暗喜,便在此时,又听独孤信道:“刘琪,此星相可有破解之法?”
刘琪又道:“回圣上,此星相气候已成,难有破解之法的,眼下唯一之计,便是圣驾东巡,或可震住那天子之气。”
独孤信听后沉吟许久,才终于道:“好,便依刘琪之言,后天便是容诺大婚之日,待容诺婚后,朕便起驾东巡,前往辽东。”
独孤紫诺从旁听了,面上竟倏忽现出一丝隐隐的笑意,而那刘琪,也仿似无意般的转了头来,望了他一眼。
便在殿中,众人正沉默时,又听殿外宫人唤道:“兵部尚书杨谅求见圣上。”
独孤信听了道:“杨谅,他有何事?”言罢又向岳冲道:“快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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