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独孤紫诺提起梅姬,独孤冰诺不由便隐隐皱起了眉头,心中也渐感不安起来,梅姬与慕容倾城之间的恩怨,他自然是不会忘记的,而慕容倾城至所以会离了宫中,远去辽东,其中缘由,他亦是心知肚明的,他心里念着慕容倾城,却又舍不得梅姬,可一旦慕容倾城回了宫中,她二人又该如何相处?
独孤冰诺心中想着,不由又微微一声叹息,面上竟渐渐地露出了一丝苦涩之意。
独孤容诺却忽然从旁言道:“大哥,我看那个梅姬,倒不像是一个好人,就连她的出身来历,恐怕也说不清楚,上次你被甄氏诬陷的时候,她非但没有帮你,反而还在父皇面前落井下石,几欲置你于死地,她若真的爱你,又怎会做出此等事来?”
独孤冰诺听了,不由又是一愣,心里没缘由的,便想起了御医薛怀曾经对他说过的那番话:殿下,老臣年幼时,曾跟得异人,学得相面之术,老臣观那梅姬的面相,只觉此女骨骼清奇,气质非凡,定非寻常人间的普通女子,殿下对待此女,还须小心谨慎,免得误了终生啊。
一念至此,独孤冰诺便又微微皱起了眉头,然对着众人,此番心里话,是万万说不出口的,便只得笑着言道:“那次之事,恐怕也只是一个误会,大哥一直都没有问过梅姬,想来她也是有苦衷的吧。”
独孤容诺听了又道:“大哥,你就是太善良了,将别人想的太好了,我看那个梅姬,也不是一个好人,她处心积虑的进了东宫,定是有所图谋的,莫要让她害了大哥,我看大哥还是趁早将她撵出宫去吧。”
那独孤容诺心无挂碍,说出此番话来,倒是极为轻松,可独孤冰诺与那梅姬却是朝夕相处,久而生情,心里又怎么舍得,闻言便只得微微一笑,那独孤紫诺因前时在宫中见了梅姬,心里已是另有图谋,此刻听了独孤容诺之言,不由心中一惊,便道:“皇妹,你这是什么话,皇兄亦不是小孩子了,为人行事,心中自有定夺的,岂容他人干涉,再说那梅姑娘对待大哥,到底如何,别人不知,莫非大哥心里也不清楚吗?你此番让大哥将梅姑娘撵了出去,要大哥情何以堪,大哥又怎么舍得啊?”
独孤容诺虽与独孤冰诺感情素好,但对独孤紫诺,却是有些瞧不上的,此刻又听了独孤紫诺说出那番话来,不由便阴沉了脸色,只冷哼了一声,也不理众人,便转回内院去了。
眼见独孤容诺走了,那侍女柳兰便也随着一起去了。
独孤容诺既已去了,那厅中便只留下独孤冰诺几人,那吴子絮虽将为当朝驸马,然与独孤冰诺兄弟二人到底还是有些生疏,前时因有独孤容诺在,场面倒也没有显得过于尴尬,然独孤容诺一旦去了,那吴子絮面上也便显得有些不自然了。
独孤冰诺此时亦道:“二弟,子絮,大哥来‘凤宸宫’也有些时辰了,正欲回去了,你们再聊聊。”
言罢便与侍女小婕二人一起出了厅中,往东宫去了。
只说厅中,眼见独孤冰诺已去得远了,独孤紫诺才走至吴子絮面前,唤了声:“妹夫。”
吴子絮听了忙道:“子絮见过康王殿下。”
独孤紫诺听了又是微微一笑,才道:“当日妹夫高中魁首,被选状元之时,孤王已料到妹夫定会成为我开皇朝的栋梁之材,没曾想却成了一家人,妹夫日后,还须尽力辅佐孤王,治理好这万里河山,大好天下啊。”
吴子絮却道:“康王殿下但且放心,子絮定当竭心尽力,护佑我开皇朝的江山社稷,万千子民的。”
独孤紫诺听了,不由便隐隐皱了眉头,又回了身去,望了一眼身旁的丁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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