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听了,不由心中一惊,又犹豫着道:“月华得了王中之药,定然保不住孩子的,孩子既已没了,她对你我也就没了威胁,况且她素来心善仁慈,难道就不能给她留条活路吗?”
独孤紫诺听罢微微摇了摇头,俊俏的脸上倏忽现出一丝冷漠与讥笑之色,只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哪能容得半点仁慈,月华虽然心善,又与孤王素无仇怨,却挡了孤王的路啊,况且她与独孤冰诺素来要好,孤王早已记在了心中,待孤王取得大位,她亦是难逃一死,莫不如早些了结了她,免得迟则生变。”言罢又搂紧了甄氏道:“宝贝,只有你才是孤王最爱的人,只要有你在,这天下之大,死几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待孤王取得大位,这天下亦是尽在孤王掌握之中,还不是予取予求,随心所欲,哪个敢不听孤王的诏命。”
甄氏听了,在独孤紫诺怀中,却不由微微皱了眉,心头亦隐隐的划过了一丝不安定的情绪。
便在此时,二人只听厅中传出说话之声,过了片刻,又有宫女来报,说岳公公来“浮晨宫”传圣上口谕,宣甄妃娘娘“养心殿”见驾,甄氏听了,不由脸色一变,只以为是独孤冰诺已将他二人之事告发于独孤信,倏忽便从独孤紫诺的怀中站了起来,又道:“王爷,这如何是好?”
独孤紫诺英俊帅气的脸上,依然有往日淡定从容之态,只道:“没事的,父皇宣你,定是另有缘由,无须担心。”言罢又道:“岳冲来得正好,孤王正想见他,珠儿,你去将岳冲唤进殿来,便说孤王在此。”
珠儿听了哪敢不依,当即便与传话的宫女一起去了厅中,再说那岳冲奉了圣命,来宣甄氏,此刻正等在厅中,见得珠儿从殿中出来,却未见着甄氏,忙迎上去道:“怎么了珠儿姑娘,娘娘不在宫中吗?”
珠儿听了道:“回公公话,娘娘此刻正在内殿,王爷也在此,正等着公公过去呢。”
岳冲听说独孤紫诺亦在“浮晨宫”内,不由也是一愣,又想独孤紫诺与甄氏关系非比寻常,此行定是有事的,当下亦不多问,便与珠儿一起往内殿去了。
至内殿见了独孤紫诺,岳冲忙道:“小奴见过康王,甄妃娘娘。”
言罢便欲下跪叩首,独孤紫诺已拦了道:“岳冲,此时不在宫中,你无需多礼。”
岳冲听了忙道:“小奴谢王爷。”
二人正说时,一旁的甄氏因心中担忧,不知独孤信唤她是为何事,当下又道:“岳公公,你知圣上是因何宣召本宫吗?”
岳冲道:“回娘娘,圣上是因心中挂牵娘娘,才命小奴前来请娘娘过去小聚片刻,并无他事啊。”
甄氏听了,这才心里稍安,脸上亦露出一丝笑意,又转过身去,望了独孤紫诺一眼。
独孤紫诺亦是面带笑意,望着岳冲道:“岳冲,前日孤王差侍女小蝶送信于你,你可收到了?”
岳冲听了忙道:“回王爷话,小奴已经收到了。”
“如此便好。”独孤紫诺不由微微点头,又道:“如今孤王还有一事,欲交由你去办,你切不可让孤王失望。”
岳冲闻言心中一愣,忙道:“王爷若有差遣,小奴无不照办的。”
独孤紫诺听了,脸上的笑意越加的浓烈,又道:“太医院的王中,已不能再让他活下去,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岳冲听了,不由心中愕然,虽有疑惑,却不敢问,只道:“小奴明白的,小奴回宫后便去办。”
“嗯。”独孤紫诺微微点头,又望向甄氏道:“既是父皇宣你,你便去陪陪父皇吧,父皇现在年纪大了,正是需要人慰藉的时候。”
甄氏听了,便与岳冲一起离了“浮晨宫”,往“养心殿”见独孤信去了。
二人走后,独孤紫诺又独自待了片刻,亦往康王府去了,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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