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凤宸宫”内,独孤冰诺,月华离去之后,内室之中便只剩下独孤容诺,吴子絮二人,那独孤容诺虽说平日里任性玩闹惯了,总是落落大方,不像个女儿家的,然终是少女心事,情窦初开,难免有些羞涩,此刻面对心属之人,一时竟愣愣的难以言语,吴子絮因心中想着,回去之后,不知该如何对小蝶言及此事,亦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时那内室之中,气氛便显得有点尴尬。
就在二人俱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侍女柳兰送走了独孤冰诺,月华二人,此刻已转回了内室中。
那柳兰,素来聪慧的,知月华让她相送,并非是因皇后之尊,让她随去,不过是借此给独孤容诺,吴子絮二人留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因那情人之间,总会有些悄悄话,当着外人之面,是不方便说的。
故而柳兰出了内室,却并未离去,便在室外守着的,可等了许久,也未听独孤容诺出声说话,心里已知独孤容诺定是犯了少女心性,事到临头,却生了羞涩之意,一时心中着急,不待细想,便进了内室。
独孤容诺正心中不安,此刻见了柳兰,譬如见了亲人般,总显得没那么尴尬了,因向柳兰问道:“大哥和娘娘都走了?”
“嗯。”柳兰应了一声,却向吴子絮道:“我的御史大人,刚刚在殿中,圣上已说得分明,要将小公主许配于你的,都快是一家人了,怎么说话做事还如此扭昵作态的,莫不显得太过矫情了。”
独孤容诺听了,心中虽是欢喜的,她如今正想对着吴子絮,讲事情说得明白,可自己一个女儿家,却是无法开口的,此刻听柳兰说了,却不禁面色微红,又娇嗔着唤了声:“兰儿……,不可胡言。”
再说那吴子絮,虽已金榜题名,中得状元,又官居二品,虽为当朝大员,可行事为人间,总有些书卷之气,不失文柔之风的,此刻听柳兰将事讲明了,便也道:“柳兰姑娘说得甚是,但子絮……。”
一言未了,又抬了头去,望着独孤容诺,独孤容诺听他欲言又止,便接了话道:“子絮,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往日里,也是见过吴子絮的,但向来都以御史称之,此刻却直唤子絮之名,可见她心里,已是将吴子絮当作了家人般,吴子絮听了,竟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既陌生,又亲切般,不由亦是心里一动,面上便露出一丝笑意,可终究只轻声道:“小公主对子絮的情意,子絮心里一直都是懂得,可无奈子絮早已心有所属,所以唯有辜负小公主的一番心意了,小公主地位尊崇,容颜秀丽,他日定能找到如意郎君的,子絮在此祝福小公主。”
吴子絮将话说了,又向独孤容诺施了一礼,当即便欲转身走了,独孤容诺听了,只觉心中一冷,眼泪已蕴于眼眶之中,柔柔的便欲滴落下来,又轻声道:“她是谁?”
吴子絮微愣,又道:“小公主,子絮心属之人,便是相国府中的侍女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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