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萧不禁心神一颤,脸色大变,道:“姐姐,此话可不能乱讲,万一走露了风声,会害了你的。”
杨玉环忧惋地一生叹息,道:“你若不肯带我离开,我生不如死,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杨萧十分同情她,叹了口气道:“我明白姐姐的苦衷,可此事非同小可,我即使真的能带你离开,我们又能躲到哪里去?你是皇上的宠妃啊!”
杨玉环道:“我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可我真的不想一生一世闷在这深宫里,过着笼中鸟一样的生活,弟弟,姐姐求你了,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就当是可怜我好不好?”
杨萧不忍让她心急难过,想了想道:“好吧!小弟答应你,不过,我们得慢慢等机会,不能操之过急,妄自行动。”
杨玉环喜道:“好,只要弟弟答应我,我一切都听弟弟的安排就是了。”
杨萧看着她,凄然地笑了笑,道:“那好吧!姐姐还是安心做你的娘娘,待小弟有了主意,定会来找姐姐商量的,眼下我还有事要见皇上,就此告辞了。”
杨玉环含笑道:“我相信弟弟,你去吧!”
杨萧点头出门离去,杨玉环满颜欢笑望着他远去。
午时,杨萧返回府衙,下令将张德明及那妓之院的老鸨子和她的十几个恶奴提出死牢,押往大十字街斩首示众,亲自与司马玉娟、仲孙婉儿、上官明珠,带二百衙役监斩。
张德明此时才发觉上当,自大牢出来就骂不绝口,一直骂的口干舌燥还不罢休。杨萧有意要引他的爪牙出来,吩咐众衙役边走边嚷呼,要“杀丝绸霸王”。行至大十字街心,众衙役四下围成一个圈子,将张德明及重犯按倒于地,众红衣刽子手持刀站成一排,等待午时三刻。
杨萧端坐监斩案旁,司马、仲孙、上官,三位女侠立身他背后。上官明珠表情欣然,不住地偷望杨萧,心中暗道:“杨萧弟果然不负我所望,两年多不见,他竟变得这般英武沉稳,胆识过人,更加惹人喜爱……”
仲孙婉儿双目四下环视着围观的众百姓,伏在司马玉娟耳旁,道:“娟姐,你说会有人劫法场吗?”
司马玉娟道:“一定会有的,这些亡命之徒都讲义气,不会眼看着他们的主子被杀的。注意!来了很多江湖人。”
仲孙婉儿也看到,忙提醒杨萧。
杨萧表示知道,抬头看了看天,突地朗声道:“午时三刻已到,斩!”顺手将令箭抛在地上,众刽子手举刀便砍。霎时间由四面八方疾射来数十枚暗器,张德明身后的刽子手举起的刀还未落下,便已变成了刺猬。
杨萧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来势会如此凶猛,稍一愣神,飞身扑到缓缓倒下的刽子手身旁,接住还未落地的大刀,敏捷地一挥,“噗”,一道血光,斩下张德明的大光头。
“大哥……”四周一片悲呼,几十个汉子扑到在张德明的尸体旁,放声悲鸣。
杨萧提刀后退了两步,与三女并身一处,四人明白,很快就要有一番厮杀。双目直盯着那些亡命之徒。
少顷,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猛地站起,恶狠狠地道:“杀这狗官为大哥报仇!”手握一根狼牙铁棒,向杨萧猛扑过来。他身后众凶汉相继起身随上。
杨萧四人挥刃应上,四周的衙役高呼保护老爷,围攻而上。二百余人展开了生死逐杀。围观的众百姓吓地四下奔逃。街上乱作一团。数十个贼人各个伸手不凡,心狠手辣,那些衙役那里是对手,惨叫连声,血染长街。
杨萧与三女以一抵众,虽一连刺倒数人,却也难以分身救助那些可怜的衙役,不禁急的头上冒汗。正在此时,忽听有人高喊:“保护总管大人。”由北街飞跑来五百余名御林军,加入战团。这些御林军乃是杨萧向玄宗皇帝借来护法场的,只是来晚了一步。杨萧与三女见来了帮手,心中稍宽。众贼见势头不妙,更加拼了命,抱着多杀一个赚一命地邪恶念头儿,视死如归。
上官明珠大病初愈,气力不佳,被四凶汉围攻,躲闪不及,右肩中了一刀,不禁一声痛叫,手中金萧摔落于地。
杨萧闻听她的叫声,急挥一刀逼退二凶汉,纵身扑到她进前,扶住她欲倒地的身体,接着连环三刀,逼退围上来的凶汉,几个御林军接手将凶汉挡住,厮杀一处。
杨萧忙为上官明珠点穴止血,关切地道:“明珠姐姐,你没事吧!”
上官明珠面色惨白,强忍伤痛,道:“我没事,我真没用又给你添麻烦了。”
杨萧道:“姐姐不要这么说,你没给我添什么麻烦,却帮小弟破了这庄大案,功不可没,稍忍一会儿,很快就没事了。”
上官明珠凄美地一笑,闭目不语。此时混战已逐渐停息,张德明一伙死了二十八人,受伤被捉住三十五人,逃了十余人。
杨萧将上官明珠交司马玉娟与仲孙婉儿照顾,命人收拾残局,把被捉地众贼尽数押回大牢。
却说李林甫得知张德明被杀,气地暴跳如雷。连连拍案道:“反了反了,这小子刚上任几天就敢与老夫作对,这还了得,这还了得?真是气死我了。”
那给杨萧送信的汉子,道:“这姓钟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与老爷作对,老爷请息怒,今晚小人就去给您出这口气。”
李林甫冷视他一眼,道:“不可鲁莽行事,此人大有来头,听说曾经救过贵妃娘娘一命,连杨国忠与虢国夫人都没告倒他,你不要为老夫生事了,且待适当之机,一举将他整跨。”
那汉子道:“小人明白,一切听老爷吩咐。”
李林甫嗯了声,道:“下去吧!”吐了口怨气,坐在桌旁。那汉子刚离去。
李曦茜轻步入门,道:“爹,是谁又惹您生气了?”
李林甫看了看女儿,道:“普天之下除了那个不知进退,胆大妄为的钟景期,谁敢惹你爹生气呀!我真是看错了他。”
李曦茜不解地问道:“他如何惹的爹这般不开心,可否告诉女儿?”
李林甫道:“他这个小猢狲,竟然丝毫不顾老夫的情面,杀了你张德明叔叔,我写信劝他都没劝住,真是可恶之极。”
李曦茜面色微变,惊道:“原来是这样,不知张叔叔所犯何事?”
李林甫道:“今天一早,他派人来找我,说是与丝绸贩子反睦打了一架,死了一个绸贩子,被人报了官,让钟景期逮了不放,没成想这么快就把人给杀了。”
李曦茜抿了民朱唇,稍一沉思道:“我看不会这么简单,爹,您一定是让人家给骗了,您不要生气,女儿这就去打听一下,很快就回来。”
李林甫道:“也好,你快去快回,别让爹担心。”
李曦茜应了声出门离去。
御史府中,葛红霞小姐书房闷坐,愁眉不展。丫鬟小翠慌慌张张地跑入房门,道:“小姐不得了了,姑老爷又杀人了。”
葛红霞飘了她一眼,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翠道:“不是,听说好多人围着姑老爷打,他非死既伤呀!”
“怎么会这样?”葛红霞起身急问道:“你快说呀?”
小翠道:“听说姑老爷要杀一个黑道的大人物,亲自监斩,结果来了一群人劫法场,就……”
“好了,你别说了,快去叫人备骄,去府衙。”葛红霞迫不急待的道。
小翠应了声,跑出房门。
府衙,客房里上官明珠的伤口已被包扎好,静静地躺在床之上休息,杨萧与司马玉娟、仲孙婉儿见她没有大碍,都松了口气。刚在桌旁坐下,一个侍女慌忙入室,道:“老爷夫人不好了,絮儿小姐不见了。”
三人大吃一惊。
仲孙婉儿急问道:“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看小姐的。”
不待侍女说话,飞步跑出门去。
杨萧忙问那侍女,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侍女道:“我刚去逗小姐玩,见奶娘被打昏了,小姐没了影子,床之上留了这张字条。”说着将手中的字条递上。
杨萧接过,见上写:“要想娃娃活命,今晚送一百万两银票到城东大树林,到时候自会将女娃送还。”
杨萧看罢,心中稍安。
司马玉娟急问道:“是什么人干的?”
杨萧道:“是个无名绑匪,不要急。”伸手将纸条递给她。
司马玉娟看了看,道:“真是可恶,我们全体出动,让这小贼钻了空子,我去安慰一下婉儿。”疾步出门。
上官明珠听得明白,微微睁开双目,道:“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来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杨萧走到床前,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安心养伤吧!”
上官明珠双目两缕柔光注视着他,道:“你不要安慰我了,你打算如何救絮儿?我想那绑匪一定是劫那匹丝绸的余党,不甘心此举落空所为。”
杨萧道:“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至于如何救絮儿,眼下只能见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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