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一个年轻人正在乡间阡陌小路走着,不由打了一个喷嚏,挠挠后脑勺笑了,“谁踏玛滴又背后说我坏话?”
这个年轻人当然是郑毅。
郑毅从宾馆脱困主要利用了红梅,红梅送饭时主动说出她的梦想,希望郑毅原谅她,帮她实现这个愿望。
想进事业单位必须考试,还要面试,一般人很难考上。红梅只有高中学历,参加考试的资格也没有。条件这样差想进事业单位,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想想红梅翻脸比翻书还快,见利忘义的小人作为,郑毅本不想帮她。可一直被困也不是事,必须想办法脱困。只要离开宾馆,他们别想再找到自己,眼前的红梅倒是可利用的人,便说:“帮你是有条件的……”
“我懂,我懂……”红梅的脸顿时红到耳朵根,扭捏着身体声若蚊哼似的说,“你被警察严密监视中,在这里不太方便做那事吧?”
“那事?那事是什么事?”郑毅纳闷看向红梅,见她羞羞的小女人之态,那欲拒还迎的摇曳身姿,饱满高耸的两团晃得眼睛发花,心中刹时打过一道闪电:她想和自己潜规则!
我的天呐!
这种时候怎么想那种事?
自己是趁人之危的人么?
郑毅解释说:“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是想让你帮我离开这里。被调查的事过去了,我再帮你进报社。不过不是一步到位,你先从边缘琐事做起,在报社混个脸熟。时间久了,也许要一年半载,也许要三五年,看你和大家处得怎么样。熟悉了报社领导,水到自然成,那时再解决编制。这主要靠你自己,我也帮不了大忙。”
“我懂,我懂。”红梅连口应承,心里甜得花儿一样绽放。十几年的梦想要实现了,难保她不激动万分。
郑毅皱皱眉批评她说:“报社的人都是高素质的文化人,不喜欢和小人打交道。你和大家要坦诚相待,千万别把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风格扔进报社混,混不开的。圆不了你的梦,千万别怪我没帮你。”
“好的,我懂,我一定记住你的吩咐。”红梅被戳中软肋脸上非常尴尬,为了实现梦想不得不听郑毅的逆耳良言,谁让她当时看不起郑毅,给郑毅脸色看?这会儿挨训也要一个劲点头称赞。
“那我怎么离开宾馆?”郑毅问。
“大记者相貌其实很英俊的,有些像女人。”红梅怕得罪郑毅,中性美女人化这话她不敢直说。“略施化妆技巧,你就变成一个漂亮女人。他们提防你,但不会提防女人,你可以蒙混过关。”
郑毅说:“这样不太好吧?我是大老爷们,化妆成女人算什么?不行不行。再说了,宾馆突然跑出去一个陌生女人,还不令人警觉?”
“对了。”红梅一拍饱满的前胸,眼睛一亮大声说:“你没有发现,我们两人长得有些相似?俗称长有夫妻相,鸳鸯相伴。”
“打住!打住!”郑毅头摇得像风车,拒绝了她的好意,“单身狗挺好的,一个人自由来去。我还没玩够,不想早婚受妻子的束缚。”
红梅脸又红了:“大记者想远了,没想和你结婚啦。我是想把你化妆成我,而我躲进厕所,中午换班你以我的样子直接离开,没人阻拦你。这样不是顺利脱困了?”
“对啊!”郑毅眼皮一跳,喜上眉梢,“打死警察也想不到,宾馆有两个红梅。只是——我化妆成你的样子走了,你会受牵连,警察不放过你。”
“没事的。我来送饭是警察的意思,你利用机会化妆成我,而我假装不知情。不管警察如何审讯,我一口咬定他们让我来的,责任在他们。你只管走吧,不用管我,我有办法对付他们。”红梅的眼神盼着郑毅赶快走。
郑毅同意了,坐在床沿边上,红梅走过来,取出随身挎包中的瓶瓶罐罐,站在郑毅面前开始描眉化妆。
红梅尚没结婚,仍是处子之身,身上散发淡淡的幽香,近距离与郑毅面对面,郑毅想躲也躲不开。不知红梅无意的还是有意的,胸前两团饱满在郑毅眼前晃来晃去,有几次擦着他的鼻尖滑过去。
与前女友分手后,很久没有这么凑近女人的身体。兼之红梅有几分姿色,刚才言语之间谈到那种事儿,郑毅自然而然起了反应,只觉舌头发燥嗓子发热,下面搭起了帐篷。
有那么一分钟,郑毅热血上涌情难自抑,真想把红梅摁倒身下滚床单。多年的调查经验使郑毅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性,关键时刻咬着牙把持住了自己,没做出格的事。
化妆终于结束,郑毅长出一口气,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变成了红梅,万事具备只差东风了,头也不转地说:“脱吧,你的衣服脱给我,这样我才真正变成了你。”
“……”红梅无语,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工装却给忘了。避免被人发现,也不方便换房间,红梅只好站在郑毅身后脱衣服。
听到脱衣服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郑毅禁不住看向镜子,镜子反射红梅的身影,********性感曼妙的身材让人血脉贲张,不自觉的身体又起了反应。
刚才红梅似乎并不拒绝潜规则,郑毅要是想要,她也不会拒绝的。仔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自己可不能做这样随便的人,毕竟不了解她,万一娶个母老虎,后半辈子别想再有笑脸。
随后红梅躲进厕所,郑毅走出宾馆,虽然当时遇到签到的小插曲儿,这些年做记者郑毅增长不少见识,若无其事当着五名荷枪实弹的警察玩了一把,大摇大摆顺利脱困。
警察发现被耍时,郑毅已经离开县级市,在不知名的村子田野之间徜徉,悠闲吹着口哨,如天际飞翔的小小鸟。
郑毅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无论任何人问,都不要把话说尽,同时通知亲戚们闭嘴,千万不要随便乱说,因为自己正被神秘人调查。
“啊,你犯了什么错?”郑毅的父亲郑定山接到电话非常紧张。
“警察说了,我没犯事,我也不知道谁调查我。从接触他们的情况看,来头似乎不小。我已经脱困,现在很安全,不然怎么给你们打电话?你们不要担心,话不多说,二老保重身体,事情完结我再回去看望你们。”郑毅准备挂电话了,担心对方通过手机电波定位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郑定山沉默一会,提醒郑毅小心,别让他们抓住把柄,自己也不要承认犯了事。办案单位有句顺中溜:坦白从宽,牢底做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口供只要不说对自己不利的事,警察也干瞪眼没词儿。
又简单说了两句,郑毅挂了电话,扣出电池。意识到父母也慌了神,而自己仍然保持镇静,看来确实长大了。嘿嘿,郑毅傻笑几声,觉得身边缺少一面镜子,如此自恋还不当场照照镜子,顾盼神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