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
大骂了一声刘备无耻之后,主公想也不想,撒腿就跑。
开什么玩笑,刘备手下马超黄忠,张飞魏延等等一干战争狂全他娘的冲过来了,那架势,摆明了不弄死自己不甘心,主公能不跑么?
再说了,就凭手下人现在的状态,压根不是对手啊,特别是马超那兔崽子,一心想要报仇,现在不跑,难道要等到被捉住了求饶不成?
主公跑的飞快,混进人群中,扔了蒲扇,将自己身上那一身名贵的大红袍也给扔了。
可是就算如此,马超依旧对主公紧追不舍。
主公大惊,暗道难不成要死在着汉中么?
回头一看,张郃那不开窍的还挑着主公的中军大旗,跟在后面。
主公几乎气歪了鼻子,一脚踢向张郃,大声咆哮道:“滚你娘的,分开跑。”
张郃也懵逼了,好家伙,现在人都跑开了,这么一个疾风知劲草的机会,为什么主公不按套路出牌,不是说主公要非常感动的流泪才对么?
张郃不明所以,但还是扔掉了大旗,跑向了另一个方向。
主公气的跳脚:“回来,把大旗给我拿走。”
只是张郃早已经跑远,再也看不见人了。
我回头一看,马超已经追了上来,我伸手将主公夹在腋下,撒开了腿跑了起来,现在可以说是跟时间赛跑啊。
大军败逃,四散不见踪影。
一直逃到了阳平关,就连南郑,都不去了。
只是这样一来,便宜了刘备,南郑里头好些粮草呢。
马超带人还在紧追不舍,好不容易躲在路边,骗过了马超,刚出来松口气,却发现,前头不远处,烟尘动荡,紧接着,就看到一支大军杀出。
我靠。
主公直接爆了粗口,坐在地上等死。
我咬了咬牙,却不愿意放弃,正要抓着主公再跑的时候,主公却叫了住了我,哭道:“仲康,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也不会孤独了。”
我心想能不能别说秽气话,我这刚结婚家里头孩子还没满月呢。
就在主公赖着不走这一会,那支大军已经冲到跟前。
主公叫了一声妈呀之后,就趴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我看了看手上家伙,只剩下一柄剑,我抽出剑,拦在主公身前。
那支大军来到跟前,领头的翻身下马,摘掉脑门上的兜鍪,露出来一张意想不到的脸来。
曹彰。
是这小子?
多年不见,曹彰还是憨憨傻傻的,自从上次兄弟们跟曹彰开了玩笑之后,这小子就被主公送到了北方镀金,到现在才回来。
几年的时间,曹彰变化并不是太大,依旧黄须,瘦不拉几的跟猴似的。
不过这家伙的力气的确是挺大。
我跟曹彰见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曹彰回了个礼,还叫了一声叔叔,然后走向主公。
主公正趴着呢,猛然觉的气氛不对,一抬头,见是自己儿子,瞬间从地上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从容淡定,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曹彰正想问到底怎么回事,却被主公瞪了一眼,只好闭上了嘴巴。
在曹彰的护送下,我跟主公回到了阳平关,收拢败军。
被刘备击败的兄弟们也陆续回来,清点一下,好在没有损失多少大将。
会议上,主公唏嘘不止,说是自己大意了,让刘备套路了。
众兄弟又赶忙劝慰主公不要泄气。
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后,主公问曹彰不在北方,怎么来汉中了。
曹彰笑了笑,挠着头,憨憨的样子,一如当年被兄弟们逗着叫爹的时候:“大哥说父亲在汉中打仗,我从北方回来,也没啥事,就来看看了。”
主公闻言笑了,摸着曹彰的头发,好似我在家的时候摸我家旺财的样子。
“有你来,我就放心了。”主公笑道。
曹彰也跟着憨憨笑了。
大军在阳平关修整,为了下次再次出兵跟刘备较量坐着准备。
这些日子,主公一口气开了数个会议,会议上,主公不止一次的腔调众人要敢打敢拼,不能因为敌方势大就逃跑,这样是不对的。
众人纷纷虚心接纳,不过转眼间却当个屁给放了,开玩笑,一到危险的时候,主公你自己就先溜了,兄弟们不还都有样学样。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在会议上,却没人敢这么做。
一晃几天过去了,败逃的兄弟们也都回来的差不多了,于是乎,主公蠢蠢欲动,决定再次出兵,一定跟刘备比个高低。
只是正在这个时候,后军运粮官却报来消息,说张飞魏延在后方断粮路,粮食过不来。
主公一听,顿时慌了,主公是依靠着劫粮起家的,所以主公深知粮食的重要性,每次跟别人干架的时候,光是保证粮食安全的队伍,就占了军队的一半,与其说主公之所以能打败别人,还不如说主公是在粮食上耗败了敌人。
这一点,官渡与赤壁都能证明。
只不过赤壁没成功而已,让周瑜那小子一把火烧了主公的雄心壮志。
所以,当一听说张飞魏延劫粮,主公心慌不已。
一时间,主公恨不得亲自前往,不过一想到自己那小身板,就作罢了,而是将目光投向我们。
张郃自然不用多说,这家伙被张飞在瓦口寨打怕了,见了张飞跟见到老子似的,所以他不用考虑了。
然后是徐晃庞德。
不过徐晃这家伙脑袋太轴,不适合押粮这样的精细活,庞德的前老板马超在刘备手下当官,所以对庞德,主公并不是太信任。
这样一来,押粮的重任显而易见。
没办法,我站起身,道:“主公,我去吧。”
主公眼中放出精光,点头道:“仲康去我就放心了。”
我笑笑,领兵连夜出阳平关,在粮道上来到了运粮处。
运粮官见到我,自然满心欢喜:“有猪哥在的话,就不怕张飞了。”
我嘴角抽搐,正要发作,却忍住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让人喊许猪了,娘的,认了。
一路上,平安无事,运粮官口中的张飞与魏延压根就没出现过。
运粮官乐了,不断的夸奖着我,他手下人有样学样,纷纷争抢着拍马屁。
被他们这么一吹捧,我不禁开始飘飘然,这几个小子就是有眼色,说话中听。
不过转念一想,几个人说的也没错啊,主公麾下武力第一可不是白吹牛的。
要知道,我这个第一,可是实打实的拼出来的,可不像夏侯渊那家伙似的,自封的。
有我押粮,张飞跟魏延想劫粮,开什么玩笑。
这人一高兴,就有些大意。
当晚,在运粮官盛情邀请下,我抹不开他的面子,几个人就凑在一起,嚼着花生米,喝起了小酒。
反正明天就能把粮食送进阳平关,不碍事的。
我打了个酒嗝,放下酒杯,开始第三次说自己和马超大战渭水河的事情。
运粮官他们几个也听得津津有味,虽然是第三次听,可是依旧没有摆出来什么不厌烦的脸色。
我不由得满意起来,行,这几个小子,有前途。
当我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各位,高潮来了。
几个人又立刻瞪大了眼睛,做认真倾听状。
我不由得一乐,清清嗓子,吐气开声,正要诉说我与马超那一战是如何的惊心动魄的时候,营帐外面,忽然传来一大片的喧哗声。
我皱了皱眉头,吹牛吹到了兴头上被打断,比射了一半还难受。
运粮官很有眼色的让手下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只是他手下刚出帐篷,就飞了进来。
鲜血洒在桌案上,溅进汤水之中。
紧接着,一声咆哮:“燕人张翼德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