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夜(1 / 1)

陈廖为了大弟子的位置已经和凌道桓打了三十余年了。凌道桓知道陈廖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倒是敬佩他的为人。只是自打易言成来到景尘开始两人的这场争斗明明已经没有必要了,可是陈廖却因为打习惯了,一直停不下手。

“来吧!”陈廖信誓旦旦,刚准备继续出招,赤子剑心就已经没心情了。景尘道术芝阳点云施展而出,反客为主。

道力在陈廖的灵墟,天突,紫宫,中府四处大穴凝聚成火种,骤然引爆,形式瞬间一边倒。陈廖无法近身,只得不断防御芝阳点云的攻击。

在被猛攻了两百多招后,陈廖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去,岛上瞬间变得安静了。

凌道桓赤子剑心主修剑道,又因为李景空,所以辅修一点火道。但不管是陈廖,还是宗内任何弟子,但凡是不以剑作为武器的弟子,凌道桓就只会用火道道术对战。

就算是这样,凌道桓仍旧当了这么多年的首席,因为陈廖实在是不是对手。

阿黑又啄着地,路过。

“真没出息,还是被打了啊,憨货就是憨货。”不知什么来的易言成走到了两人身旁,有趣的是身后竟跟着付雪倩。付雪倩眼中带着些许情丝,深情地望着凌道桓。

对方回应的则仅回应一个礼貌性的笑容。

易言成向眠花岛深处看看,然后瞧着陈廖。“陈廖,就这点道行,你还差得远啊。来,来,来,明天就到岛内采上次混元灵液的药材,还有再多采些治烧伤和补身的草药。”

陈廖听到“混元灵液”暗想:“我又要修炼了?”不由记起以前的修炼情景,心中一阵后怕。

“言弟,老穆要出关了?”凌道桓把注意力放到了后半句话上,轻声道。

易言成点点头,“半年了,我感觉,那老鬼就该出来了。不过在这之前,文书堂那里我还有些事,先过去溜达溜达啊。”说完便坐上飞鹰而去。

付雪倩听得云里雾里,看看凌道桓,又看看陈廖。

陈廖莫名其妙地恍然大悟了。破口而出,“这就你们说的谪星宗小妞啊,我以为能逼得你拿剑自杀的女人是有多丑,这不挺好看的,难怪老言会愿意。嫂子,你好你好,我是陈廖。”

凌道桓瞬间无语了。偏过头,付雪倩正满头黑线盯着自己。“哼!”一眼都没看陈廖,转身生气的走了。

阿黑终于啄到了一只虫子。

景尘宗

每个宗门必备一个大殿,一座藏书设施,一个演武场。以及宗中四堂,分别是裁决赏罚的执法堂,管理财务的文书堂,炼器制药的炼药堂,颁布信息的神工堂,每个堂的管理者就是长老。

许长老刚刚把最新的预算报表做好,伸了个懒腰。易言成这个不速之客却破门而入。

“许老,你看看谪星宗的嫁妆有多少?我好歹都献身了,给我分点脏。”许文清没好气地翻出了账本,一脸不待见:“小子,你还想要分赃。嘿,你自己看。”

“靠,聘礼?联姻是他们提的,我们还给聘礼啊。”

“啊,废话。谁结婚不给聘礼的。咱宗被讹了,没钱,闪,闪。”许文清开始下逐客令。

易言成得知如此,也不想留在这里,一脸悲愤,无奈离开了。

“靠,灵币啊!”

夜晚易居岛

付雪倩从厢房悄悄走了出来,月光如此迷人与单纯,将她的一举一动照得清清楚楚。

付雪倩来到易言成房门口,轻轻推开了大门。

门被打开,她的心突然一阵莫名奇妙的五味杂陈。痛苦,恐惧!有百鬼夜行,邪魅噬天,在地狱中挣扎翻滚;有百万人遭人践踏,欺凌,路有冻死骨;甜蜜,凡尘恋人相依相偎,终成眷属;欣喜,孤身不知真年月,故人千里问君安。……每一种感觉都不过一瞬,但是又这么真切。

易言成早上因为经济萧条而陷入无比苦恼,自知心中渐生浮躁杂念,便早早回到卧房提炼过往经历来将杂念磨灭。

谁知付雪倩突然到访,猝不及防下提炼感悟所产生的情绪来不及收回,付雪倩就被易言成的情绪影响了意识,已经摇摇欲坠。

易言成眼看情况不妙,立马下床,双手扶住付雪倩,以防她倒下。

就这样,付雪倩头重脚轻,将脸贴在易言成的胸膛上,两人顺势依偎在了一起。

此情此景,好不尴尬。

易言成双臂尽量保持不动,慢慢开始用力,试图将付雪倩挪到床上。可是他这一用力,身体免不了要摇晃。迷迷糊糊的付雪倩眉头紧皱,感到又一阵的摇动,下意识抱住易言成的腰,前凸后翘的娇躯向易言成的身前钻了钻,付雪倩的头偏移,靠在易言成的右肩上,倾城容颜对着易言成的右脸颊,吐气若兰。

易言成正值壮年,对此什么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好在以他的境界可以完全碾压这种欲念。正当他用执念将欲念斩除时,就这么巧,付雪倩清醒了过来。

“色狼!”

尖叫响彻云霄,远处景尘宗弟子从梦中吓醒。

声音停止,易言成的脸上已经多了一个深红色的掌印,痛得他都挂出了几滴眼泪。易言成面无表情,直视前方,而左手不断地轻揉左脸颊,这个样子要是被陈廖看见铁定笑翻天。

付雪倩的脸上不可能有掌印,但是她的脸比易言成还红。碰巧醒来的她,看见自己与易言成拥抱在一起,姿势极其暧昧,嘴唇更已经若有若无地碰到了他的脖子。慌张情急下提起道力,大骂色狼,还送了他一巴掌。

付雪倩位列五大弟子,又岂是无理取闹之辈,打完之后,很快便梳理了事情,发现自己貌似打错人了。心里既有羞赧亦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

脸上的燥红还未消退,心还在彭彭直跳,所以头一直埋在下面。付雪倩觉得自己还是很生气,却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不敢看易言成。不知所措的她,只得将注意力放到了易言成房间上。

易言成的房间被帘子分三个部分。一边是紫竹做成的床,上面铺着一张她从未见过的灵兽的毛皮。床边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修道不修仙”,笔法苍劲,狂放里透着沉稳,似尊寂江水来势汹汹,又好像亢龙有悔,蓄而不发。似放实收,显狂觉静,寥寥五字让人感到万千执念凝聚其中。这个就好像是迦音古仙所说“芥子纳须弥”的境界。看得出作者定然是书道大家。

另一边是桧木书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书桌的旁边是一个书架,上面摆着付许多的书。但是每一本书都散发着特有的道力,这说明每一本都是真迹。

两者中间便是付雪倩现在坐的地方,青木茶桌和椅子。上面茶具俱全,茶叶中正散发着浓郁的灵气。最特别的地方,是贴墙的地方摆着一张怪异的黑面具,面具倚着旁边的剑匣,剑匣透着一股强大的道力,让付雪倩不敢直视,只看见上面还镶嵌着龙,虎,雕,猿,鱼五个银制的小图案,图案虽小,但是却栩栩如生。

过了片刻,心虽然仍在加速跳动,燥红则已经消退大半了。

窃窃地瞟了易言成几眼,发现易言成没什么动静,决定鼓起勇气,开口道:“你刚刚在做什么?那是难道是心道道术?”

易言成眼珠子瞪着付雪倩,表情无比悲怆,“只是我在感悟红尘,炼化经历而已。谁知道飞来横祸,招谁惹谁了?”

来景尘宗这些时光,付雪倩只想着易言成是凡人没有道力,不介意使劲地欺负他。却忘了星练珀也说过此人境界可纵横元婴。区区感悟过往红尘,还未炼化而散发出来的情绪竟然能强行感染自己,自己这个金丹修士甚至毫无反抗的余地,付雪倩想想当真是心有余悸。

“我,我就是想问问,凌师兄为什么不肯娶我?”凌道桓的态度,让付雪倩深深地不解,这才向易言成问个究竟。看得出,他与凌道桓关系非同一般。

易言成闻听此言,好像忘记了疼痛,摆出一副欠抽的表情道:“这个呢,据大哥所说,二十年前,当时他奉命去接引毕业弟子入内门,于是便遇见那时以考核第一名从宗内学堂毕业的赵子茜。他只看了一眼,赵师姐的容貌便梦了二十年。可惜,大哥在这方面不太有技术含量,二十年啊,要是我好事早就成了。至于你,小妞,歇了吧。”

房间内明显变得安静,外面的月光渲染了蝉鸣,映进了屋内的地砖上。

“哼,二十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你知道吗,五十年前我刚刚筑基,便要参加摸底斗法,进入宗内学堂进修。他被邀请来当考官,而我当时一心求胜致使道力反噬,走火入魔。他既无意,为什么还出手救我。”付雪倩心里因为易言成所说而感到委屈。眼中带着泪光,强忍住情绪。可是憋越想越憋屈,整个人陷入痴狂,不断颤抖,喊得声嘶力竭。

易言成忽然察觉哪里不对,眼神瞬间变得异常冷厉尖锐,让人不寒而栗。“大哥生性和善仁慈,又主修剑道。照你所说那时他本就是最适合替你斩念破魔的,这有何奇怪?天意弄人。天意弄人?自苍荒时代以来,谁没被这天意戏耍过,哪怕真仙也逃不掉!你不过金丹修为便想要这亘古天道顺你一人之意吗?”易言成灰衣无风自动,声音浑厚绵长,振聋发聩,所言所说字字诛心,谈吐间竟然滋生大势直冲向付雪倩。

付雪倩的执念因为凌道桓早已笼罩了一层迷雾,这些迷雾就是付雪倩的业障,它们在疯狂的诱发杂念。易言成的汹汹大势,硬生生地将业障给冲得无影无踪,付雪倩的灵台逐渐变得清明,心境豁然开朗,癫狂的样子一去不返。

她哪会不明白易言成是在帮她破除业障,防止杂念反客为主,生成心魔。不由心存感激。

大势散尽,易言成灰衣无风自动,如高人一般颔首。挥了挥手,示意付雪倩出去。付雪倩被刚才的大势所震撼,怎么会不乖乖离开。轻轻关上门,便回房了。

付雪倩一离开易言成哪还有什么高人的样子。就像是个暴发户,不断地数着自己的钱一样。不是区区猥琐二字可以形容的。“原来还有这个桥段。好你个凌道桓,没想到啊,装傻充愣。还不是被我知道了。真不枉我出口帮她,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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