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简单的吃过早饭,回到屋里继续看他的小说,每当看到精彩地方都忍不住内心火热起来,幻想着自己也拥了有通天彻地的道法,于是再也静不下心来看书,心痒难耐的在屋里来回渡步,思考着要去哪里才能找到没有人烟的地方,练习自己的法术,使其施法时更加顺畅熟练。
在洞天中,陈凡可以张手凭空凝结冰球,并且可以在法力的控制下,用神念锁定目标飞速射出。而现实必须借用外力,比如要随身携带一壶水才能凝冰,倚靠打火机点燃一样东西才能控制火焰。而且中看不中用,想做出攻击必须跟扔石头一样丢出去,毫无修士风范。
因此他必须在现实中也掌握引物决,熟悉身体对法力的引导方式,以达到洞天中能做到的水准才行。
于是陈凡随便和陈母胡编了个理由,便跑出门外,寻找何事地点去了。
这会儿早晨才七点多,加上今天是周末,路上行人还不多,陈凡七拐八拐来到一座正在施工的楼盘,由于天气一直不回暖还在持续走低,最近又忽降大雪,时至今日还在小雪不断,工人们至今没能开工,空荡荡的工地里连个看大门的都没有。
陈凡四下看了看,趁没人注意时便偷偷溜进了工地,跑进一栋已经改完封顶,但还尚未装修的毛坯楼里。
就在陈凡进入楼道里的时候,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像被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黑纱,还没等过几秒,就变得如黑天一般,并且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陈凡刚走上二楼,楼道里忽然就暗了下来。
“怎么回事?“
陈凡的这句疑问也是当时许多人想问的,不过天黑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便再次放晴,不过大雪却没断,反而下的更加密集起来,仅一会的功夫,地面上便积起了一层雪。
陈凡古怪的望了眼天空,但他心系修炼的事,也就没再多想,直接进了二楼的一户,在空荡的客厅里开始了练习。
一时间整个客厅里冰球火弹扔来抛去,砸的墙壁砰砰直响。
陈凡的丹田实际已经被那个小须弥界所代替,藏与神魂内无形无体,也可以说无所不在,任何一条经脉都可能经过这处空间,所以陈凡根本不会出现丹田法力枯竭这一说,已经与正常的丹道修炼有了本质区别,要不是目前对大道领悟尚浅,说不定现在连天雷都给召下来了。
陈凡一口气练习了好几个小时,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看了看表已到正午,于是又悄然离去回家吃饭了。到了下午时又回到这里继续练习,直到晚饭时间才再次离去。
第二天周一开学,当陈凡准备去上路时,却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通知。
原来大雪封路,导致许多学生和老师无法返校,于是只得停课一段日子,等雪灾过去后才能继续开课。电话刚结束,电视的早间新闻里也对此次全球范围内大规模降雪开始了报道,许多地区都陷入瘫痪状态。
“这老天爷真是奇怪了,四月份还下这么大的雪,单位里刚刚也来电话,今天不用上班了。“陈士刚看着电视新闻对吕翠兰说道。
“那正好在家歇着呗,你整天加班也够累了。”吕翠兰从厨房端出两碗面条放在了餐桌上。
虽然这种全球气候灾害影响了许多人的日常生活,但这个消息对于陈凡来说却正称了他心意。陈凡最近练得入迷,这几天放假正好可以尽情的练习。
“我吃饭完想出去玩雪。”陈凡跐溜着碗里的面条,对陈母说道。
“这么大的雪有什么可玩的!冻死你啊。”陈母却摇了摇头说道。
“我就在家附近玩玩……不走远。”陈凡一连两口吃完剩下的面条,不等陈母再次反对,抓起门口的手套披上羽绒服就窜出了门外,在他临走时,还听到陈父在屋子里大声喊了句。“不要走远,注意安全!”
陈凡听了笑了笑,踏着漫过小腿的积雪向那工地走去。
在这栋毛坯楼的四层,还有两个外地流浪汉住在这里。
两人躲在一件没窗的房间里,正围在一个油桶做的火炉旁,吃着刚烤好的地瓜。
“徐老哥,昨天那个小伙神经病了吧,昨天砸了一天的墙,咚咚的烦死了。”
“管人家干啥,不影响我们住这就行。”
那位姓徐的流浪汉叫徐星,看起来有五十岁的样子,正拿着半个烤地瓜津津有味的吃着。和他一起的另一人,名叫贾乐,年纪不,大瘦瘦小小,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昨天你也看了,二楼那屋子里到处都是火烧的黑印,地上还都是碎冰块,那小子会不会是失恋了,跑这儿来发泄的吧?”
“我哪知道,不过是挺吵的,本来楼道里挺安静的,害的我早晨都不能多睡会。”
贾乐吃完了手里的地瓜,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点了根烟。
“哎!老哥你看,那小子又来了!要不咱俩一块下去把他撵走?”
“没兴趣,难得有个好地方避雪,我可不想惹事。说起来……今年这冬天可真长啊,这种日子最难熬了,还好存了不少粮食,不然现在这天气,要饭都没地方。”
徐星也吃完了地瓜,从兜里摸出一盒皱巴巴的烟,点上后深深的吸了一口,看了眼还在窗户边往下看的贾乐,觉得有些不放心。于是对他说道。
“小乐我可警告你,别去找那些麻烦,安安稳稳的过了冬,比啥都强!”
“还过冬呢!这都几月份了,这鬼老天吃错药了吧…….好吧,既然徐老哥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去轰他了,让那小子爱干啥干啥去吧,只要不折腾到咱们这层就行啊。”
贾乐离开的窗边,坐回火炉旁烤了会手。
“我出去走走的,看看能不能讨点钱回来。”贾乐暖好了身子,对徐星说道。
“去吧,我再眯会眼,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徐星说着就往墙边靠了靠,用脏兮兮的破棉被往身上一裹。
贾乐独自离开了大楼,找了个小卖部,用公共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是赵总吗?我啊小乐啊,就那什么,就是,上次你雇我们几个,说要监视的人我看碰见了,就在你安排我住的那地方,连着来两天了。呃,对啊……我不知道他在这里捣鼓什么呢,可能失恋了吧......啊对,对啊,我确定是他,刚才我下楼还特地路过他那层偷偷又看了眼,跟照片里的人一样,肯定是他......好好,我知道了。那个...赵总啊,上次说监视人的报酬......喂,喂!哎?挂啦?我日恁娘的!”
贾乐气愤的挂了电话后,对着手里哈了几口热气,向着陈凡居住的小区附近走去。
电话中的赵总,就是赵不田,此时正在饭店里跟黄粱坐在一起吃饭。挂断电话后,看着杯中的红酒沉思了起来。
虽然傅云让他先不要去找陈凡,但必要的监视还是要做的,毕竟傅云认为陈凡是一个疑似妖的存在,怎么也得小心为上。
所以赵不田才委托了彭城的一个乞丐组织,让他们派出了几个精明的人来监视陈凡家的区域和学校那一片,监控有没有奇怪的人出现或者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这样就算出现状况,遭殃的也不会是赵不田这边的人。而且乞丐这种人到处都有,贾乐也原本就是浪迹在陈凡所居住的小镇行乞的人,让他监视陈凡家的一带,倒也不会引人注意。
只是陈凡这次周末回家,不像前几次都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而是冒着这么大的风雪,还跑到他管理的工地上,引起了赵不田的怀疑。
“难道他发现了有人监视?还是另有图谋?”赵不田不禁思索着。
黄粱见赵不田脸色不对,于是好奇的问了句。“怎么了,有事情吗?”
“没什么,工地上的事,我们继续吃。吃完休息会,下午还有个地方要带你去看看。要不是着破天气,我本来打算带你去更远的一个公司看看的。”
“田哥,云哥让你给我安排个事情做,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就光带着我到处乱逛。“
“我是带你记记场地,认识一下那些管事,你小子就没点眼色,还真当是玩了啊。”
“我初出茅庐的,哪懂这些,还以为你就带我玩呢。话说上次那酒吧不错,要不……就让我在那做个领班咋样?“
“还领班,你得先从服务生做起,不然我那些弟兄怎么说,一个刚被开除的毛头小子,一下子就起到他们头上了?你得先做出些成绩来才行。“
“哎哟喂……那我不干了,还是找个技校继续回学校里呆着吧。”
“大哥都安排好了,你还去什么学校,再说了,说是让你做服务生,那是堵某些人的嘴,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还能真让你干一辈子端酒的吗?“
“嘿嘿,我就知道田哥靠谱,来,我敬您个。“
“少奉承,就你那脾性我还不了解,话说你最近可老实点,别再打陈凡和吕寒的主意了。“
“为啥,咱不报仇啦?你那几个弟兄疯了的事,我怎么也得替他们找回场子啊!”
“找个屁!你不再给我捣乱就不错了,还想让我在折损多少弟兄才满意?让你别去那是为你好,有些事不方便和你说,你好好听话就对了。”
“哦……不去就不去。”黄粱嘴上答应着,但那双转动的眼珠子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心里正考虑着等自己稍有势力后,就去找他们的麻烦,完全就一副睚眦必报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