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缓缓打开,里面漆黑一片,外面的光亮竟丝毫不能照射进去,就好像里外两个世界,这扇门就是界线。
“要进去吗?”天铭不确定的问道。
“感觉不太好。”寒长老眉头一皱,面露犹豫。
“怎么了?”
“虽然能感觉到里面的确有很大的一片空间,但同样有很强的五行之力在阻隔,老夫不擅长五行道术,进去恐有不妥。”
“那可如何是好?”
“嗯…先进去看一下应该也行,到时候行不通的话再赶紧出来就是!进吧!”
寒长老不再犹豫,大步一迈,整个人没入黑暗,天铭稍一犹豫,也下了决心,同样走了进去。
“这…这就是世界之外吗?”天铭刚一进入,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黑暗的四周星云密布,闪亮着五彩星光,而近距离下,又有许多光霞飘映在周围,所有的一切都那么飘渺无质,脚下踩不到陆地,而且也感觉不到地心引力,就这么浮空走在这处空间内,寒长老同样在前面不远处,打量着四周。
“师傅,这要往哪个方向走?”
“不知道!还是不要乱走的好,除了附近一小片区域,其他地方都有五行屏障,小心被困入其中!”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该进入哪个啊?”
“不,这里虽然看似入口众多,其实都是死路,刚才用神识分身探查了一遍,只有那边的一个入口有生机反应,估计当时道门众人走的也是那里吧?”
“那我们要进去吗?”
“怎么?你不想吗。”
“可是…可是同门之仇尚未能报!我想…等报了仇再离开!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要是师傅等不及,您就先走一步,弟子等报了同门之仇,再来此地!”
寒长老盯着面前的天铭看了老半天,最后叹了口气。
“你以为这里这么容易进去吗?前面的空间漩涡,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进去,刚才用分身大概探查一了下,竟被吸入其中绞得粉碎,估计没有强大的五行之力护身,根本进不去此地,当年的冥烁道尊或许行,但老夫还差了许多。”
“在这种天地玄气稀薄的情况下,能勉强维持修为不减都困难,那还可能修炼到掌门的地步!岂不是根本没希望离开了?”
“那倒不一定,你以为大长老职位是道门摆设用吗?许多秘藏的典籍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碰触的!不过如今道门都没有了,给你看一些倒也无妨,接着!看完不准外传!”
天铭赶忙接住寒长老递来的一卷玉简,里面所说讲内容不多,但其中就有当年道门封印九婴一事记载在内,而且关于五行卷轴同样有详细描述。
“五行卷轴是何物?难道有了这五本卷轴就可以代替五行道术穿过这里的空间之门吗?”
“或许吧!先离开这里,待的时间长了浑身都不舒服,总有种神识离体的错觉。”
两人重新回到铁门外,刚踏出铁门,那扇门就自动关闭起来。
寒长老重新施展巨像术将天铭带出雾区后,两人也不在停留,直接向北赶去,两个月过后再次回到了中州。
稍休整了几日,天铭便继续去寻找师弟凶手,而寒长老则独自离开,去寻找关于五行卷轴的下落,就这样一直过了五十年后才疲惫的归来。
除了火卷轴用做封印之外,寒啸天费尽心机也只在大洋深处找到一本水卷轴,而其他三本早已皆不在典籍所记载之处。无奈之下只能做好在此界终老一生的打算,后来天铭也逐渐熄了报仇的心,既然留在俗世就得继续过活,两人游历的途中还收了几个资质不错的弟子,打算传授一身所学,也比道门彻底断了传承的好,再后来便有了这座道观。
时至今日已经过了二三十年,道观前后扩建数次有了如今的规模,并且在全国范围内都有了很高的名望,尤其是这座山附近的城乡都知道,在这道观中有一位活神仙,百姓们都成其为均铭老祖,不过天铭自己却不怎么在意这个称谓,而且极少在人前显露,现今门内的事都有弟子们在处理,所有香火赚来的钱大都捐了出去,只留下小部分自用。
陈凡在这道观中一住就是半个月,断断续续听完了这段往事,其他暂且不说,这短时间下来,酒品倒是长了不少。
而这位年近千岁的寒长老如今早已绝了离开此界的心思,平日了除了隐居后山洞府,就是坐在道观门口看着形形色色的香客,有时会像一个邻家老头一样随意与人闲聊,夜里不是自己独饮就是与天铭或弟子门人饮酒对诗,一身戾气着实化去不少,早已没有了当年那份让人看一眼都会胆战心惊的气势。
“小友今日无事,再与老夫对饮几杯如何?”
“呃…我有一件事想和您说一下…”
“好说好说!来来来,今日天铭那小子给我送来一瓶珍藏了二十年的茅台!虽然还不够几口,不过小酌一杯也还不错!”
陈凡暗自反着白眼,这寒长老性格直来直去,也从来不端长辈架子,唯独不好的就是三句不离酒,如果不与其喝一杯,连半句话都说不下去。
“我住在这里有些天了,师兄说您会为我化去那股煞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于天铭当时与他所说关于煞气太重的危害一直让陈凡比较上心,可是和这两人喝酒喝了快半个月的酒都没再提及半句,一直让陈凡憋的心里痒痒。
“哦…这样啊,那好,就今晚吧!虽说不难,不过要耗费些时间,那你正好再多住些时日!陪老夫多喝几杯,哈哈哈哈!”
“靠…不会是靠天天喝酒来化解吧…”陈凡暗自瞎想了一下。
“前几日一直再说天铭的事,今日不如来说说小友的事?毕竟对于你还能修炼五行之事,可好奇的很啊!而且你的那把道剑可是大有来历之物。”
“这事…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之前在我体内寄居了一只猫妖魂魄,她曾告诉我一件事……说红旭一直称呼我为他的师兄…”
“呵呵,看来你自己也想到了,你果真是冥烁道尊!就不知是夺舍还是用了轮转回魂之术,总之都是道门的大神通,老夫是不善此类术法,当初也就你与红旭能施展了吧?毕竟你们师兄弟都比较擅长此类,尤其是你,当年的冥烁道尊,一身伤魂夺魄的诡术,像如老夫这种莽汉,你若说刀砍火烧,那就是挠痒痒!可动及神魂的法术却避之不及!”
“再厉害也不是我了,现在您一根指头都能戳死我…”陈凡虽然早已怀疑,不过此刻听到当年道门大长老亲口确认,心中的疑惑更盛,毕竟每次那强行探究记忆深处的隐秘时,总会伴随着头痛脑裂的痛苦,让他不敢再想。
“哈哈!那倒是真的!不过不论夺舍还是轮转回魂之术都是道门无上大神通,那可不是去地府走一遭喝了孟婆汤的凡人可比,记忆是不会丢失的,没准等你哪天记起从前的往事,可莫要来找老夫算后账!我可没趁你修为浅薄时为难过你,而且还请你喝了这般多珍藏的美酒呢!”
“您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