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哥,昨晚那药太过瘾了,我到在还感觉身子骨不是自己的。”
“那是因为你第一次玩,多试几次就不会这么菜了,瞧你昨晚那烂样,像死在沙发上了似的。”
“还不是太过瘾啊,最后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人就在TKV了!都不知道怎么去的!”
三人正聊着,来到学校时才六点多,天还比较暗,在门口抽着烟的功夫陆陆续续的有通校生到来,三人就混在人群里进了学校。
早自习时浩子就趴在桌子上,感觉还有点晕乎乎的,早饭也没吃,就趴在书堆的后面直接睡了过去。
“我曹!还追!妈呀!谁来救救我啊!!”
浩子做了个梦,依旧是一个长得像陈凡的动物追的他满世界的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药的关系,梦里的两条腿跑的是酸软无力,而且浑身上下已经被抓的没一块好肉,最恐惧的还是每次还都不知道这是在做梦,总觉得似曾相识,只有醒来的时候才会意识到又做了同样的梦,这种感觉就如同中了邪一般,精神极度混乱。
“啊!!老子跟你拼了!!”
张浩蹭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位女老师讲的正起劲,突然被这一嗓子吓的手一抖,书都扔地上了,以为自己讲错了什么,这位学生就要跟自己拼命。
全班都愕然的看着张浩,而知道他是睡莽撞了的都等着看他笑话。
张浩喘着粗气,懵在那里,等明白过来自己又做了个噩梦后,脸都给憋绿了。
心有余悸的瞥了眼陈凡的位置,发现他依旧低着头,心里竟松了口气。
“不对!我喊了那么大声,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为什么唯独他没反应,不会真是他捣的鬼吧...”
张浩心里开始犯嘀咕,越想越心惊。
其实张浩想的也基本接近,此刻的陈凡也正处于一种混沌状态,看似低头看书的样子,其实这会儿就跟一个木偶一样。
从早上张浩熟睡后做梦起,陈凡就处于这种状态,下课吕寒来叫他上厕所也是浑浑噩噩就跟着去了,吕寒也已经习以为常。
“这位同学...你...你快坐下...不然我去叫男老师来啦!”
这位年轻的女老师被浩子此时的模样都快吓哭了,想到刚才对方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面目狰狞的喊着要跟你拼了的话,就想立马跑回办公室叫人。
“对...对不起...老师,我没事...没事...”
张浩一听要叫男老师,赶忙道歉后坐下,心里却暗下决心要处理这件事,不能再放任不管,不然自己早晚得被逼疯。
后面的课老师也没心思讲,终于等下课铃声响后,拿起教材就赶忙回了办公室,没过一会班主任就过来把张浩带走了。
又一节课后,浩子来到厕所,独自抽着烟,等着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到来。
“梁哥...能帮兄弟个忙吗?”
张浩一脸倦容,人也变得有些消瘦。
“最近你是怎么了,整天晚上跑出去通宵吗?注意点身体。”
“不是啊...我最近老做噩梦,每次还都是同一个噩梦,我是真快疯了!梁哥你得救救我啊。”
浩子就差哭出来跪地上求了。
“什么梦啊,给梦吓成这样!”
“就那个陈凡,我们班那傻子,他天天在梦里追杀我...每次都抓的我稀巴烂...受不了了...真受不了了...”
黄粱鄙夷的看着满嘴胡话的浩子,不以为然。
“你实在不行再把他拖来打一顿,保证从此再也不做这种梦。要不这样吧,后天周六放假,我跟老大借几个人,咱们弄个车把他带西头山上搞一顿,让你出出气怎么样。”
“好...好!我就不信了,这小子肯定给我扎了小人,天天咒我,妈的,这次非得给他留下点记号!”
“铃铃铃......”
“上课了,周六上午放学了你就想个办法带那傻子到校门口对面的胡同去,到时候我带人在那接你。”
说完拍拍浩子的肩膀就走了,此时的张浩紧紧的捂紧拳头,嘭的一声打在厕所的门上,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后,阴笑这走回教室。
周六上午课结束,吕寒收拾着书本,看陈凡依旧傻坐在位置上不知道想什么出神。
“陈凡,今儿我家老爷子来接我,中午跟着我们吃个烧烤再回家吧?”
“不用了,一会我做公交车直接回家吃好了。”
“那我先走了,周一见。”
陈凡愣愣的看着吕寒走出教室后也开始收拾课本准备回家,班里就稀稀拉拉的剩下几个人还没走而已,浩子则在楼下的花坛处等着陈凡。
已经开学快一个月了,天气逐渐转凉,但每到中午时依旧很热,尤其晴空万里时,太阳晒得格外卖力。
今天西头山腰处,停着两辆经典的吉普212,此刻只有一个人,开着车门放平了坐位,躺在上面吹着有些微凉的山风,不远处有一伙人,吆五喝六的围在一起,不时的传出各种肮脏的咒骂声,似乎是再殴打一个人。
浩子已经悔断了肠子,以前孩子们打架,最多打个鼻青脸肿,要是一见了红一般就会停手,此时那些道上混混给浩子展示了什么才叫私刑。
这些人里面虽没有杀人犯,但也是各个都有案底,什么抢劫、强行与女性发生超友谊关系、伤人致残,盗窃,基本每个人都做过。
黄粱现在也好不到哪去,此时也已脸色煞白,有心过去拉架,腿却不听使唤,心里不断骂着自己嘴臭,因为来的时候习惯性的说了几句狠话,没想这帮混混来之前都磕过药,那是当了真,这会下的都是狠手,一个个虐的兴起,浩子因为劝了一句结果被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一棍子抽在腿上,不敢再吭声。
黄粱虽然名义上跟的是云哥,那也是因为他父亲的关系,云哥今年三十八,收他也不过是因看这小子很会上道,一时兴起便收下了。
平时在学校了扯着虎皮耀武扬威,很快就成为了高一部大哥级人物,其实很多时候他根本不敢给云哥打电话,找云哥帮忙都是通过庆哥联系的,今天这场也不例外,庆哥就在车上小憩,任手下肆意妄为。
黄粱偷偷拉了一下浩子,悄悄说道:“我过去找庆哥求求情,你在这看这点...别真弄死了...”
临走前看了一眼被绑住了双手吊在在树上的陈凡,嘴里还塞了个抹布,浑身是血,嘴里发出“唔,唔”的哼哼声。
“那...那你可快点啊...我可看不住啊......”
黄粱慌张的一路小跑来到车窗前。
“庆哥,要不今天就算了吧...那小子也吃够了苦头了,咱不能真把人弄死吧。”
“怕什么,那几个人下手有数,看着惨,都是皮外伤,死不了人!”
庆哥扭头冲那几个人的位置瞥了一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黄粱笑了笑说道:“你小子还是嫩啊,这小场面都受不了,以后怎么出来混。”
其实黄粱也不过就是看了几部当时流行的古惑仔,心里一热就入了会,实际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那也差不多了吧,都快一点了,我都饿了…”
庆哥晃晃悠悠的下了吉普,黄粱紧跟着庆哥走了过去。
“行了行了,都别玩了,啧啧,去弄点水来洗洗,这弄上车还不
到处都是血。”
几个人三五下把陈凡拖到车旁,从后箱中抱出一桶饮用水,打开封口直接倒在了陈凡身上。
到现在才看清楚,上身光溜溜的陈凡满满都是细小的刀口,鲜血正一点点的渗出,而且脸整个大了一圈,拿掉抹布后嘴里全是掺和这血的哈喇子。
浩子是最紧张的人,现在正脑补着自己被抓紧派出所的情景,毕竟人给整成这样,陈凡他爹妈不闹到学校才怪。
黄粱倒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实不知也是强颜作态而已。
“嘶!刚才好冷啊!”
几人里下手最狠的刀疤男忽然打了个激灵,然后朝四周看了看。
“没阴天啊,咋就起了身鸡皮疙瘩。”
“行了,拖上车走吧,下了山找个地方让他自己走,咱哥几个去喝几杯的,我也觉得有点冷。”
庆哥不知道为何,看到陈凡的样子心里有阵莫名的烦躁,只想喝上一杯二锅头顺顺气。
两辆车开下山后随便找了个胡同一停,把虚弱的陈凡拖下车,丢给他一瓶矿泉水就开车走了。
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虚弱不堪的陈凡突然双目圆整,眉心处两寸淡淡的青芒伸缩不定,捎带着眼鼻嘴耳均有青光外漏,持续了片刻才渐渐消退,随之陈凡陷入昏迷。
庆哥他们随便找了个饭馆,要了个小包间,众人在里面喝的正欢,突然刀疤男直愣愣的就趴在可桌子上,其他人以为他喝高了便没在意继续喝,黄粱觉得蹊跷,戳了戳刀疤男,丝毫反应没有。
“庆哥有点不对劲,不像是喝高了...”
“怎的了,才喝了三杯就不行了,这小子平时看的生猛,原来也是个废物!”
庆哥说着摇晃着走过去用脚踢了刀疤男一下,没想刀疤男整个人溜到了桌子下面,等众人七手八脚把他弄出来后,才发现已经咽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