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她终于可以腾出大把的时间了。晚上和于尽打电话的时候再次提起白赫:“你还真的神准啊……白赫现在真的被认定为天才了。”
“那么现在你安心了么。”
“是啊简直超级安心啊——不过我又想到一个别的问题了。”她伏在床上像一条大蛇。
“请不要再提刷新人生观的问题了。”
“啊不请相信我这次的问题只是一个很日常的问题——”她很认真地顿了两秒后再开口,“让我自恋地想一下,要是我小时候去做一个测验什么的,会不会也是一个超常儿童?”
“……”于尽似乎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也很认真地回复,“你想多了。”
“……”
“如何那个时候你就被鉴定出来有神经病的话,我如今大概就不会认识你了。”满腔正气。
“……”
“然后我们心理界可以庆祝一下把你扼杀在了萌芽的摇篮里。”
“你够了。”
“回到正题吧,约个时间一起出来玩如何?”
“好啊~”
“想玩什么?”
“随意啦,最好是凉快一点的轻松一点的……”她随口喃喃着。
“那么游泳怎么样?”
“啊……”想到游泳这样的场景她忽然就涨红了脸地讪笑着,“会不会突兀。”
“没关系,我顺手把苏殷捎给你。”
她想了很久才明白是“捎给你”而不是“烧给你”,果然跳跃性思维的人大脑容易卡壳。
啊,一次性可以见证到男友以及男闺蜜的身材,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惊悚呢。
她的新泳装放在a大宿舍里,不过好在家里还有一套她初中时候买的泳装。
不知存放了这么久之后有没有坏,不过没有坏的话应该也……穿不进去了吧。
话说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悄悄长高的?似乎忽然发育长大就是一瞬间的事,等到自己回过神来这一瞬间早就已经过去了。
隔了一天之后她才忽然决定去找找这件曾经的泳装,毕竟这次不去找的话也不知道下一次找陈旧物又是在几年之后。顺便也好奇一下自己当年长得到底有多小。
没有在日常使用的衣柜里找到,只剩下大衣柜边的小衣柜有可能。小衣柜挂着一把小锁,而且这把锁只有她自己有钥匙,自己年幼时不愿意被父母看见的东西都会放在小衣柜里。
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打开是什么时候了,甚至都忘了钥匙放在哪里,痴呆地想了很久凭借着知觉去翻书桌下第二层抽屉,终于从一本废弃已久的笔记本夹页中找到钥匙。
打开小衣柜的锁,她把衣柜门拉开,意料之中扑面而来的是封尘久而显得冰凉的空气——
像是一瞬间从灼热的夏日空气中跌入冰窖。
衣柜里空空荡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挂在金属栏杆上的一条灰色的围巾。
她依然觉得好冷。
缓缓吸入一口气像是刚开始呼吸,她把双手伸过去抚摸在灰色围巾上——灰色的针织围巾从金属栏杆上滑下来,她双手僵硬地伸在面前捧着它。
他把围在自己脖颈上的灰色围巾接下来,松垮地环绕在她脖上。
围巾对她来说大了,垂下来的那一部分沾到了水面。】
她恍然想起这个曾经在于尽暗示下浮现的片段——
知心信箱。一封信。涉水而来的男。这封信变成了一只白色的鸟。
——“你是谁?”
——“我的名字,是……”
“辛玉迟。”她张开唇缓缓地念出这个字。
来源于心的声音。
但心脏只负责跳动是不会思考的。真正掌控者自己一切思想的——是大脑啊。
她已经缓缓地跪在地上,将灰色的围巾扯起来,盘绕过自己的脖。
她的眼眸平静安详。
当初是谁在落雪的那个冬季把围巾松垮地缠在了自己的脖上?
“是你啊……”她喃喃,苍白的面孔逐渐浮现出微弱的笑意。
念出另一个名字。那个在很久以前就被自己强制抹消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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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断更呢_(:3∠)_结果还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