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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柯面瘫似的脸有了松动,其实无怪她弄成面瘫这样,是她进来之后发现皇帝,右相看她的眼神多了探究的味道,她便明白祖母将她女儿身的秘密泄出去了,女子不得入朝为官,明摆着不公平,好吧,她又拿现代的思想揣度古人了。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该有些表示了,“燕国与微臣有着国恨家仇,若是不报,枉为人臣,请皇上放心。”
“将军可知,那颜臻帝之弟为何人?”右相问。
“靖殷王颜宋。”据说此人武艺高强,为人好斗,心气极高。因母妃受宠,得到父亲的关注也比较多,年方十八便封了王,令辟新府。然到底非嫡子,多少受人轻看了些。据说靖殷王颜宋曾在一次宫宴中看中了南理的郡主,那南理郡主却是看不上他,而后的一次宫宴,当着皇帝与众妃嫔大臣面前摔了玉佩,立誓非公主位的不娶,倒也是个真性情的。
“此人胸中城府极深,用兵往往出其不意,阴谋诡计层出不断。世子此去定要小心。”太子深切嘱咐。
“太子所言极是,不知世子可有对策?”林昌述时刻不忘使命。
陈慕柯知道他在试探自己,“兵不厌诈,燕军凶悍强壮,尤其骑兵战斗力极强,欲胜之,不可正面迎击,慕柯自有妙计。”
林昌述听她分析得不错,却不肯告诉他妙计是何,不禁着急,“有何妙计?”
陈慕柯看向皇帝,不语。
皇帝这才想起她递上来的两本折子,“爱卿,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军事最讲机密。”不知不觉,他意识到陈慕柯早养成了一些大将还有的品性了。
林昌述被皇帝这么一说,心里有了个大概,不再多言。
太子却是不放心,一再嘱咐,“世子切勿轻敌了,那靖殷王可不是好惹的,此人计较得很,绝不轻饶得罪他的人,而且在燕国极有威望,深得军心。”
“多谢太子提醒。”陈慕柯是真心感谢他。
陈慕柯回府,幼圆已熟睡,粉嘟嘟的嘴咬着食指,睡姿颇稳,总算骨子里还有几分沉稳与果决。陈老夫人支撑不住,也早早睡了。
看厢房的西侧灯火通明,陈慕柯知道祖母回来把一切安排好了。她吩咐青萝熄灯,自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西厢的灯亮了一夜,她一夜浅眠,睡不安稳。
第二日晨曦初露,陈慕柯惯例束胸,着衣,束发,起来时一套崭新的铠甲摆在桌上。
青萝适时端着黄铜脸盆进门,“世子可是醒了?”
“嗯。”她撩起帘子,下床。
新来的婢女青颜折被。
“世子,水温着,您是漱口还是束发?”就她自己束的发,乱糟糟的,青萝嫌弃的很。
“青萝,把水换了吧,你家世子日后就是用冷水吃冷饭的命哟。”
青颜眼明手快,折被,道,“世子,奴婢这就去。”
“嗯,有劳。”
青萝失笑,“瞧世子说的,是怕奴婢日后照料不周么?”
“青萝姐姐可不许胡说,慕柯不敢。”
说着青颜换水回来,陈慕柯接过口杯,含一口在嘴里,冰冻瞬间扩散,冷得她嗷嗷叫,咕噜咕噜说不真切,换的两个丫头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