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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林竟川听明白了,“趁着天牧魔笛响起之时?”酒醉愁肠,该是愁更愁,然而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到了极致反而走反路,魔笛是愁,耐不住酒愁,而酒亦可令人酣畅,足以破解魔笛。
“嗯,不过林守御得辛苦些,你挑一些眼力上好的,守着城内几处制高点,尤其是步兵驻守巡视之处,多派些人盯着,一有情况马上联系其余弓弩手,看准人再射击,切不可误伤!齐都尉,你领一片骑兵守着粮草库,注意隐蔽,葛副将负责里面。你负责外围,倘若粮草被盗,放火烧掉!”保不住粮草即便烧毁她也不会便宜燕人!
四人窝在一处继续合计,谋划安排,待人走光已是三更半夜。
下半夜陈慕柯又开始高烧不退,迷迷糊糊浑浑噩噩一直说着梦话,熬了三日状况总算好些,而有林竟川的弓弩手帮忙,葛峥应付燕军得心应手得多。
陈慕柯清醒,军中已炊烟袅袅,除了值班巡视的士兵,不少士兵挤入火头厨房内帮忙,当初丞相林昌述带来的一万余囚徒,上战场的男子是三军中伤亡最多的,仅存活半数,已重新整合入编步兵,还有了番号,而女子便充入火头军做厨娘,肉香诱人,酒香袭人,而饿狼一般的汉子见着雌性,更觉饥、渴,称作——厨娘宜人!干起活来也分外起劲。
陈慕柯前世今生都极少入厨房,此时病中更是不能靠近,青萝为她裹上狐毛大麾,又绑上发带,才请季梓桑入内。
门吱呀一响,她欲起身,“老师——”
“行了,别起来了,就这么靠着青萝吧。”季梓桑将药箱递给青颜,落座,抽出她的手为她把脉。
她的手腕白皙若雪,瘦若清骨,泛青的筋脉愈加明显,心思忧虑,少女之姿却怀老妪之心,平和而沧老,寂寞而悲伤,无奈而徘徊,似乎看不到尽头。
她怎可如此不顾惜身子?
然而军中诸多劳心之事……
说也不是骂也不是,季梓桑胸闷,脸色自然不好,“近日是否……月事不调,时常眼前发昏,脑子混沌?”
她一连睡了三日自然脑子混沌,点头。
季梓桑脸色愈差,语重心长,“阿柯,军务是忙不完的,军中也不是没人,你多找几个帮着分担一些,否则,不说早衰,殚精竭虑猝死也极有可能!”
“嗯,我心里有数的。”
又是一拳豁出去打在松软的棉花上,“也许情况不是很糟糕,况且小世子、郡主都在等着你!”
说得她好像真要去死一样,陈慕柯道,“老师,阿柯总不会成心寻死的,忙的也就几日了,倒是上回提及的事,您考虑得如何?”
陈慕柯终究不放心无止和司徒崇,曾私下找过季梓桑商讨用毒之事,南理擅蛊,南盛总不能坐以待毙,倘若南理真的施蛊,那么南盛用毒也不算不讲道义。
然而季梓桑是个守旧的酸儒,虎背熊腰的汉子却是心存若水的,以毒治蛊有违战义,手上虽掌握奇毒之术但不肯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