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峥知他意指沧州之战被震碎玉石一事,内心恼怒,却也知此时不宜发泄,笑道,“倒是劳烦殷靖王久候,葛某失礼。www.yawen8.com”
颜宋回礼,其实他心里是看不起葛峥的,败军之将有何惧?“葛将军客气,本王听闻,南盛皇帝撤了卫沧,派了个白面将军,本王好奇着呢,怎么,堂堂安定将军不敢应战?”
“哼,对付无耻之徒,何需我大盛安定大将军出面,姓颜的,看枪!”司徒崇不喜搞假把式,直接甩枪出击,人都直接逮着自家将军骂了,即便陈慕柯当真不能出战,亦由不得他人多言!明枪暗箭,司徒崇使的是明枪,葛峥随后补上,哼,他家将军果真聪慧无比,岂由他人碎嘴!
即便二对一,司徒崇葛峥仍旧落不着好处,颜宋乃兵场高手,自幼长于马背之上,单枪匹马亦不落下风,只见他轻巧避开司徒崇攻击,突然出枪直直朝葛峥刺去,快狠准,葛峥大骇,侧身堪堪闪过,擦碰至铠甲,听闻殷靖王颜宋所使兵器长枪红缨学削铁如泥,亏得将军有先见之明,他所穿铠甲轻便坚硬,一缕碎发沾着血水,红缨所至,一股杀风萧肃,碎发悄然落地,待葛峥回神,自己已被胯下枣红马带至五米开外,再一看颜宋,薄唇微扬,嘲弄之味分明,他再一看马股,血涌如注,可恶可恨!他长枪横扫,几名燕军顿时毙命。『雅*文*言*情*首*发』
司徒崇吃力不堪,北燕的王似乎不知疲倦,神色莫测……
暴雨似乎毫无停下之意,此一役历经三个时辰,尚未分出胜负,陈慕柯知道自己还是低估北燕的实力了,燕军简直可以以一敌三,勇猛无比不惧生气。
“将军,末将请求领兵迎敌,支援司徒葛将军!”林竟川按耐不住。
弓箭有限,为长远之计,他不得不从,停止射击,只得看着城下同胞与敌作战。
燕军早已在几轮箭雨中损失一半,而他们仍旧负隅顽抗。
“再等等。”陈慕柯浑身冻僵,依然坚持,其实她的胃部早已翻滚不止。倘若天彻底黑下来,齐缘姜爷仍不渡江归来,那她真要放弃齐缘了。
守城哨兵再次来报,“将军,好消息,宁江对岸起火了,似乎是燕军的帐营。”
“好!”她揪紧的眉头终于松了,“传令下去,擂鼓!”
“嘣——嘣——嘣——”沉闷而有力的鼓声响起,“嘣、嘣、嘣……”愈发急促。
城楼之下司徒崇葛峥听闻,一把抵开颜宋的长枪,命令盛军近江。
而颜宋亦着急了,军营起火?他似乎还不敢相信,分明的雨天竟起火?营中无人坐镇,尚有十万兵力……
“撤退!”他咬牙,恨恨道。
再有士兵报告,“将军,大事不好,宁江对岸忽然出现千余盛军,桥梁被炸!”
他勃然大怒,“还不命人阻止?”
“回将军,盛军已抢占先机,根本无法靠近木桥。”
“对岸究竟是何人?”他不禁咬牙切齿。
“盛军齐缘领的兵!”
齐缘?就是在凉州百般阻挠的那个小将领?颜宋终于懊恼了一回,他本以为,小小个统领,千余人不足为患的,竟在节骨眼上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