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不冷不热的开口道:“绥宫,嘴巴放干净些,娶你并非是我自愿,娶你只是为了牵制你父王,我想这些你是知道的,就算没有若素,我也不会与你同房,日后,你只管做好你东神妃的本分就好,无须多关我的事,还有,别妄想动歪心,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听完,绥宫全身冷不丁得打了个寒颤,看着东雾身侧的张若素,怒火重生,手握成拳,恨不得将她撕碎般,张若素,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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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若素与芮恩在去桃仙林得途中,芮恩按耐不住心中所惑,问道:“若素,我长姐跟你们说了什么啊?感觉她比进去之前还要生气?”
“可能是因为...东雨大婚后没陪绥宫公主吧!芮恩,我...我真的向师父说了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张若素内心甚为羞耻。
芮恩鼓励道:“若素,听我说,爱一个人本来就该大声地说出来啊,偷偷摸摸算什么,再说了,付院长这么好的男子,要是我能做他徒弟,整日与他朝夕相处,我也会对他心动,只是若素你如今让所有人知道了你对付院长的仰慕之情,这处境很是尴尬!”
“唉,任院长与初院长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如今我又犯下如此大罪,肯定会将我逐出师门,而且弟子本就不该对师父有任何其他想法,看来这次真的逃不过了!”张若素丧气。
芮恩眼前一亮,靠近张若素邪笑道:“若素,我有一计说不定可以躲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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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岚殿
任涼,初二娘与付子寅坐高台正审讯着张若素。
任涼宣布:“大胆孽徒,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异世院的弟子了!”
张若素反驳:“为何?若素不明白!”
初二娘嗤笑:“你不明白?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会不明白?莫不成你还想抵赖吗?爱上自己的师父很光荣吗?”
张若素心头一颤,解释道:“回禀院长,若素并未自愿说的这些话,而且若素对师父并没有半点的爱慕之情!”
“笑话!你若并非自愿说的,莫不成还有人逼着你说不成?”任涼明显不信。
“兴许是真的有人在逼着我说呢,如若院长们不信,大可让若素去无情池走一遭辨真假!”张若素态度坚决。
任涼,初二娘面面相觑,竟有了些迟疑,求助于坐在中间一直沉默的付子寅。
付子寅开口道:“既然若素她说了自己并未自愿说出的那些话,那么作为师长的我们理应相信,只是这样毫无根据的便相信了她实属不妥,那就请若素去无情池中走一遭以示清白吧!”
无情池
无情池是上古时遗留下的圣水,专门检验情欲的圣水,若心中有情有欲便会尝尽抽鞭般的噬骨之痛,也会在手臂中留下道道鞭痕,情越重痛越深。
闻讯赶来的芮恩,明狐,桫椤,徐仁,司苑正围在池边。
芮恩担忧:“若素,小心些!”
张若素颔首以示让她放心,深呼吸一口气后,便脱了鞋入了水,在水中轻身如燕般行走,丝毫感受不到她有疼感。
张若素一上岸,任涼便将张若素的衣袖撩开,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一道鞭痕都没有,就算是我进去也都会留下浅浅地一道鞭痕,你怎么会一道也未有呢?”
张若素一脸淡然:“任院长!我说过我对师父没有丝毫爱意,这下总该相信了吧!”
任涼这才不甘的闭了嘴。
付子寅开口道:“好了,既然都说明白了,都散了吧!”
“子寅,你还是这般护着她!”任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这不是护着她,你不也看着了吗?她的确对我没有情,所以啊,师兄,日后不要老是找若素得麻烦,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徒弟,你身为师叔理应是照顾而不是为难她!”付子寅笑笑的拍拍任涼的肩膀,“好了,我就先回轮世阁了!”
“这个子寅啊!二娘,我们走吧!”任涼回眸唤着还在沉思的初二娘。
“啊?好!”初二娘用奇异的目光打了张若素一眼后随着任涼离去。
“若素...”桫椤等人想要追上张若素,却被芮恩拦下。
“让若素一人静静吧!”芮恩其实是不想让他们看见张若素接下来要承受的画面,毕竟这苦只能让她一人承担。
张若素前脚刚踏进房里关了门时,全身上下倏然传来抽鞭般的蚀骨之痛,生不如死。
张若素紧紧得蹙眉,握紧手心,试图压抑住疼痛,可蚀骨之痛实在太过难以忍受,痛得她全身无力,龇牙咧嘴,俨然只能在地上胡乱得打滚,片刻她全身泛着虚汗,汗流浃背,却疼痛依然没有减弱半分。
这时,本在幻囊里睡觉的赤赤,却倏然坐立不安,立马冲出幻囊察看情况,只见张若素脸色惨白得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赤赤担忧:“小女人,你怎么了?”
“没…没事,让我痛一会儿就…就好了!”张若素强装无事,却话语里尽显无力颤抖。
在痛的煎熬中,张若素回想起芮恩跟她说过的话。
“若素,我有一计说不定可以躲过此劫!”
“说来听听!”
“回去后,任院长他们定会拿你兴师问罪,到时你便打死也不承认是你说的这些话,也千万别承认你对付院长有爱慕之情,如果他们不信,你就拿出无情池做清白之证!”
“无情池?是何物?”
“无情池是上古时遗留下的圣水,专门检验情欲的圣水,若心中有情有欲便会尝尽抽鞭般的噬骨之痛,也会在手臂中留下道道鞭痕,情越重痛越深!我知道你肯定会很痛,不过你放心,我手中正好有一件宝贝可以暂且压制住圣水的效力,换而言之,就是说这件宝贝可以让圣水对你的痛延迟些,让你暂时不会当场感觉到痛,只是事后还是会很痛,若素,你愿意这般做吗?”
“为了不让师父难堪,也为了让我不要离开异世院,只能这么做了!”
…………
赤赤倏然眼前一亮,惊诧道:“小女人,你不会是去了无情池吧?”
张若素牵强得笑道:“想不到…你这小脑瓜子…还挺灵光的!”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一看你便是用情之深的人,无情池你竟敢去走,看来,你真是不要命了!”赤赤虽然话中带刺,可带着些许的担忧。
张若素涩笑:“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我若不去无情池走一遭,我...定会被逐出异世院!”
赤赤好奇:“你犯了何罪为何会被逐出异世院?”
“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张若素颤抖着的左手撩开自己的衣袖,只见自己的手臂上已留下了几道深深地鞭伤,道道都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你看你看,你的情是有多深,连鞭伤都伤得如此深,小女人,你到底对谁有这般情意啊?”赤赤甚是好奇。
“对你啊,开心吗?”痛得生不如死般的张若素竟还不忘调戏赤赤。
赤赤“唰”地一下红毛泛起了微微的火光,支支吾吾道:“看...看来你是痛得脑子都傻了吧!”
夜里
烛火飘渺,张若素坐在茶桌前,手握着院灵,轻柔地摩挲,若有所思。
“明日的婚宴上万不可多喝酒,切记!”
张若素感慨道:“唉,东雾应该提醒我的不是不可多喝,而是不该喝,可是不喝又会被天君怪罪,真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这时,付子寅的声音在门外悄然响起:“若素,睡了吗?”
“没有,师父!”张若素连忙将院灵收起起身开了门。
“这么晚了还不睡,是睡不着吗?”付子寅进来在桌前坐下。
张若素:“是有些睡不着,师父您不也还没睡吗?”
“我来给你送药!”付子寅从怀中掏出一瓶圆罐放在桌上,说道,“这是专治无情池圣水的药,将它抹在伤口处很快便会好!”
张若素心头一颤:“师父您...”
“你那点小把戏为师早就看穿了,可为师既然收你为徒,你身为为师的徒儿,为师怎能不护你,更何况你现在才二八年纪,正是年少懵懂之时,动了杂念也是难免,只是若素你要知道为师不是你的选择,你的前途还很长,不要因情毁了你的一切,不要被凡尘俗事所牵绊,为师说的这一切希望你能明白!”付子寅语重心长地劝导着张若素。
张若素垂眸:“若素明白,若素日后定会谨遵师傅教诲!”
“对了,你今日不是说你想去人族助拓烨一臂之力吗?为师没什么好交代的,这个你拿着,关键时刻它可替你挡下致命的一击,保你一命!”付子寅将手中的一块圆镜递给了张若素。
“谢谢师父!”张若素接过。
“明早为师有事便不能去送你,万事小心,不可逾越底线,还有,人族之事还是莫要多用法术,好了,你快些歇息吧,为师便走了!”付子寅叮嘱完后起身。
“徒儿恭送师父!”张若素送走付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