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罗的功力不在苗三娘之下,但是苗三娘心里清楚,如果萨摩斯出手,即便是有百蛊毒术,自己也根本不堪一击。
“没想到你这小妮子的功力还不错嘛……”萨罗带着讽刺的语气说道。
“是吗,还有让你更想不到的呢!”一团黑气在苗三娘的手掌中凝聚,随后借着内力打了出去,萨罗用手中的利剑挡下了黑气,本以为苗三娘的这招就这么过了,没想到黑气居然沿着剑刃扩散了出去,萨罗见情势不妙,立刻扔弃了手中的。
“好你个小妮子,没想到你这么毒的!”萨罗看着已经布满百蛊之毒的利剑,怒骂道。
“我劝你赶紧将司徒风交出来,不然的话这把剑就是你们的下场!”苗三娘怒目环视着所有人,手中满是黑气。
“好大的口气……”萨摩斯终于站不住了,“就算是你爹苗疆蛊王在这儿,也说不出如此大话,就凭你也敢放肆!”
“萨摩斯,你可别误会了,我可不是苗疆蛊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先发制人,苗三娘对萨摩斯发起了攻击,但是以萨摩斯的功力,苗三娘根本伤不到他分毫,百蛊之毒全部被萨摩斯的内力拒之门外,正当苗三娘与萨摩斯交手时,萨罗突然从背后出手偷袭。
“三娘,小心……”司空明朗和水月狐赶了过来,拦下了萨罗的偷袭,与此同时,萨摩斯也击退的苗三娘。
“三娘,你没事吧?”水月狐扶着被打败的苗三娘。
“你们怎么来了?”苗三娘道。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们两个赶紧离开,这家伙我来想办法对付……”司空明朗大力施展神来回锋剑法,意图缠住萨摩斯。
“三娘,我们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萨摩斯下了命令,萨巫部落士兵一起涌了上去,萨罗也冲了上去,敌人人多势众,更何况实力差距悬殊,又岂能轻言说走。司空明朗目前的功力即便是将神来回锋剑法发挥到极致,也不是萨摩斯的对手……
“小子,我就先了解了你!”萨摩斯使用了蛊术,司空明朗躲闪不及,刹那间两名萨巫部落士兵推开了司空明朗,中了蛊术的士兵很快便化作一堆白骨,萨摩斯还不明缘由,司空明朗却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哥舒羽,正是他的摄魂夺魄术,不一会又有还几个士兵对萨摩斯和萨罗出手。
“你们疯了……”萨罗正欲大发雷霆,萨罗斯已经将叛逆的人斩了首。
“他们被人摄魂了……”
“三娘,阿香,我们走……”三人在哥舒羽的掩护下跳出了人群。
“休想——”萨摩斯紧随其后,大力出手,“受死吧!”
“噗……”掌力击中了苗三娘。
“三娘……”哥舒羽差点暴露了。
“萨摩斯——”蛊王突然出现,接下了萨摩斯的第二掌,嘎卓带领伽达部落士兵也敢了过来。
“三娘……”嘎卓赶紧照看受了伤的苗三娘。
“她怎么样了?”苗疆蛊王问道。
“伤得不重,但是必须马上医治!”
“萨摩斯,你居然敢打伤我的女儿,是要逼我出手吗?”苗疆蛊王愤怒了起来。
“好啊,咱们今晚最好就分出个胜负,将这苗疆蛊王的称号趁早定下来!”萨摩斯亦无恐惧,二人交起手来,一时之间胜负难分,一番较量之后,萨摩斯的功力稍逊于苗疆蛊王,被苗疆蛊王的内力震开了。
“让你见识一下鬼蛊的厉害!”萨摩斯催动了鬼蛊。
“快走!”苗疆蛊王赶紧带大家离开,只可惜为时已晚,大家已经被百蛊包围,糟了……
“这下怎么办……”
“这些都是沾身即亡蛊毒物……”大家都慌了手脚。
“你们都给我让开!”苗疆蛊王呵斥一声,用内力将蛊物打出了一缺口。
“怎么可能?”萨摩斯十分惊讶,利用鬼蛊发动的百蛊之阵根本就不是能靠内力能打出缺口的。
“大家赶紧离开这!”大家在苗疆蛊王的带领下逃出了蛊物的包围圈,萨摩斯正要追击,哥舒羽赶紧操控萨巫士兵进行阻拦,这才让大家平安离开……
“父亲,不好了……”托斯突然来到了前方,“司徒风被人就走了……”
“你说什么?”萨摩斯误以为是自己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火冒三丈,“萨罗给我召集所有人,随我一起杀戮伽达部落,我要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是,父亲!”萨罗附和,可托斯却极力制止,“万万不可啊,父亲……”
“有何不可?”
“苗疆蛊王坐拥蛊王之名又有三十余年,功力亦是深不可测,贸然进军实属下策啊,父亲!”托斯好言相荐。
“父亲,孩儿觉得此时正是攻打伽达部落的最佳是时机……”萨罗却和完全完全相反,“苗疆蛊王武功虽高,可父亲鬼蛊在手,能够操控百蛊,而在鬼蛊面前,苗疆蛊王的头衔不过就是个虚名而已,更何况苗三娘已被父亲打伤,只要能够将其活捉,再利用其对付托佗部落,也就更加的易如反掌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萨摩斯正在仔细揣摩双方之言时胸腔内突然一阵翻江倒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父亲,你受伤了……”托斯继续说,“如今已经有人潜入我萨巫部落,而父亲你又受了伤,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早出部落里隐藏的奸细,以及治好父亲您的伤啊!”
“父亲……”萨罗还没有来的说话,便被萨摩斯制止了,“苗疆蛊王居然能够凭掌力破我百蛊之阵,此事绝非偶然,苗疆蛊王诡计多端,而且我又受了伤,如果贸然出兵恐怕真会中了蛊王那老东西的计,此刻托斯之言尚有些道理!”思前想后之后,萨摩斯依托斯之言。
“父亲……”萨罗还不肯放弃。
“别再说了……”萨摩斯心意已决,“托斯,寻找奸细之事交由你负责了!”
“是,父亲!”托斯面露喜色,可萨罗却对托斯又多了一份恨意。
夜间的插曲结束之后,托斯准备回自己的营帐,不料半路上却突然蹦出来一个人影,将匕首搁在了托斯的脖子上,托斯并没有慌张,而是淡定自若,“是哥舒羽吧?”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哥舒羽也没有刻意隐瞒。
“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吧!”见哥舒羽还是有些迟疑,托斯接着说,“放心吧,我要是对你有恶意的话,早就大叫了!”哥舒羽这才收起了匕首,托斯将哥舒羽带到了自己的营帐内,司徒风也在其中。
“司徒风,你没事了?”
“嗯,托斯已经帮我解了金蚕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帮我们?”哥舒羽转身,再次询问托斯。
“我没有想要帮任何人,我只是不想看到苗疆部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是吗,那三娘呢?”司徒风这么一问,哥舒羽倒是惊讶了起来。
“三娘……若是萨巫与伽达之间没有战争,那三娘也就不用为了所谓的联盟,委身下嫁托佗部落了。”
“没想到你还挺关心三娘的……”司徒风故意看着哥舒羽说的这句话,“难不成你喜欢她?”
“或许吧……”托斯并没有耳红脸赤,反而是娓娓道来,只是哥舒羽倒是快气炸了,“十年前,那时候苗疆三部落的关系还没有如这么水火不容,我和父亲多次出使伽达部落,其中最长的一次将近一月有余,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三娘,她是那么的娇小害羞,看着他伏案在桌前的样子,我竟然不知不觉地入了迷,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无法忘记她,只可惜我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使者随从出使伽达部落,没有资格上前与高高在上的伽达公主说话,那种感觉也就只能一直埋藏在心里,后来我长大成人,成为了萨巫部落的王子,本以为可以再次见到三娘,向她表白我的心意,只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托斯的低下头,不说话了。
“没有机会,我们可以制造机会……”司徒风的这句话既是说给托斯听的,更是说给哥舒羽听的,“我会帮你,只要三大部落再次回归和睦相处,你就可以对三娘表白心意了!”
“司徒风,你……”哥舒羽忍不住了,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司徒风,“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事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啊……”司徒风故意装傻,顺便对托斯使了使眼神
“好啊!”托斯笑道。而哥舒羽则是更加的火大,恨不得一拳抡过去。
“三娘现在没事了……”苗三娘受的不重,但是还是耗费了苗疆蛊王不少的真气。
“阿爹,你没事吧?”看着苗疆蛊王苍白的脸色,嘎卓想要去搀扶。
“我没事,你好好照顾三娘,我出去透口气!”苗疆蛊王刚出营帐,立刻趴在一旁的树干上,鲜血吐到了新鲜的草叶上,每想到草叶却立刻枯萎了。
“阿爹,你没事吧?”帕卡恰巧经过,看见了苗疆蛊王。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带领士兵去抵御萨巫部落,防止他们趁机攻过来吗?”苗疆蛊王一把推开了帕卡。
“阿爹,你放心吧,萨摩斯没有带兵过来……”帕卡挽住了苗疆蛊王的胳膊,“我带您去山洞吧……”苗疆蛊王没有再拒绝了,那一掌震伤了萨摩斯,苗疆蛊王又岂能完璧归赵呢。
帕卡将苗疆蛊王带到那个山洞,苗疆蛊王坐在血池边,开始吸取血池里毒物的灵气,吸食灵气的同时,苗疆蛊王似乎伴随着巨大的痛苦……
“阿爹,你这又是何苦呢?”帕卡于心不忍,眼泪也随之流出,“就算是为了三娘也没有必要修炼这噬魂蛊啊……”
“帕卡,你有所不知,能对付鬼蛊的只有这噬魂蛊,而修炼噬魂蛊,就必须得付出代价!”
“那您可以让孩儿来啊,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呢,难道……”
“帕卡,你要记住,你是伽达部落未来的族长,肩负着整个伽达的重任,更何况保护家人也是我这个作为父亲的责任……”帕卡不在说话,安静地守护在苗疆蛊王身边,他知道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伽达部落,更是为了苗三娘……
苗疆蛊术中,仅次于鬼蛊的便是这噬魂蛊了,但是要练成噬魂蛊必须用活人即作为炼蛊的容器,炼蛊的过程中,噬魂蛊会不断地反噬活人的身体,直至人蛊合一,作为容器的人武功越高,噬魂蛊的威力也就越大。甚至是有可能超越鬼蛊的,这也是为什么苗疆蛊王能够凭借掌力破了萨摩斯百蛊之阵的原因。
三年前,三娘啊娘的死打醒了苗疆蛊王,虽然托佗部落的螭蛟蛊可以鬼蛊一战,但是毕竟要赔上女儿的终身幸福,苗疆蛊王最终还是于心不忍,于是从那时起苗疆蛊王便打了修炼噬魂蛊的主意,并且用自己做为容器,已便将来与萨巫鬼蛊同归于尽。
苗疆蛊王之所以强行将苗三娘带回苗疆,也不完全是因为当年与托佗部落定下的盟约,毕竟那是最后无计可施之后的下下策,更多的是出于一个父亲的身份,一旦噬魂蛊练成,作为修炼的容器便会立刻死去,苗疆蛊王已经没有多少可活的日子,他只是想要在生命结束之前好好与女儿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安享一个晚年而已,只是这一切除了帕卡,所有人都别蒙在鼓里……
“阿爹……”看着苗疆蛊王的脸色有些好转,帕卡也稍微放心了些许。
“帕卡……”苗健蛊王将伽达部落作为族长的信物交给了帕卡,“这是族长的信物,从今以后你就是伽达部落的族长了,保护部落和家人的责任就落在你身上了……”帕卡有些恍惚,“记住,无论何时何地,这份责任都不能丢弃!”苗疆蛊王将信物紧紧地握在帕卡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