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着东西站在小摊旁边，皮鞋敲着地面，把这几个人的样貌全都记下来，当然不是靠自己的记忆。
把手机收回兜里，我快步走到小摊主面前，放大嗓门：“老板，来斤肘子，下碗面。再打包一份鸡蛋羹，我走的时候带走。”
然后我坐在了那几个汉子的邻桌，往他们那边瞥了瞥。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揍你啊？”一个汉子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冲我吼着。
我微微一笑，将买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然后朝他们那边啐了一口唾沫。
不多不少，四个人都看了过来。
“看什么看，吐痰你都想吃嘛？”
“大哥，这家伙找揍是不是，不能忍啊。”最开始说漏嘴的汉子冲着一个光头就喊着。
这个好像领头的光头先是冲我哼一声，然后抱个拳：“不知兄弟混哪条道啊，我们可不好惹，希望兄弟不要自讨苦吃啊。”
哎呦，敢情这汉子还是绿林人士啊，看来对小辣椒出手的幕后黑后不简单啊，能指挥得动这种人。
我微微一笑，倒上一杯茶，然后对着他们。
“我就是个吃饭的，你来打我呀。”然后把水泼向了那个领头的。
“大哥！”
“大哥？”
四个人全都懵了，周围吃饭的人也懵了。
那个光头抹了一把脸，冲他的手下吼道。
“还愣着干嘛呀，给我上啊。”
三个手下见老大发话了，纷纷怒喝一声，随之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当然不傻，会去挑衅他们，既然我这样做了，就不会后悔。而且，我也有自己的算盘。
像这种小摊店，一般桌子上都有摆放的酒。
“哐当”一声，我蹭的站起来，右手拎起一个酒瓶照着距离我最近的那个汉子脑袋掠去。
那汉子也精明，微微一斜身，就躲了过去。
那汉子冷笑一声：“嘿嘿，跟我们斗，你还嫩点。”
我嗤笑一声：“是嘛？”
那汉子伸直拳头直捣我的面门，我也不躲，左手迅速出山，一个绿色的酒瓶骤然出现，汉子顿时瞪直了双眼。
“啪”
酒瓶准确无误的打在了汉子的头上，汉子捂着头半弯着腰怪叫着。
我直接飞起一脚将他踹倒。
“老三！妈的个巴子，居然敢动我们兄弟，老子今天扒了你的皮。”
由于地方比较狭小，所以刚才只是距离我最近的那人冲了过来，眼见我直接打倒一人，这才反应过来。
我向后一撤，左手再次拎起一个酒瓶。
第二个汉子顿时停住，这个人正是他们的老大。
“妈了个巴子，以为有酒瓶老子就不敢动你是吧。”这光头老大直接一脚踏在长条凳上，将凳子踏折。
我的个乖乖，这尼玛得多大力气啊。
光头拾起一根凳子腿，在手里颠了颠，然后指着我。
“小子，今天敢动我兄弟，我饶不了你。啊，看打。”
光头直接一个箭步冲上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胳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棍，整个人直接朝着邻桌倒去。
剧烈的疼痛从胳膊处传来，我疼的叫出声来。
那光头见状，对着我的另一条胳膊又是一棍。
“啪嗒”
两条胳膊被打，我只感觉像被废了一样，酒瓶从手里滑落。
光头直接踩着我的胸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模样看着我。
“小子，欺负我兄弟，还往我脸上泼水，这事本来没发善了的。但我最近不能惹太大的麻烦，如果你向我求饶的话，咱们这事可以结了，怎么样？”
“哼，不能惹麻烦，我看嘶~是你们最近惹了很大的麻烦把，比如打了某个人？”
那光头顿时眉头皱起：“小子，你知道些什么？”
我摇摇头：“白痴。”
“好小子，不说是吧，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
说着那光头直接举起凳子腿就要朝我脸上呼来，我大喝一声，用尽身上的力气，一头撞在他的肚子上。
那光头因为挥棍，重心不稳，被我这么一撞，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瞬时坐在了他身上，忍着剧痛拿起旁边掉落的酒瓶就朝他脸上招呼。
左一瓶。
“我让你妈了个巴子装逼。”
右一瓶。
“让你妈的再叫。”
再左一瓶。
“第三瓶，打得你屎尿失禁。”
再右一瓶。
“第四瓶让你血肉模糊。”
我不管后面那几个人怎么拉我打我，我都不顾。我就认准了这个死光头，拿着酒瓶凳子腿就往他脸上头上招呼。
话不是说了嘛：人多的时候，对着一个人狠劲的打，才有赢的机会。
我没有停止，不管后背和头上被打出多少血，我都没有停下。
直到赶过来的警察把我按在地上，我都没从那个劲里反应过来。
警察迅速把我带回了警察局，然后隔离审问。
“我问你话呢，为什么打架，怎么哪里都有你？”
我抬头，看着那个自以为一身正义的小警花。
“我还没问你呢，怎么我每次进警局，都能碰到你审问我呢？”我反过去问她。
那个见过几次面的小警花顿时生气了。
“我让你来是问话来了，不是让你撒泼来的，办正事。”旁边的中年警察吼了一句，她这才停下来。
中年警察看向我：“说吧，为什么打架，知不知道那人被你打出了脑震荡啊。”
我看着那个警察说道：“我托你们警察帮我查，你们办不到。这我自己动手都不行了嘛？”
“怎么说话呢？”那个小女警又正义感爆发了。
我没理她，对着那个中年警察说道：“那几个人就是之前报备的打人案件主犯，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那警察楞了一下：“你确定？”
我嗤笑一声：“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问我确不确定，我有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啊。”
那个中年警察皱起眉头，跟那个小女警交代了几句，随后就走出去了。
我冲着那中年警察微微笑了一下。
“嘶”
“这群狗、日的下手这么重，喂，小警花子，我手机在那里放着，你帮我打个电话呗，帮我问问我医院的病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