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电话给胖子,胖子开着车到了我家小区楼下,我披上一件外衣,急匆匆的就出了门。
“你真的要去么?”胖子坐在驾驶位上看着我。
“不然呢?”我扭头看着他,“换你能忍?”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胖子知道我在暴走边缘,也没跟我计较,“可是那边都是他们的人,你去能干嘛?”
“我要去把她拉回来,我要当面问清楚她!”我咆哮着说。
“可是你这一去,你布下的局就彻底毁了。”胖子皱着眉头,“你一闹肯定会有记者出现,一旦被拍,就像你说的,刘美美就毁了。”
我整个人靠在车头上,像是被泄了气的气球。
“普通人可以捉奸,因为他们最多被身边的人知道,可你老婆不是啊,而且吴与谋和于正苟,他们在娱乐圈是怎样的人物你清楚的,一旦出事,全国沸腾。”胖子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着我。
“我该怎么办”我一拳砸在车上,大口地喘息着。
“问下老张吧,他可能有办法。”胖子给我出主意。
我想了想,打通了张勇明的手机,跟他说了这件事,张勇明叹了口气,说很难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我。
“你能带我过去看看么,我可以化装,不让人看出来。”我痛苦地说。
“可你看见了能做什么呢?除了让自己痛苦。”张勇明问。
“我不会跟那两个畜生动手,我只是想亲口问一下刘美美,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说。
“好吧,你等会,我联系一下朋友,想个办法一起去参加。”挂了电话,我整个人躺在车背上望着车窗外。
胖子在一旁不知怎么安慰我,伸手抚着我的肩膀。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辆兰博基尼开了过来,停在胖子车对面,张勇明从车上走了下来。
“走吧。”张勇明朝我挥了挥手,我和胖子一起上了他的车。
车开在夜路上,张勇明犹豫了一下,开口说,“等会你一定要控制住你的情绪,我知道你会很难受。”
“我知道。”我刚说完,骤然间车子一震,前面一辆车冲着我们撞过来,刺眼的车灯照的我们睁不开眼睛。
“老张!快闪开!”胖子声嘶力竭的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伴随着一声巨响,一辆装货的大卡车已经撞上了我们的车头,而且还不止速,顶着兰博基尼又冲出去十几米。
车身直接被撞翻过去,周围的栏杆都被撞毁了。
汽车开启了警报声,我满头是血,眼睛迷迷糊糊的,想要从车里爬出去,可是浑身被挤压在车厢里,动弹不得。
“胖子胖子”我吃力的喊着胖子。
“我我还活着”胖子的声音从身后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很是虚弱,不过能活着就是万幸。
我转头刚想问张勇明,却惊住了,这是我毕生难忘的一幕画面。
一块玻璃,直接刺进了张勇明的太阳穴,血从那个窟窿里使劲的往外冒,他瞪大着眼睛,张着嘴,像是还要说话,可是却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老张!!!”
我撕心裂肺的一声呐喊,两行热泪顺着我的脸低落在手背上。
我害死了我的兄弟,一个从小到大陪着我的发小!
我摸着他的脸,嚎啕大哭。
“都怪我,都是我害的,对不起,我的兄弟啊”
这时我才猛然间发现,那段录音,其实就是放给我听的,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在查这件事,早就准备先下手为强。
而我却傻乎乎的往枪口上撞,还带着我的两个兄弟。
救护车在几分钟后赶到了现场,我们被人从车里解救了出来,我眼睁睁看着一块白布盖在了张勇明身上,我嘶吼着,喊着他的名字。
我们被送进了医院,检查救治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才从急救室出来,我断了两根肋骨,背后被割了一个大约一公分的口子,再加上有些脑震荡,其他都没什么大碍。
而胖子比较幸运,因为他坐在后排,除了脑震荡以后,基本没有什么事。
我躺在病床上,身上好多处地方都被绷带绑着,我出神望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张勇明死前的那副模样。
我发誓,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过了很久,房间里走进来了一个人,她悄悄的走到我身边,抓住了我的手。
刘美美,她来了。
“不要跟他们斗好么?”她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庞。
“你终于承认了是吗?”我看着她洁白无瑕的面孔,轻声说。
刘美美拧着眉头,面容十分痛苦,握着我的手蹲了下去。
“是。”
她缓缓吐出了一个字。
“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天狂笑,“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梁亮居然混到了今天这步,绿帽子嘿,好大一顶!”
“对不起,老公”刘美美瘫倒在地上。
“对不起?”我讥笑着反问她,“有用吗?我兄弟已经死了!他死的时候睁大着眼睛,死不瞑目啊!”
刘美美坐在地上呜咽着,肩膀抖动,却依然握着我的手不放开。
“你知道我有多可笑么?直到现在,我都在告诉自己,你是明星!你不能被人拍到!你会毁了一生的!我要忍!”我惨笑着,“可公平吗?我是个男人啊,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啊!”
“我们离婚吧。”刘美美忽然仰起头,脸上的妆已经哭花了,目光当中藏着无限的痛楚。
离婚?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甩开刘美美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你斗不过他们的他们有一百种办法玩死你,我一分钱都不要,房子,车子,都归你。”刘美美在我耳畔说。
“闭嘴。”我轻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废物?”
“没有,我只是不想你再为了我受折磨,我是个贱人,是个荡妇,你不要管我。”刘美美嘶哑着嗓子。
“我不会放下你的,我要和他们玩到底,我要帮我兄弟报仇。”我擦去眼角的湿润,狠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