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沿着河水逆流而上,一路上都打探着宴不才的下落,就算他有灭门之仇要查,可当务之急是要知道宴不才的生死。
凌风足足走了一天,第二天才到县上,进了城,凌风找了一家名叫友往客栈住了下来。对于找宴不才,他是一筹莫展,不知道怎么办,他在这里并不熟悉,认识的人不算多。
歇息了一晚上,精神恢复了许多,凌风出了门,就打算在街上逛逛,顺便听听消息,看自己到底杀死了谁。
走到城门前,旁边的高墙之下贴着一张官纸,凌风走近一看,上面画着一个人,那人正是自己的模样,再看旁边的字。上面写到“钦犯凌风,杀死百姓吴涛,现今畏罪潜逃,县衙已加强人数尽快破此杀人案,如若有人见到举报,赏银二百两。”凌风一看事情不妙。
就要掉头掩面走开,却被一人拉住。顿时心里一惊,回头一看,却是一刻穿得破烂的一个老头子。老头子一个劲使眼色,随即拉着他离开。
凌风和老头子来到城外一个荒废的破庙中,那老人开口到:孩子,你杀了知县的儿子,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你怎么还敢在大街上走?凌风一脸疑惑,问道:老爷爷,您是谁?为什么认识我?
老头答道“那****看见你在街上向乞丐施舍馒头,后来又传出你杀了人,我料想你不是坏人,定是那知县的儿子胡作非为。至于我,我只是老叫花一个,人们都叫我楚乞丐”凌风点了点头说道“幸亏老爷爷您把我带到这里,不然我定然已经落如凶贼的窝里了。”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破庙外有人叫到:“爷爷,我回来了”。话音刚落,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蹦蹦跳跳的进来,一看到凌风转脸就问楚老头,“爷爷,这人是谁,您这么把他带到我们的地盘?”
凌风正纳闷着是谁,却见一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少女进屋里来,衣服上打满补丁,脸上也脏兮兮的,一个劲朝凌风翻白眼。“莎儿,不要这么没礼貌,这也是一位落难之人,还曾经帮助过我们呢”老家花回答到。“哦”小女孩嘟嘟嘴,对凌风还是有敌意一样。
然后老者又说道“莎儿,这人叫凌风,就是贴在城头官府要捉的人。”那小女孩眼睛瞪得老大,对着凌风打量着转了一个圈
“我说在那里见过,原来贴城墙上那便是你啊”然后又在不信中带着好奇的问道:“凌风,你真的杀过人?”
凌风看着她出了神儿,一时间竟没有回答,那女孩一看凌风不回答,还看着自己,顿时来了火儿,用手在凌风身上一推,凌风武功已有小成,本能的一闪,那女孩身形一晃差点扑到地上。
凌风这时才回过神来,“啊”转过身来对着女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小妹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那小女孩却双手一叉腰,问道:你叫谁妹妹?谁是你妹妹?还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就是成心的”
凌风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正不知所措时老叫花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莎儿,不要胡闹了,我看着就是你没礼貌在先。凌风却抢先说道:不是不是,是我不好。
那小女孩一跺脚娇声喊道“爷爷,你胳膊肘向外拐”说着就双手拉着老叫花的袖子左右摇起来。那老头道:好了好了,看我平时都把你给惯坏了,你别闹了,我们正在说事儿呢。
凌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老爷爷,那您见过一个叫宴不才的吗?老头子还没答,那女孩却已经抢先回答到,县里人谁不知道他的,都吊在城头半个月了,人样都没了,那个人真是可怜。
凌风一阵焦急,又急忙问道:怎么会这样?然后又说道:“不对,你肯定在骗我,不然我在进城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老头解释到:她说得没错,前些日子你说的那人确实被吊在城墙上,只是为何这两日没被吊上去就不得而知了。
女孩看凌风焦急的模样,玩心收了起来,又说道:官府今日发出消息说那人在五日后在菜市口斩首示众。凌风听完拳头紧握,肩上的伤口隐隐作疼。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去救他,他是冤枉了,不该死。说着就要往外走。
老头急忙一把拉住,说道:孩子,你不要冲动,现在满城都在找你,你这样出去很容易暴露的,很可能你还没走到牢房前已经被官府的人围了。他们人多势众啊。
凌风被这一拉,顿时冷静了下来,心里想到,对对,我不能贸然前去,说不定他们正是引我出去,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不然没救成人反倒被人所害。
老头说道,城里你是回不去了,你就先呆在这庙里吧。凌风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
果然,凌风住的那家客栈在凌风出来后便被围了,正是吴金宝带着衙门的官差,但最后却扑了个空。吴金宝心里更是恼怒不已,朝手下和客栈通报之人一通大骂。
凌风那里知道这些,只想客栈肯定不安全了,不能回去。于是就听了老叫花的话,暂时在破庙里和爷孙俩住了下来。
老叫花为了打听消息,去城里消息是否来的可靠。庙里就剩下凌风和先前那个女孩子,凌风见那女孩子穿得不怎样好,但仍然难以掩饰那份可爱的模样。
一时间谁也没有话,老头子出门后场面就安静了下来。不一会,那女孩到底不耐烦了,站起身出了庙门,在庙前的荷塘边钓起了鱼。
凌风也觉着无聊,消息不准确,不能想出可靠的办法救宴不才,也出了门,在荷塘边瞎逛起来,荷塘里残荷居多,黄色的枯叶耷拉在水面上,一整微风过去,荷叶一摇一摇的,水面有微微清波荡漾开来。
这时,荷塘边出现了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直奔着那钓鱼的女孩走去,那女孩正专心的钓着鱼,没有注意那几人的靠近。
“楚莎儿,你整我们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了?”,这声音一出来,楚莎儿一惊,被唬了一跳,把头抬起来,看见了三人的面目。“原来是你们几个啊,谁叫你们骗人家老婆婆的钱?
我不教训你门你们也迟早要被人注意的,活该。”这下可激怒了那三个少年,“中间那为首的少年说道:你说什么,行有行规,我们靠本事吃饭,碍着你什么事,死到临头还嘴硬,好,好,好,以为我不敢打女生是吧?给我打。”说完就挥手向身旁另外两人说道。楚莎儿一看事情不妙,那三人竟然要打她。
顿时鱼竿一扔,往近旁的树上一靠,眼睛机灵的一转说道:你们难道就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整你们吗?那三人中一人说道:“那里来的废话,打了再说不迟。”另外一个少年说道:“大哥,等一下,我们就听听她能说出什么来。”
刚说话那人又问道:“那你说说,为什么要整我们三人?说不好的话,我打得你满地找牙。”这时,楚莎儿一看三人表情,用袖子在鼻子上一抹,说道:“我之所以要害你们三个被抓被打,其实,其实是受人指示的。”
那被叫做大哥的少年有紧逼着问道:“那你倒是说说,谁能指示你来整我们三人挨打。”楚莎儿用手向在不远处的凌风一指“就是他,他好打抱不平,那天遇到你们几人做事,看不过意,就要我来害你们三个,说是让你们长点记性,我怕他打我,于是就照着他说的做了。你们可得信我,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说着装出一副被冤枉的表情,满脸的无奈。
凌风本来就看着他们,正好奇的看四人做什么,却看到楚莎儿用手一指他,然后听着楚莎儿说的那些话,心里一阵莫名其妙,但那三个少年已经转过身来,并向他走来。
这让凌风大感无语。楚莎儿对凌风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躲在树后面看着,凌风对楚莎儿更是无奈,回赠楚莎儿一个白眼。看三人向自己这边走过来,只得硬着头上前去说道:“三位大哥,我对你们和那女孩的事可事毫不知晓啊,她胡说的,你们可别当了真啊。”
“我管你说什么,敢在背后阴我们不敢承认,你是不是男人?还让一个姑娘替你背黑锅啊。”三人当中一人紧接着说道。
另一个人又补充道:“做了坏事你当然不承认了。”三人说着挽着袖子就打算开打。凌风还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只得一个闪身避开三人的拳头,同时把边上那个一直不愿意说话的绊倒。
另外两人一见兄弟倒在地上,两人默契的同时一飞脚,凌风双手一提内劲,轻松的抓住两人的脚,并顺势一带,另外两人啪啪两声落在地上。
凌风打倒三人看似繁琐,其实只在两个呼吸间,这让树后的楚莎儿看得格外吃惊,嘴巴张的老大。
“小子,算你狠,我们以后慢慢算。有种你留下名来。”“我叫凌风,你们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没有指使她”。那三人那里还听得进去,回过头怒视着看了一眼树后了楚莎儿。一溜烟的跑了。
见三人已经走远,楚莎儿蹦一一下跳出来,跑到凌风面前说道:“哇,凌风,你好厉害,一下子把他们三人都打跑了”说着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刚才凌风的动作。似乎把刚才嫁祸凌风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凌风也并没有在意,本来他也要制止楚莎儿被三人欺负,只是结果是被迫出手罢了。
“没什么,只是一些基本的工夫罢了”。这时楚莎儿才像想起什么一样说道:“谢谢你帮我赶跑了他们三个,不然我肯定要受他们欺负,那个,我们交个朋友吧,你教教我这几招摔人的工夫,我告诉你,和我交朋友你可讨了大便宜。”
凌风大方道:“好啊,我教给你就是,以后你在遇到他们就不会被欺负了,对了,你叫楚莎儿?”
“嗯,我叫楚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