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那间好了,本宫主认识路,自己去便是。”
云殇淡漠的说完,便往房门外走,仿佛这是他自己的家一般,一点也没想过客气。让话还未说完的司严也掩不住眼角跳跳,同时心底微微吃惊,敛下眉眼。
当云殇经过宫浅白身边的时候,脚步微微顿住,眼眸直视着宫浅白,“看来这太子府除了太子妃不欢迎本宫主以后,其他人还很是欢迎的。|”
说完也不等宫浅白回答,便径直往外走了,嘴角还噙着一抹细微的笑意。
宫浅白冷着脸,不悦得瞥了一眼司严,同是暗暗咬牙切齿。听到床上欢乐的打闹声,既而又舒展了眉头,将微微有些湿润的手放松开来,刚刚听到雾影连昕初醒的声音,她竟而莫名的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还有一种想躲起来,不让他看到这张脸的奇异感觉,竟然连手心都冒出了汗,实在是太奇怪了。
眉头在再纠起,无法思考出这奇怪从何而来,宫浅白再次将目光放在那还未关掉的密室之上,陷入沉思。
司严硬着头皮装做云殇说的话他什么也没有听到,也没有感觉到宫浅白那投在自己身上的犀利的眼神,至于那后背凉凉,一定是快入冬了。走到屋内的那绑过雾影连昕的大玉石旁,眼神复杂的看着那粗壮冰冷的断裂的锁链。
原来这锁链在不知不觉中己经变得这般粗壮了,可是如今却还是无法承载发病时的自家那主子所爆发出来的力量,眼神微闪,当一切到了无法控制的时候,何处是主子的容身之处,何处能容纳主子。恐惧漫延,不,他绝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这般想着,司严便用一旁的屏风将玉石连同那冰冷而摄人的锁链给挡住,一室的阴霾顿时让床上的嬉戏声掩埋过去,然而隐在那笑语下的诲暗也渐渐的蠢蠢入动。
当寐吾院的一切归再次归于平静之后,空气中出现一丝细微的波动,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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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居的一间客房内,云殇一边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自己身上的诡异而带着妖冶的血色网状像张开一张血口,随是仿佛要将人吞噬的伤口,一边听着亦寒和亦冰将他们所去密室之内的情况,一字不漏的汇报给他听。
如墨一般的眸子深沉难辨,周身散发着摄人的冷气。然而,这冷气中却夹杂着透骨的悲凉和哀伤。手也紧握成拳,在颤抖,还有隐隐的夹着愤怒和滔天的恨意,只是此时此刻他有些迷惘不知道这恨到底是对谁而发。
亦冰和亦寒两人相互对看了一眼,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主子为何会有如此的强烈的情绪波动。
“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软软糯糯的声音从大的人影嘴中传了出来,“殇哥哥,出来晒太阳,和爷还有宝宝一起玩啊!”
收起眼底所有的情绪,云殇抬起头来眸中带着些温色地看着门口出现的一大一小,以及跟在他们后面进来,有些抱歉的朝自己点了点头的司严。
淡淡的夹着些轻快的好字脱口而出,除了在雾影连昕和小肉团脸上满是兴奋以外,其他人则有些错愕的看着站起身上带关雾影连昕往外走的云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