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如魅影般穿梭在黑衣人之间,所经之处,银光闪动,皆是向黑衣人的要害而去,也必有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而虽然唇角的弧度依旧未曾变化,宫浅白周身的气息却越来越黑暗和冷漠,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
凤陌和沐易风,司严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的看着,那种以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诡异的步伐,游走在黑衣人之的一身素白的女子,黑色如瀑布般的青丝随着女子的动作飞舞着。
女子的周身好似染上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暗黑色的气息,眸中是刺骨的寒意,而面上却始终是带着微微的笑容。
素白女子所经之处,必有一人倒地,然,女子素白色的衣服上,却滴血未沾。那些本来还想要上前的黑衣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这般的状况,脸色惨白,全身的血液中都倒留地游走着恐惧以及死亡的阴影。
看了看周边和自己一同来的同伴,情影和自己差不多。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所有的黑衣人纷纷往后退宿,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是人吗?一定不是,是收割人命的地狱修罗。
“想逃。”冰寒阴冷的声音从宫浅白的唇中发出来,“让本妃出手,就必需做好死的打算,不用担心,本妃是很仁慈的,会让你们死个痛快。”
淡淡的浅浅的话中似乎还透着半缕的温柔,然而,话中的内容却让面前的人感觉到透骨的阴凉和绝望。
根本无人有心情去查探眼前的女人有没有使用内力。
话一出口,宫浅白便也跟着舞动了起来,就像一条干渴的离开水面己久,快要死去的鱼儿,突然遇到水一般,欢快的,无所阻隔的游走着。
凤陌等看着这样的宫浅白,从惊讶到震憾到惊艳,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杀人也可以杀得这般的美丽和动人,动人到完全望了她是美是丑。
当宫浅白停下来时,所有的黑衣人己经倒在了地上了,然而素白的衣裳,依旧是素白,上面连一点点血渍也不曾沾染。宫浅白瞧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便毫无犹预的从上面踏过,向她所睡的房间走去。
直到,房间被关上的那一刻所有人才回过神来。
凤陌,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也许在死亡即将到来的那一刻,那些人还侥幸想着,眼前的女人到最后一刻,会放过他一命,让他说着背后的主谋是谁?
然而,他们错了,这个女人她不需要。她要的是不留后患,或者她根本就不关心这背后的人是谁,因为惹上她的人都要死。
屋顶之上,一袭黑衣带着白色面具的男子。衣袂翩翩,发丝飞扬。眼眸深沉地看了看那张开了,走出一个素白衣裳的女子,关了。然后,再开了,走进一素白衣裳的女子,再关了的门,定定的看着,然后,消失在了屋顶之上,仿佛他曾未来过。
沐易风,眼神暗了暗,看着那紧闭的门,她到底经历地些什么,才会让她变的如此……那陌生的,冷寒的,绝情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宁御,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曾经,他以为自己见到的小姐己经是最真实的了,然而,他错了。若六年前,小姐用刚刚的身手,自己能过几招,也许还未出手,便己命丧黄泉。
想及此,宁御的眼神闪亮闪亮,他现在还不够强,他还要变强,那样才配跟在小姐身边。
司严看了看呆愣的几人,走到那些躺在地上的死人身边,在他们身上查控一翻,惊讶的发现在,他居然没有看到他们的伤口在哪?
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那个女人是如何做到的。想到那女人所经之处,必有银光闪烁,司严拿出一颗夜明珠将尸体在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看着尸体脖子上的细小的线条状的伤口,再看看几他的尸体的同样的位置也有如些的伤口,眸中露出了然的神情。
这个太子妃实在是太不简单了,想及此,司严的眼神又暗了暗,如果主子不是现在这样子,他一定比太子妃还要厉害,还要光芒万丈。
司严冰冷的眼神再次看着地上这群死尸,然后站了起来,看向沐易风等人,“我去让人将这里处理掉。”
走进了房间,借着月光,宫浅白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抱在一团睡得正香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冰冷陌生的神色才恢复如初,淡淡眸子中夹些温柔地,摸了摸被雾影连昕抱在怀中的小人儿的头。
当初生下他的时候,没有想到思考那么多,也没想过这具身体前世的遭遇会不会给小肉团造成什么影响。直到小肉团总是找爹爹才知道,生下他并不是由自己决定就行的。不过,他以后的路她会为他铺好。
想到今天宫月荷的话,宫浅白的眼神又是冰冷。小肉团放心,娘亲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谁敢伤你,娘亲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处。
娘亲也不会让你总是生活在九盘寨那偏僻的地方。你不是雏鸟,是雄鹰。这样想着,宫浅白便在两人的旁边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