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木若昕对外面的流言蜚语都置之不理,或许就是因为她的置之不理,流言越传越盛,从开始的低调言论到后来的大肆放言,传来传去,说的人多了,意思也慢慢的变了。
什么?魔王的女人竟然在外面有别的男人,这可不得了啊!
不管外面怎么传,木若昕都不理会,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要不是为了等阎历横回来,她早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不过就算要离开,她也要把这个流言蜚语也处理干净。
晚上,木若昕还是和昨天一样,半夜里到荷花池附近转悠,不久就有个带着帽子的神秘男人走来,和她近距离地站着,远远看去还真像是夜里私.会的男女。
没过多久,香菱就带着一群婢女、仆人和守卫从角落里冲出来,将木若昕和那个神秘的男人围住,大声嚷嚷地喊:“快来看看,快看快看,想不到魔王的女人果真在外面有其他的男人,真是太令人想不到了。”
婢女、仆人们可不敢像香菱那样大声嚷嚷,只敢小声小意的议论,心里其实还有点害怕。
他们三更半夜这样出来管闲事,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点?
香菱可不管有没人跟她一起大声嚷嚷,以为抓到木若昕的把柄了,心存报复,高调说不停。
“阎夫人,你这样半夜里来私.会别的男子,就不怕你的丈夫生气吗?据我所知,你的丈夫可是魔城的一城之主,这样的身份一定受不了自己的女人给他戴绿帽子吧。”
“我真想知道你的丈夫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呵呵……”
木若昕对香菱各种讽刺和挖苦无所畏惧,见她笑得那么得意,回她一个神秘的邪笑,反问道:“我也很想知道简城主知晓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带人跑来这里搞事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你……”香菱脸上得意的笑容没了,换成着急和害怕。如果溪哥哥知道她又在惹是生非,肯定会更生她的气,甚至以后都不理她了。
怕什么?她又没做错任何事。
就在香菱以为自己没做错事的时候,站在木若昕身旁的神秘男子摘下了帽子,露出真实面貌,众人立刻惊讶不已,纷纷把头低下,没人敢吱半声。
这个神秘男子就是阎历横,是木若昕的丈夫。
半月宫城里的人几乎都见过阎历横,知道他是谁,但香菱并没有见过,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木若昕的丈夫,还以为是木若昕背着自己的丈夫私.会的男人,高声大嚷。
“哟……阎夫人眼光还是真不错,净是挑长得英俊的男人下手,这个长得还真不赖。可惜不管他长得再英俊,终究名不正言不顺,而你只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笑话。”
“是吗?”
“难道不是吗?今天那么多人看到你在这里私.会男人,你还能如何辩解?”
“那你回头看看有多少个人在笑?”
“他们……”香菱还很理直气壮,可是回过头来,看到身后的婢女、仆人个个都低着头,一声不敢吭,似乎在害怕什么事,有的人还不断给她打眼神,示意她错了。
“你们怎么回事?干嘛都这样的表情?”
阎历横一直都没有开口,不过却用冷厉的双目怒视香菱,暗含强大的杀气,突然出手,掐着她的脖子,质问于她,“是你想杀本座的儿子?”
他一回来就听到很多关于木若昕的流言蜚语,还得知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要杀他的儿子,这种人不好好教训教训,她还真以为他的儿子好欺负。
“你……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啊……”香菱想出言呵斥阎历横,可是她想要说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就连呼吸都很困难,更别谈说话了。
这个男人好可怕,像魔鬼……不是像,他本来就是个魔鬼。
“你说本座是谁?”
“你……”
“本座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身边的人,你既然踩到了本座的底线,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阎历横不手软,掐得越来越用力,想要把香菱掐死。
香菱无法挣脱自救,只好向旁边的婢女、仆人和守卫投去求助的眼神,还想开口对他们下命令,可是她根本就说不出话,难受得快要窒息了。
城主有令,不得对魔王夫妻两不敬,更不能对他们动手,他们哪里敢胡乱行事?
木若昕也不给香菱求情,心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会轻易软下,别开头,眼不见为净,任由阎历横处置香菱。
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她深有体会,所以她不会再随便心软,况且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心软。
没人求情,阎历横下手更重了,想要将香菱掐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简远溪突然飞身而来,落在阎历横身旁,为香菱求情,“还请魔王高抬贵手,手下留情。”
“她该死。”阎历横不想放过香菱,但凡是伤害他妻儿的人,他一点都不想放过。
“她的确该死,还请魔王看在我的份上,饶她一次。”
“本座的夫人之前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本座为何还要给她第二次?”
“不如这样,我愿拿出黄金千万换她一命,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
怎么又是黄金?阎历横一听到黄金眉头就邹,因为他已经知道木若昕肯定会答应。
果然……
木若昕本来是侧身对着所有人,一听到黄金千万就立马转身回来,一脸的财迷,兴奋回答,“好,一言为定,拿黄金千万两换她的命。阿横,放了她吧。”
嘿嘿,太好了,又有千万两黄金入账,这趟半月城之行还真是收获破丰啊!
“仅此一次。”阎历横放开了香菱,准确地说是将她甩开,甩倒在一旁。
香菱被掐得几乎断气,浑身软绵绵的,被甩倒之后就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根本没力气爬起来,还妄想着简远溪扶她一把,可惜这只是妄想。
简远溪别说是扶香菱了,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一直都在阎历横和木若昕身上,向他们致谢,“多谢两位手下留情。”
“简城主,这不是我们手下留情的结果,是黄金千万交换的结果。你的信誉我是信得过的,所以就先放了她,回头你再把黄金千万两送来给我吧。不过要尽快哦,我们要离开了。”
阿横已经回来,简依柔的病也好得差不多,她没必要再留下。
“两位就要离开了吗?”简远溪似乎还不想让阎历横和木若昕离开,可是又想不到挽留的理由。
“不离开难道还在这里定居啊?”
“若是两位有此意,我没有意见。”
“多谢城主的美意,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就不久留了。不过走之前我很想知道一件事,不知城主是否愿意告知?”
“阎夫人不妨直说。”
“半月城的月亮为什么只能看到一半?”
“这……”简远溪面色凝重,似乎不想说,像是在担心什么。
木若昕只是好奇问问,并没打算一定要追根究底,见简远溪犹豫了很久都不回答,也不逼他了,“如果简城主不便说那就不说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阎夫人客气了,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在半月城的北部有一个叫食月林的地方,那个地方一到夜里就会冒出许多的黑气,将月亮遮挡住,就好像把月亮吃了,所以这里才取名为半月城。相传,食月林中有数不尽的宝物,还有神兵利器,许多人都想进去拿宝物和神兵,但进去的人从来就没见出来过,而且食月林里布满了毒雾,没有防毒药物防身是进不去的。”
“数不尽的宝物……”木若昕两眼又发亮,脑海里闪过一定又一定闪闪发亮的黄金。
该不会是像是人界那个叫失魂谷地方吧?或许可以去瞧瞧。
阎历横早看出了木若昕的心思,直接对她下命令,让她打消这个念头,“不准去。”
“阿横,那里又数不尽的宝物……”
“也有数不尽的危险。厉行他们伤势初愈,小易年纪还小,难道你想让他们为了钱财之物去冒生命之险吗?再说了,你已经有很多黄金,还有那么多做甚?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岳父大人,不可胡乱冒险。”
“好啦好啦!我听你的就是了。如果我跟那个数不尽的宝物有缘,一定会有机会遇见的,到时候再拿,嘻嘻!”
阎历横很无语,但并不再反对,总之一切随缘就行,话说得差不多了就把木若昕带走,不想再跟一干陌生之人处太久。
他就是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一样。
阎历横和木若昕走后,简远溪就把注意力放在今晚闹事的婢女、仆人和守卫身上,对他们下责罚之令,“天亮之前,你们统统都离开宫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这里不用你们这等不守本分、不规矩之人。”
“城主开恩,奴婢知道错了。”
“城主开恩,小的知道错了。”
不管婢女和仆人、守卫怎么求饶,简远溪就是不心软,处罚完这些人之后就对香菱下处置的命令,“从现在开始,你不得再踏入宫城半步,如若不然,我就将你远嫁他方。”
“溪哥哥……”香菱还坐在地上,尽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诚恳认错,“溪哥哥,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请你以后称呼我为城主。”
“溪哥哥……”
“称呼城主……”
“溪哥哥……”
“来人,香菱对城主不敬,杖责二十,撵出宫城,不得擅入,若有违者,立杀无赦。”简远溪懒得跟香菱再争辩,下了一个处罚的命令就走人,不理会后面的大声求喊。
“溪哥哥……溪哥哥,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溪哥哥……”
这时,半月香跑来了,见到简远溪就投入他的怀里,天真无邪地说:“爹爹,爹爹,你去哪里了?我醒来见不到你,睡不着。”
简远溪将半月香竖着抱起来,和蔼可亲地回答,“爹爹来处理一些事,刚处理完,正要回去陪香儿呢!”
“可是爹爹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遇到难事了?能不能跟香儿说说,说不定香儿能帮到爹爹。”
“一点小事罢了,爹爹能处理得好。你半夜出来,怎么不多穿一点,这样会着凉的。”
“不怕不怕,香儿不冷,而且那些衣服太复杂,我不会穿。那爹爹冷不冷?香儿给你呼呼……”
“有香儿的呼呼,爹爹一点都不冷。”
“真的吗?那我继续给爹爹呼呼。”
“恩恩,呼呼真暖和。”
简远溪待半月香如亲生女儿一样,还把自己的姓氏给了她,改名简月香,找人给她做了许多新衣服,请了先生教她读书识字和武功,不过她生来灵力就强,学武比一般人来得都要快。
简月香现在是更依赖简远溪了,一刻见不到她就急着寻找,尤其是半夜醒来的时候,找不到会着急,如果是白天,她就不会那么着急,但还是会去找。
第二天早上醒来,没见到简远溪,不等婢女给她梳洗换衣,她就随随便便穿上衣服,自己跑出去找爹爹,一路问人寻去,得知简远溪正在城门口给木若昕等人送行,立刻赶去。
“爹爹……爹爹……”
简远溪刚跟木若昕道别完就听到简月香的叫喊声,回头看去,蹲下身来迎接她,“香儿,那么早就醒了吗?”
“做了个噩梦,睡不着,所以就醒了。可是醒来看不到爹爹,香儿就来找了。咦,那不是简易哥哥吗?简易哥哥,你好呀!”简月香见到阎易,甜甜地向他打招呼。
阎易礼貌回应,“香妹妹,你好。”
“简易哥哥,你这是要走了吗?”
“对啊!我跟爸爸爹爹和妈妈娘亲还有叔叔们要走了。”
“我想跟着你,可是我又舍不得爹爹,你别走好不好?”
“可是我爹爹和娘亲要走,我也舍不得他们呀!你还是跟着你爹爹吧,毕竟你年纪还小,需要爹爹的保护,就算我一样,有爹爹和妈妈的保护。”
“可是我没有妈妈呀!”简月香拿自己和阎易相比较,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于是就去问简远溪,“爹爹,我为什么没有妈妈呀?”
这个问题可把简远溪给难住了,想了许久才回答得上来,“你的妈妈在某个角落等着爹爹去找她,等爹爹找到了就把她带回来,这样香儿就有妈妈了。”
“真的吗?阎易哥哥,我也有妈妈的,在某个角落等着爹爹去找她。”
原来小孩子是那么好骗的。
除去阎易和简月香之外,其他大人都知道简远溪话中的意思,但并没有点破,待着两个奶娃娃聊了一阵子之后就离开。
“爹爹,我好舍不得简易哥哥呀!”简月香很是依依不舍,想跟着简易走,可是又想留在简远溪身边,好矛盾。
“你和他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认识不深,何来舍不得?”简远溪不希望简月香小小年纪就对谁那么不舍,还想把她多留在身边几年,看着她长大。
“他是唤醒我的人呀!如果不是他,我可能要等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才能化成人形。对于我来说,他是我的恩人呢!我是不是应该报恩?”
“就算要报恩也得等你长大才行,长大了才有能力报恩呀!”
“那我要快快长大。”
“好,我的香儿要快快长大。好了,我们回去吧。”
“恩恩,爹爹抱抱……”
“好,爹爹抱抱……”
香菱在城门口的不远处,看着简远溪和简月香相处得那么亲密,虽然知道他们只是父女之情,但还是忍不住嫉妒恨。
不过这个嫉妒她可以忍受,毕竟简月香还是个小女孩,对她构不成威胁,现在也没人对她构成威胁。
而她要做就是找木若昕算这笔账。
香菱把目光从简远溪和简月香身上移走,转到远去的木若昕身上,此时此刻的眼中,没有嫉妒,只有愤恨。
她香菱对天发誓,一定要木若昕这个臭女人付出十倍的代价。
哎哟……她的屁股啊!疼死了,想不到二十杖责那么重,打得她的屁股都差点开花了,要不是她有点功夫低着,早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说,这口气她非出不可。
木若昕离开半月城就没想过要回来,所以不担心还会遇到香菱,心里还在为腰包鼓鼓而开心。
来了一趟半月城,得了好多好多的金子,这下真的发财啦!
不行,要低调点,低调……
“阿横,我们现在去哪里呀?你昨天回来跟我说去贪狼门并没有查到任何关于我爸爸的消息,我们还要去一趟贪狼门吗?”
“不,去木族。”
“木族……也对,去木族的话或许可以打听到消息。想想我真是没用,搞了那么久,一点爸爸的消息都没打听到,惹到的麻烦倒是不少。对了,小易身上的五彩神石已经众人皆知,这一路上恐怕不太平呢!”
“无妨,我能保护得他。谁要是敢动他,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不用那么暴力,温柔点啦!其实还有更好的办法,比如说用毒!嘿嘿!”她在阿横去贪狼门的这段时间,闲着无聊炼制了许多整人的毒药,以后肯定能派上用场。
阎历横不做声,慢慢走在大街上,板着一张脸,一张阎王脸,任谁见了都退避三舍,不敢轻易靠近。
因为太多人知道五彩神石在阎易身上,所以阎易所到之处都备受人关注,刚出半月宫城不久就已经遇到很多窥视的目光。
莫尚河在一间酒楼的二楼上,喝着酒,看着木若昕和阎历横等人从楼下走过,于是对一旁的手下下命令。
“暗中跟着他们,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鲁莽行事,随时向我禀报他们的行踪。”
“是。”
这时,寸天凡来了,坐到莫尚河的对面。
莫尚河并不起身,就这样坐着,只是用简单的语言向寸天凡打招呼,“少主来找属下,所为何事?”
“我在你眼里还算是个少主吗?”
“当然……”
“我看一点都不像。”
“少主何出此言?”
“算了算了,我来这里不是跟你拌嘴的。五彩神石的事你莫要多管,这件事交给我,你回去跟我爹复命去吧。”
“我只听从贪狼门主的命令,其他人的命令一概不听。”
“你……”就在寸天凡想要发飙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敲锣的声音。
“来来来,百味楼今天开张,各种美食免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