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族圣女金思琦越来越觉得木小易的存在对她而言是严重的威胁,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他除掉,即使知道这样做会惹怒阎历横,她也要做,再次对木小易挥剑,而且出的是狠招,致命之击。
木小易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就算从小就开始习武,这个时候也敌不过一个身怀绝技的大人,而且还是致命的狠招,再加上脑袋撞破了,晕晕沉沉的,连闪避都已经忘记,转头回来,看着那把光亮的金剑朝他刺来,并不畏惧,一点都不害怕会被金思琦伤到。
当着小凤的面想杀他,那可不件容易的事。
然而在金思琦挥剑过来的时候,不等火凤有所反应,阎历横已经轻挥衣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金思琦的金剑打散,然后闪身挡在木小易身前,怒斥道:“金思琦,你当本座是摆设吗?若再有下次,本座定不会手下留情,立刻滚出魔城。”
金思琦被阎历横当众如此羞辱,让她觉得脸面全无,里子挂不住,死硬要顶回去,“少主,我好歹说也是金族圣女,你就算再不想娶我也该对我客气点吧。除非你要与整个金族为敌。”
“本座与金族从来都是敌人,让你等留在魔城只是看本座母亲的面子,如今这面子本座已经给过,你们要是再敢胡来,那就把命留下。”
“金厉横……”
“本座不姓金。”
“你……”
“来人啊,将这些人全部轰出去,若是不肯定离去的,杀。”阎历横对金思琦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不想再与她废话,转过身,蹲下与木小易平视,看着那张酷似自己缩小版的脸孔,心中不免怀疑这孩子是自己的,甚至肯定这孩子就是他的,是他和若昕的……既然有火凤跟随,那必定是若昕无疑。
若昕还活着,太好了。
阎历横过于激动,激动得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直盯着木小易看,慢慢伸出手去摸他小小的脸颊。
木小易不太想让人乱碰他,虽然知道眼前的人极有可能是他的父亲,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警惕问道:“你想干什么?”
阎历横手伸在半空中,听到木小易这样的言语,手僵硬了,缓缓收回来,用带有丝丝温柔的口吻反问:“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爹娘是何人吗?你是怎么进入魔城的?”
“我暂时不想告诉你。”妈妈只是要他来散播消息,可没说准许他把身家资料报出来,所以还是暂时不要说的好。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那个金族的圣女长到是圆是偏,看看她有没有我妈妈漂亮?”木小易朝金思琦投去一个轻蔑的目光,瞄了一眼就收回来,带着强烈的偏向性,天真无邪地说:“还是我妈妈比较漂亮,比她漂亮多了,妈妈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人。”事实上他根本没见过几个人。
不管见过多少个,反正就是妈妈最漂亮。
“你妈妈叫什么名字?”阎历横又问,已经可以非常肯定这个小孩子口中所说的‘妈妈’是木若昕,因为只有若昕才会以‘妈妈’称呼母亲。
“这个我也暂时不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不想告诉你,所以不告诉你。”
“你这小子的嘴皮子功夫和你妈妈是一模一样。头上的伤疼不疼?”阎历横虽然很着急想见到木若昕,但是他知道,如果若昕不想见他,就算他把整个魔城翻个底朝天也见不到,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孩子身上入手。
若昕回来了,带着他们的孩子回来了,真好。
阎历横因为心情好,眼睛和脸上的魔纹忽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额头上的。
如此变化,令金族的人大惊失色,尤其是金思琦,完全想不到阎历横脸上的魔纹还会消失,她还以为会一直存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金族的人惊讶,在场的四大护法也很惊讶,个个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五年了,这五年来,主上脸上的魔纹从未有过片刻的消失,可是现在却消失了。魔纹消失,证明主上的心情极好,好到不能再好的地步。
风护法知道阎历横心里最想做的是什么,主动上前请命,“主上,是否需要属下带人找出夫人?”
“不必,她会出来的。”阎历横温柔摸了摸木小易的脑袋,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很是心疼,用手中的布条把伤口周边的鲜血擦掉,动作轻柔如水,一点都舍不得弄疼他。
面对阎历横的温柔、疼爱,再加上阎历横刚才对金思琦恶劣的态度,木小易感动了,感动到稀里哗啦,从来不知道父爱是什么感觉的他,现在突然知道了,不知不觉中喊出了口,“爸爸……”
原来有爸爸的感觉是这个样子的,真好。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阎历横激动到笑了出来,没等木小易再喊一次,他已经将他抱入怀中。
父亲的怀抱是那么的坚实,很有安全感。木小易毫不抗拒这个怀抱,还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抱着阎历横,再叫一次,“爸爸……”
因为从小没见过爸爸,也不知道有爸爸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他一直都不觉得父亲有多重要,原来父亲是很重要的。
“好孩子,告诉爹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易。妈妈说我可以叫木小易,也可以叫阎小易,喜爷爷说我叫喜小易,怒爷爷说我叫怒小易,哀爷爷说我叫哀小易,乐爷爷说我叫乐小易,反正我叫小易就对了。”
听着一连串的名字,阎历横都有点糊涂了,眉头邹邹,再问:“你妈妈叫什么?”
“妈妈叫……”木小易正想回答,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
金思琦无法忍受木小易是阎历横的孩子,顾不得太多,打断他们父子两的谈话,“少主,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认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呢?要想将一个孩子的容貌弄成与他人相似并不是难事,说不定这孩子是敌人派来的,你要小心啊!”
“你怎么还不走?”阎历横眉头邹到很紧,不过并没有回头看金思琦,也不想听她废话,再次对四大护法下令,“马上将金族的人全部赶出去,不走的人就处死。”
“是。”四大护法听令,先礼后兵,将金族的人请走,“各位,请吧。”
但金思琦不愿意走,拿出她与阎历横的婚约说事,“少主,你我之间的婚约是自小就订下的,按理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如此对待自己的未婚妻,不怕被人耻笑吗?”
“本座的妻子只有一个,但那个人绝对不是你。不要再拿什么婚约来说事,这桩婚约早在二十年前金成远的赶尽杀绝中被扼杀。”
“不管怎么样,我们之间有婚约是事实。”
“如果你死了,这个婚约将不会再有,对不对?”阎历横对金思琦露出了杀气,显然金思琦真的将他激怒了。要不是因为今天心情好,他肯定会废了金思琦。还是不要在儿子面前杀人比较好。
“你……”金思琦感觉到阎历横身上传来强烈的杀气,心里忽然害怕了,可是害怕的同时又有不服,恨不得将那个小孩子撕烂。
木小易对气到脸色发青的金思琦扮了个鬼脸,讥讽她,然后乖巧地对阎历横说:“爸爸,妈妈这五年来很思念你的,她每天都在努力破除封印,我们是好不容易才出来的,九死一生呢!可是妈妈听说你要娶别的女人,很生气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还很伤心很伤心,非常非常伤心,我从来没见妈妈那么生气和伤心过。爸爸,你不要娶别的女人,好不好呀?”
“是谁说我要娶别的女人的?”阎历横惊惑不已,眼中露出了不悦之色,回头怒视金族的人,质问他们,“说,你们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事?”
金文星和金文雅两人都慌张后退,不敢回答。
金思琦回头看看那些金族的人,发现他们个个都低着头,没办法,只好自己来回答,“少主,我们只不过是宴请各方贵宾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这有什么不行?”
“找死。”阎历横一怒之下,忽然闪到金思琦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高高提起。
“啊……”
然而与此同时,金文星也忽然闪到木小易身边,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阎历横,“放开圣女,否则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