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浆下面,的确是通道,上层则是岩浆,使得下面到处都是红彤彤的景象,如血红夕阳映照,犹如在火海下的一座宫殿。
然而门是进来了,但他们却不识路,只能胡乱走,见机行事。
火莲先进了火炎宫,跑来找炎震天求助,但却是以盛气凌人之态言事,“外面来了几个人,有点本事,你替我把他们摆平了。”
炎震天却不以为然,对火莲的盛气凌人很是不满,但又不得不忍受,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地跟她说事,“火炎宫外面布满岩浆,再厉害的人也进不来,我们又何必多惹麻烦?如今最重要的是玄灵界裂缝的事,我们应该把重心都放在上面。原本预期还有一个月,但我最近仔细观察了火眼,势头不太对,极有可能提前爆破,这意味着玄灵界的裂缝会提前裂开,所以我们要早早做好准备。”
“炎宫主,你的言外之意是不替我摆平外面那几个人了?”火莲很不爽,怒视着炎震天,心里只想着出这口恶气,其他的事先放一边。去往玄灵界的事的确重要,但事件还没到,她可以先出气再办这件事。
“不是不替你摆平,而是火炎宫现在人手紧缺,都被我派去看守火眼了。”
“那你就亲自去。”
“我……”炎震天还是不愿意,但又没有理由拒绝,想了想,干脆敷衍了事,“好,我会替你教训外面那几个人。不过火莲小姐突然来火炎宫,所为何事?难道你早就知道火眼会提前爆破的事?”
火莲气消了一点点,高傲答复,“我来只是想向炎宫主确认一件事。”
“喔……何事?”
“听闻炎少宫主近日和一位女子走得颇近,如胶似漆,恩爱无边,似有结为连理之意,不知是真是假?”
“烈火最近的确和一位女子走得亲近,但请火莲小姐放心,他只不过是和那位女子捧场做戏罢了,当不得真。年轻人嘛,血气方刚,看到年轻漂亮的姑娘,当然会多看几眼,这是很正常的事。”炎震天心虚回答,努力隐瞒炎烈火跟小夕之间的事。
但火莲没完全相信炎震天的话,也不在乎这件事,直接把话挑明了说:“炎宫主,我和炎烈火的婚约是早就订下的,但看样子炎烈火似乎并不知道婚约的存在,不知道炎宫主隐瞒此事,所谓何意?”
“烈火生性桀骜,不喜被人安排,一旦他知道婚约的事,势必会反对,我想等他长大了,再好好与他说。”
“长大了恐怕更加不好说吧。”
“这……”
“好了,婚约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马上去给我处理外面那几个人,尤其是那个身穿翠绿色衣裙的女子,我要她的命。”火莲根本就不在乎炎烈火,更不担心炎烈火敢悔婚,只想先出恶气。
要不是为了去玄灵界,她才不会把火炎宫放在眼里,更不会答应订下这个婚约。
“行,我这就去办。来人,带火莲小姐去客房休息。”炎震天还是敷衍回答,心里压根就没想过要杀什么人。那些人得罪的是火莲,又不是他们火炎宫,他为什么要去杀他们?
这时,一个火炎宫的弟子突然跑来禀报,“启禀宫主,有五个人闯进了火炎宫。”
“五个人……一定是他们。”火莲认定就是木若昕一行人,更加极力要求炎震天对付他们,“炎宫主,这人都已经闯到你的火炎宫里来了,你就算再不想动他们,那也得动吧。”
“火莲小姐放心,我定让他们有来无回。”炎震天的确是生气了,也打算处理这五个人,把话一丢就走人。敢闯他的火炎宫,那就等于是找死。
火莲因为伤得不轻,所以就算再想跟着炎震天去教训木若昕等人也得呆着,阴邪一笑,看着炎震天离开,心里盘算利弊。无论如何,她都要从所有的事情当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突然,又有一个弟子来报,“启禀宫主……”但话还没说完,看到炎震天不在,所以就没有改口说其他,“原来是火莲姑娘,小的唐突了,这便告辞。”
“等等……你刚才想要跟你们宫主禀报何事?”火莲不让弟子走,追问事由。
“这……”
“回答我。”
“是。被关在牢房里的那位姑娘,好像不太对劲,倒在地上半天了也没动过,所以小的才来禀报宫主。”
“姑娘,什么姑娘?是你们火炎宫的弟子吗?”
“不是,是宫主抓回来的一个小姑娘,被关在牢里已经五天了,听说是和少宫主相好的姑娘。”
相好的姑娘——火莲听到这个词,心中怒意又涨,厉声说道:“带我去见那个姑娘。”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敢跟她抢男人?外面那五个人她教训不来,里头这个小姑娘难道还不能吗?
火炎宫的弟子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火莲的要求,带她去牢房。
炎震天并不知道这件事,此时正忙着处理外人闯入火炎宫的事,在暗处观察那五人,发现来者竟然是魔城之主,心里顿时悬了起来,不敢轻易动手。
据说魔城之主近日得神兽金龙,实力更胜以往,火炎宫以前就不是魔城的敌手,现在更不是,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和魔王起冲突,以免误了前往玄灵界的大事。
“宫主,是否将他们抓拿?”一个弟子按耐不住,开口询问,但这一问就暴露了他们的躲身之处,炎震天想阻止都已经来不及。
即使是微小的声音,阎历横也听得清楚,瞬间确定藏身者的位置,闪身进去,正欲动手,不过炎震天却及时出言阻止,“魔王且慢。”
阎历横收住了收拾,冷厉看着炎霸天,威严说道:“炎霸天。”
“魔王认识炎某人,真是荣幸至极。”
“哼。堂堂火炎宫宫主,竟如鼠辈般隐隐藏藏,可笑。”
“堂堂魔城之主私闯他人之府,难道就不可笑吗?”炎霸天理直反驳一句,为避免激怒阎历横,赶紧恭敬地补上一句,“魔王既然来了,炎某人定当以礼相待。这边请……”
“哼。”阎历横不领情,冷哼一声,转身看向一旁的木若昕,给她一个眼神,意思已经很明显。
接下来多半是些嘴皮子的事,他不喜欢。
木若昕明白阎历横的意思,走上前来,回之以礼,“那就多谢宫主了。”
炎震天简单打量了一下木若昕,已经猜到她的身份,客气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最近的风云人物,木若昕木大小姐了,幸会幸会。”
“宫主客气了。”
“这边请。”炎震天在前面带路,心里暗自评价木若昕:只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真不懂她何来翻天覆地的能力?
或许是因为她身边的人吧,如若没有魔王,这天她能翻得起来才怪。
木若昕没有立即询问何夕的事,跟着炎震天走,途中留意这里的地形,记在脑中,用眼神暗示阎历横,让他也多留意着。
阎历横一直都在留意,走了一段路已经大概了解火炎宫的地形环境,但还是不知道何夕被关在哪里?
火莲在弟子的带领下,来到牢房,站在外面看着牢笼里倒趴在地上的何夕,察觉不到她身上有活人的气息,冷冷问道:“她死了吗?”
“今天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活着,下午的时候就这样了。不过也合情合理,她已经被关了五天,五天里滴水未进,能熬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弟子回答道,对于何夕的死只当是自然事件。
普通人待在这种地方一天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小姑娘,而且她已经待了五天,算是奇迹了。
“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何夕。”
“何夕。”火莲冷屑一笑,穿头火融柱,进到牢笼之中,把倒趴在地上的何夕翻过来,瞧瞧她的面貌。长得清清秀秀、可爱动人,难怪炎烈火会喜欢。只可惜已经死了。
死了也好,就算没死,她也会弄死去。只要她和炎烈火之间的婚约还在,炎烈火就是她的男人,她不允许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好,更不允许别的女人抢走她的男人。
就在火莲以为何夕死透的时候,隐约听到声息,尤为震惊。
“炎哥……哥……”何夕突然冒出一句细声无比的话语,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火莲不敢相信,把手伸到何夕的鼻子下面,探测她的气息,发生一点气都没有,再把手放到她的心脏部位,那里也没有跳动之相,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死人。
可是死人怎么会说话?
太诡异了。
“炎哥哥……”何夕再叫了一声,这一次声音比较大,就连旁边的火炎宫弟子也听到了。
不过火炎宫的弟子并没有像火莲那样惊讶,只是简单惊叹了一句,“想不到她还活着,命还真硬。”
“她已经死了。”火莲反驳道,话才刚说完,原本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还睁大眼睛看着她,那眼珠子如土石般闪着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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