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大师诡异地夺了汪明月的兵刃,肖晓同还以为兔大师拿下不漏月轻而易举。谁知道眨眼之间,被打的毫无反手之力。兔大师也是有苦难言,他的兵器,擅长远攻。因垂涎汪明月美色,未在第一时间拉开距离,吃了苦果。
这个时候,无论是兔大师,还是肖晓同,都在盼望鼠大师的到来,似乎鼠大师来了,况就立马会反转。
鼠大师也确实不负众望,赶了过来。他来的时候,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或是林中的鸟儿,都被他惊的四下飞掠,离了巢。
走过来的,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巨熊。他每走一步,便发出咚咚的声音,击在人的耳中,仿佛闷雷。天毅王朝的冬天,虽然不是十分的冷,但像他这样*着上,满肥随着移动而震颤。
一般来说,胖的人行动便会缓慢,但他不同,他走得很快。汪明月只感觉听到一阵密集的打鼓声,这个雄壮的男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还能称为鼠大师,这哪里是老鼠,这简直就是一头蛮象。
有硕虎,当然也有硕鼠。硕虎难打,硕鼠也同样难打。
说他确实是鼠,似乎也没有错,嘴巴上的胡须,像极了鼠须,这便是鼠大师名头的来源。
汪明月皱了皱眉头,这样一座铁塔,定是不能与他近战。他的体,足以将任何优势变为劣势,你打他,若不能破血,只怕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但这又有些困难了,没有杀了兔大师,甚至没有都没有重创。一个近战,一个远攻,若是配合起来,岂不是远近皆可。
这个时候,若不果断出击,恐怕立时就会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汪明月冲了过去,她的双脚连踢鼠大师下腹,一路向上。她感觉自己踢在了棉花上,完全不受力。这鼠大师,好像天生能够卸力。在击打第四脚的时候,鼠大师的手居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兔大师发了疯似的拼命旋转,汪明月只感觉一顿天昏地暗。
兔大师的这一招,以蛮力和速度制胜。这一招,不知道震死了多少人,摇昏的更是不计其数。
汪明月紧咬嘴唇,她的鞋子突然吐出两枚剑刃,一下子弹了出去,直扑兔大师膛。兔大师沉浸在旋转的极大快感中,被利刃直刺膛,发出一声凄厉惨嚎,猛然将汪明月抛飞出去。
这一甩,已用尽了力气,直将汪明月甩出数十丈远。汪明月忍着眩晕,巧妙地避开沿途的树木,落在地上。
借着月色的银辉,那鼠大师将两柄利刃拔出,鲜血直流。但他好似一点影响都没有,愤怒地向着汪明月落地之处冲来。诡异的兔大师,一下子,跃到了鼠大师的上,伺机偷袭。
这样的配合,显然不是一次两次,而是经常演练。鼠兔两位大师,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们可没有什么感,相反还有什么矛盾。但为了更好的生存,不得不一起配合,发挥出超过一加一等于二的实力。
“胖老鼠,你这一甩,岂不是帮着她逃跑。”
鼠大师的人很胖,但声音却极细,“丑八怪,要不是我,你只怕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还有闲心唠叨。”
兔大师讥诮道,“那我也好过你,我至少没挨刀,你现在还在流血呢。”
鼠大师道,“挨刀算什么,不过挠痒痒,你若是挨上这两刀,只怕死翘翘了,所以你要小心一点。”
二人一边谩骂,一边追击,全然不顾躺在地上的肖晓同。肖晓同急道,“鼠兔二位大师,不可追击,对方有两个人,还有一个躲藏起来了。”
鼠兔二位大师却不这么认为,能抓着一个是一个,用抓着的这一个来胁迫更为厉害的另一个,甚是稳妥。现在哪里用的着管肖晓同这个舵主,他们只需追到这个女人,便甩开舵主,立了大功。
肖晓同心中愤恨,却也奈何不得这两个人,他只能咬牙拿出南汐帮的联络信号,响箭冲天而起。只有招来了帮手,才有活命的可能。现在已经顾不得被人嘲笑的尴尬了,命比什么都重要。
汪明月知道事不可为,借着这一纵之力,快速逃离。
避其锋芒,权且忍让,现在,只要全力逃离,凌云就能够得到休整的机会。南汐帮的信号冲天而起,会有更多人朝着她追踪而来。
她还从来没有这般逃命过,就连佩剑都丢了。不漏阁也从来没有与任何江湖帮派正面战斗过,他们的人手实在稀少。此次虽然让南汐帮颜面丧尽,但他们所承担的危机,已超过任何一次。
在不漏阁行走江湖的时候,只有那些谋的凶手被追索得无所遁形,他们也曾追击过别人,让别人无所遁形,而现在,她也让别人追踪得四下奔逃。捕食者和猎物的一追一逃,关系到谁可以生存下去。
这次,如此危机的原因,还真是和汪明月脱不了关系。正如铁千足所说,只要他们不来滇州,这所有的谋诡计,都将成为摆设。更深层次的原因,便是吕轻侯的号召。吕相对滇州百姓的遗泽太深,百姓和侠客大都响应,而那些恶人,小人,更加好调动,只要利益足够大,他们便蜂拥而至。
赵颜语想通过他们来扬名,从而达到控制南汐帮的目的。但是他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小妾跟人跑了不说,还把整个南汐帮的颜面都丢尽了。
汪明月是有些后悔了,但这股后悔劲来得快,也去的快。
一味后悔的人,沉湎其中不可自拔,只不过徒耗光,虚度人生。但一味不知后悔的人,不知悔改,一错再错,一条路走到黑。汪明月不是这两种人,她是后悔过后,又转头改正,继续才行。这样,走的更稳,行的更远,跑的更快。
在绝望尽头的希望,才是最美丽动人的人。不漏阁的人始终坚信这一点,正如断案时,坚信山重水复疑无路时,一定会有柳暗花明又一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