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于浮出了水面。
李大叔买凶杀人,胡东野先是杀了二愣子,然后来找我打算杀了我,结果反倒给我杀了,他的阴谋没有得逞。而最后,他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杀了。
其实我一直不相信李诗音是那种会杀害自己父亲的凶狠角色,但是她神秘失踪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直到三年后,警方才找到了她,那时候她已经疯了,至于当年事情的真相也随之成了一个谜。
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只是我荒诞的人生的一个小插曲,我心中有不少感慨,从这件事里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恶人终有恶报。
这是一句老掉牙的话,可能有人说我说这话完全是废话,我只能说,我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我也一直努力地让自己做一个好人。
随着我成功洗清了自己疯子的身份,凭借着我神奇的算命送桃花之术,以及英雄的称号,我的名气在市里逐渐散发开来,来找我算命的有各种各样的人,有街上扫大街的清洁工,有成功的商人,甚至有官员。
我不愁没有客人,我也不再需要什么客人都接,不过我并没有像我妈当年那样,逐渐提高价格,而是将一天分为两个部分。
上午,我依旧在花店门口摆摊,帮那些没有什么钱的爷爷奶奶,大叔大妈给他们的孙子、子女算姻缘,送桃花,我很少收他们的钱,因为我不是为了赚钱,只是纯粹为了帮他们。不是说我有多么的高尚,只是因为我一直对二愣子的死感到很愧疚,我只是想做一些事情,来让自己感到心安而已。
在我看来,怀着个人目的去帮助别人,那不叫帮助,这其实只是一种变相的相互利用而已。
不过因为这样,周围的人都渐渐喜欢我,很多人来找我不再只是为了算命,有的单纯只是为了和我聊聊天,还有一些老人说想把自己的孙女介绍给我,他们对我爸妈的态度也很好,时不时就有人往我家里送东西,虽然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几个水果啊,自家做的糕点啊,但我很开心,因为我发现他们都是真心的,我看到了她们善良的一面。
那时候我觉得,郑老说的没错,自己会做人,遇到的好人真的是比坏人要多的,后来我仔细思考了一番,发现这里边大有学问。
我领悟最深的一点是:其实人在自己失意的时候,总会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黑暗,好像每个人都在嘲笑自己,那时候别人在你的眼里都是丑陋的。而当你的生活一切都顺利了,你的心情自然也就好了,你的眼睛就能看到别人身上的闪光点。所以说,其实变的不是他们,而是你看待事物的角度和心态。
说远了,回到故事里来。
下午,我会在我的工作室里接待客人,这些都是高端的客户,我一个下午只接待三个客户,这些客户都是需要预约的。对于这些人,我是能宰多少宰多少,绝不含糊。
他们非富即贵,有一些人还是因为暗地里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发的家,我觉得不宰一宰他们,良心会受到谴责。他们出得起这个钱,也肯出这钱。
不过这些人的要求一般比较高,要的那都是一些名媛、模特和明星。他们的要求高,我的要价自然也不会低,基本上一单下来,少说也有个几万块,多的时候几十万也是有过的,就市里任天实业的公子哥普通女人玩腻了想要玩明星,一砸就是二十万,毫不含糊,那个豪爽劲,我不得不说我很喜欢。
就这样,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银行就把原来的房子还给了我们。我妈再也不用起早摸黑的去弄花店,我爸也不用拼了命去工作了。
有一天,我闲着没事干到处闲逛,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地走到我原来的高中,我在校门口站了很久,这个高中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好影响,我十七岁那年,还没有读完高三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它,看着那些穿着校服的学生,我出了神。
那一刻,我意识到了,其实我怀念上学的时光。想起了在精神病院的时候,我是有多么渴望回到学校,和同学们一起疯,一起闹,一起学习。多么渴望可以上大学,因为在我的认知里,大学一直都是美好的。而且更重要的,我身上的病所有的医生都无能为力,别人不可靠只能靠自己了,我要把自己治好。大学里边有大量的资源,刚好能够满足我的需求。
那一天,我作出了一个决定,我要重返校园。
有很多人对我的这个决定表示很不理解,但是我所做的一切不需要他们来理解,只要我想做的,我就一定要去做。
我爸妈都支持我,他们说,其实他们一直希望家里能有一个大学生。
我把这决定告诉了方露,她的第一反应是惊讶,然后是不开心瞪着我,撅着嘴质问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打学校里那些小妹妹们的主意。”
原来女孩子胡思乱想,吃起醋来这么可爱,我笑了,说道:“你想什么呢,我的思想可是很纯洁的。”
她还在生着气:“伸开你的爪子,纯洁,我还不知道,你就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是个大色狼。”
她这声大色狼叫得我心里痒痒,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吃醋的样子真迷人。”一边手脚也有些不安分。
她哼了一声:“谁吃你醋了,不要脸。”
让我惊喜的是,她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却对我半推半就,我对她说:“你放心吧,我对那些小屁孩不感兴趣,我就喜欢你。”
她挣扎了几下就没有反抗了,我大喜过望,正打算冲刺人生巅峰,但是就在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有人对话的声音,好像有好几个人向着我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应该是来野营的。
该死的,平时一个鬼影都见不着,在我人生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们却偏偏出现了,这是有意的吧,我真的很想上去海扁他们一顿。
我说道:“要不,我们去左岸(一个酒店的名字)。”
方露红着脸:“就你这身体,你不要命啦?”
我盯着那群坏我好事的家伙,凶神恶煞地说“我要记住这些混蛋,以后非好好收拾他们一顿不可。”
方露娇笑道:“要离开海水了,你再乱摸可就又得进医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