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乔穆楚是无事生非!想是在外边受了气回来找平衡感的。
梅雪丢开手中的鼠标,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仰起头,声音低且清越的有些悲凄道:“乔穆楚,拜托你不要把外边的情绪带回家里来行不?失了一份收入的是我,此时我只想把失去的这份收入从别的事上补回来。说到底,我下班回来,澡都顾不上洗就坐在这,还不都是为了我们的家。我也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你平时不是不抽烟吗?心情不好,那你坐客厅里抽了进来行吗?”
梅雪一番话,让乔穆楚觉得好像是在责备他无理取闹一般。他疾言驳斥道:“说的好像我就不为这个家一样!你怎么忙,我可曾见到你的一分钱了?要不是我每个月给你几千块,你能存到二十万去买房子?不要总把自己当做圣人、救世主一般,好像我一个男人就别无是处,在家只会吃几碗闲饭!”
梅雪突然双肩打了个颤,脸色倏然铁青。乔穆楚此番话,无疑戳伤了她的心!
细思过往,她自以为从来没有对谁宣扬过家里都是她梅雪一个人的贡献。
这几年,她确实每月拿了乔穆楚的三千块。但这三千块,每月要给家里寄一千五,另外房租水电一月七八百。加上两人日用开支,月月都超出三千块。何况,就算她拿着乔穆楚的三千块,加上自已的收入也不及乔穆楚给她钱后还剩下的收入。她能存二十万,可他乔穆楚却是连一分钱也拿不出来。此时,乔穆楚却说没看到她一分钱。这让她瞬觉委屈,眼泪便簌簌的滚落下来。
她道:“乔穆楚,买房子的二十万不是钱?要怎么样才能算你看见?把我每一分收入都交给你,让你拿到赌桌子上去送人才叫看见钱吗?我给你,到现在你能存下二十万吗?那房子是买给我一个人的吗?我攒下的房子钱,那是我们的共同财产啊!要真是不让你看到,我该早把钱转移了,跟你离婚撇清关系再去买房!”
人在激动的时候,智商都显得严重不够用了。心里想到哪一出便说了出来!
乔穆楚听梅雪悲戚却激越的连发几问,他心里也觉在理,但他此时却让愤怒给搅的无法平静。听到梅雪说转移存款、离婚的话,他便低啸着道:“你心里是不是早想跟我离婚,好去跟你有钱的医生哥哥?你觍着脸去啊,人家有的是钱,几套房子算什么?不是小意思!何必要装得那么圣洁,勉强跟着我受穷受苦受罪?”
乔穆楚字字如利刃直刺梅雪的心窝。她木然的转过身来,脸上滑过的还未干涸的泪痕,在灯光下泛着水光。此时,她心里又蒙上了久违的阴霾,心情犹如迭入深渊里的世界。不知不觉,那泛着水光的双眼无限空洞的盯着乔穆楚。失去了神彩的眼神好像被掏空了灵魂。须臾,她嘴唇下意识的蠕动几下,却一个字也没有说。起身颤巍巍的移到床沿,爬着躺到了床上。
突然觉得身心疲惫!
她不想跟乔穆楚吵架,两个人的感情经不起无休止的折腾。婚姻感情如车流高峰期的马路,越是争执计较越是狭窄。何况她不想像何桦一样也躺在医院里,让人闲余时聊天拿来做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