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牵牛弯下腰伸出食指对着睡得沉沉的‘女’人‘唇’上人中一点,‘女’人没有睁眼,只张嘴“唉!”了一声,侧了侧身又睡着了。
宋牵看了看黄虎,黄虎伸手指了指自已的脚,又指了指自已的左手指头。
宋牵牛一点头,抬起脚对着‘女’人的左手指上一踩。‘女’人痛得脸上肌‘肉’一‘抽’,张嘴惊叫一声“:唉呦!”右手捂捏着左手睁开眼睛,张嘴对着受伤的左手指连连吹气。
黄虎待她吹了三口气嘿嘿‘阴’笑了两声,冷冷地说:“刘月娥,你还知道痛,鸿伍的游魂已经将你告到了我这里。他告你忘恩负义,他对你如兄似父地照顾,你这个‘女’人却蛇蝎心肠,勾结日本人暗算他,还给他下毒……”
黄虎的话还没有完,躺在地上捂着手指在吹的‘女’人昂头一看戴着阎王面具,穿着‘花’袍的黄虎吓得惊声尖叫一声:“妈妈!”就双手一伸,双脚一蹬,又昏过去了。
宋牵牛嘿嘿笑道:“这方法肯定不行,別说是个‘女’人,就是个汉子,突然在这种地方见到我们仨个这模样也会吓掉魂。要不干脆丢掉行头,‘弄’醒问,这么折腾‘女’人不被吓死也会真疯,这样子问不出名堂的。”
他旁边的刘四牛对着他头连点,黄虎抬手向上连‘摸’了两把头发说:“等等,这个办法是最好的办法,她怎么胆这么下,只看我一眼就吓昏了,还没有看你俩。按道理她敢对人下毒,敢勾结日本就是狠毐之人,不可能这么胆小。你‘摸’‘摸’她的手脚是否直硬,冷了,我不信她这么胆小,再试试。
钟俊楠多点几支蜡烛,每个菩萨上放一支,光大些也许效果些。到时看我手势,我喊呀呀呀时,你们就轻轻吹蜡烛。好似刮‘阴’风一般,不将蜡烛吹灭了,只吹得蜡烛摇摆不定,让她感觉真是到了‘阴’曹地府似的。”
宋牵牛又嘿嘿笑道:“你这样‘弄’试都不必试了,她肯定会被吓破胆,吓破了胆比吓掉魂还历害,她必死无疑。她就是厨娘,她在鸿公馆十多年了,她要是坏人早‘露’出了马脚。鸿伍,云泥先生,还有猛龙帮的老二他们那伙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人人比鬼还‘精’。
这‘女’人在他们那些人的眼皮生活了十几年,有破绽不可能待到今天,她不是神,她是人。你别听刘芫喽的,刘芫喽就是被你‘逼’急,‘逼’疯了,信口开河,胡说八道随便捏了个人而已。”
黄虎对着他一摇手说:“刘芫喽才出道不久,他又不知道鸿伍有厨娘,再说当时那情形,他不可能是胡说,信口开河。我们家安‘插’在土司府时间最长的人已经两代人了,彭家安‘插’在我们家的人也起码是几十年了,十多年算个屁。史上卧底,忍辱负重者几代人都有,这些我比你们懂。
你们不要左右我的思路,把她‘弄’醒,我非要从她身上打开缺口找出那个幕后人不可。”
宋牵牛一点头,又弯下腰对着‘女’人‘唇’中使劲一点,再抬起脚对着‘女’人手上蹬。‘女’人果然醒了,躺在地上的她张嘴轻轻叫了声:“妈!”她即没有睁眼睛,也没有起头看黄虎,
她一边用背与脚向后挪身体,一边惊恐地张嘴连连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我没有下毒害人,我没有害人之心,鸿伍不是人,他拆散了我与我的爱人,就是他害了我,我到他府上帮工是为见我最爱的人。
我恨透了鸿伍,是他带走了我的爱人,他破坏了我们恩爱的生活。”‘女’人歇斯力底地喊到此时,她的头己顶到土墙,她就双手捂着自已的眼睛呜呜呜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的声音充满恐惧,悲凄,还有些惨痛,绝望的味道。
最怕‘女’人哭的黄虎一时怔着,心软了,宋牵牛与刘四牛同时把目光看着了他,他无奈地一摇头。
头戴马脸的宋牵牛略微一想,弯下腰双手抓着刘月娥捂着眼睛的双手向上一提,一掰嘿嘿笑道:“刘月娥哭没有用,鸿伍被害后,他的游魂跑到地府在阎王爷面前告了你,求阎王爷收你进地府,替他申冤。
阎王爷查看你的生死薄,你还不到死的时间。阎王爷就有些不相信鸿伍,今晚阎王爷问过你们土地了,你们的土地公公讲你的事有些冤情,所以阎王爷亲自带我与牛头来审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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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老实实把事情告诉阎王爷,阎王爷会秉公办理,如有假话,我们马上带你去地府,勾掉你的生死薄。快说实话是不是你害得鸿伍残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说马上赐你一碗忘魂汤,让你离开阳间去地府。睁开眼睛看着我与牛头,我们已将忘魂汤搬来了,带你过了奈何桥,你的魂魄就回不了阳。
快说,不说我与牛头马上带你走,真有冤情就快快向阎王爷陈说清楚!”说完他:呀,呀,呀,地嗷嗷嗷怪叫了三声,
刘月娥吓得浑身直抖,牙齿上下打颤,又语无伦次含糊不清地大喊:“不是我害了鸿伍,是鸿伍先害我,他拆散了我与我的爱人云泥,是云泥想要当帮主,联络日本人开枪打鸿伍。
我阻止云泥要鸿伍的命,云泥才放过鸿伍,饶他一命,是鸿伍先害我与云泥,是他拆散了我与云泥。鸿伍不是好东西,鸿伍不是好东西,鸿伍残疾是云泥的‘药’‘弄’的。
这些不关我的事,是云泥要‘弄’残他,让他躺在‘床’上管不了帮里的事,是我救了鸿伍一命。阎王爷求求你饶过我与云泥,我们没有害死他,他还是活着的。”说到此,她一翻一爬而起,对着坐在神坛上的黄虎就“咚,咚,咚……”磕起了头来。
刘月娥的这些话,虽然与上次差不多,依然不是那么地清楚,明朗,但大意还是一样。她再一次告诉了黄虎几个人,勾结日本人对鸿伍下手的是师爷云泥先生。
她的话即让黄虎几个人震惊不已,感到不可思义,也极具有逻辑‘性’。可是前段黄虎在查谁给鸿伍下‘药’时,没有发现这个‘女’人与云泥先生有半点瓜葛,在猛龙帮里云泥先生是从来不去厨房的,更谈不上与这‘女’人有什么‘交’往。
如果她与云泥先生真是恋人,情人,或者夫妻的话,她怎么可能下厨房去?她应该是在家当夫人,太太才对?还有十多年了,他们俩是恋人,情人的话,不可能鸿伍与猛龙帮的这么多人不发现他俩的一点蛛丝马迹。
十多年多少日子?这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难道十多年前云泥先生就想除掉鸿伍自已取而代之?如果是这样也应该早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云泥先生多的是机会暗算鸿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