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重新审视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果然和之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样,没有被富丽堂皇的东西所迷惑,也没有大言不惭的认为那个男人会被她们所迷住。
当然,想是这么想,说却不这么说。
“谁告诉你你会死的?”
即使司徒玉这么说,那女人也不信,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我还不到二十岁,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司徒玉淡定的想拿起什么喝一喝,却发现桌上能收拾的都,收拾了,连喝茶的碗都在小白手里捧着。
弯下腰,她手一伸,小白很聪明的把手里的碗给了她,还殷勤的到炉子那儿把喝茶的水壶灌满水,再过去给她倒上。
小白似是做惯了这种事情,把司徒玉照顾的很周到,连她喝完茶想做什么都知道。
司徒玉很满意,不急不慢道:“你是怎么进到这个宅子来的?”
小白颤巍巍的低下头:“经人推荐过来的。”
“什么人推荐的?”
小白想了想,半久才皱着眉道:“不知道。”
司徒玉笑了下,重复了她的那句话:“不知道?”
小白知道她这是在讥讽她,不过她的讥讽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知道就跟着他们走,看来你在外面还真是走投无路了啊!”
小白不开心的点了点头,样子还是很恭顺的,没有表现出自己对司徒玉的不满。
“你既然猜到自己进宅子会死,那就说明自己做好了准备。既然如此,你还找我做什么?”
小白又一次跪了下来:“姐姐,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求求你救救我!”
司徒玉有些无奈,她自己都不一定护得了自己,又如何护得了她?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实不相瞒,我也就是一个宅子里打杂的,除了抛尸就是打扫打扫院子,在那个男人面前实在说不上话。”
听到‘抛尸’这两个字,小白一下子僵了,这是对死亡的恐惧,她楚楚可怜的脸上都有了点死气。
司徒玉觉得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不能不给小白一点点希望,所幸就咳嗽一声说道:“你放心,你死的时候我一定不拖着你的尸体。看在你为我做过一顿饭的份上,我会用抱的,还会挖个坑把你埋进去。”
明明是善意的说辞,偏偏小白听了之后,表情变得更难看了起来,还笑得一脸古怪。
司徒玉对刚刚自己说的内容进行了深究,觉得小白那么怕死,她不应该提乱葬岗的事,应该给她生的希望才是,于是临时支了几个招,还说的一本正经。
“其实那男人再怎么与旁人不同也终归是个男人,改变不了好女色的一点。”
果然,她这儿一说,小白身上又重新焕发出了光彩,这让司徒玉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只容光焕发了一会儿,小白就又颓然了下去。
“就算这样又如何?在我之前来到这个宅子的姐姐们也一定都是美人,但她们都败下了阵来,我又何德何能,能与她们的下场不同?”
司徒玉从这句话就听出来,小白真的很有自知之明,与以前的那些女人不同,说不定还真能有不一样的下场。
她很是认真的对着她道:“你其实你有与她们不一样的地方,说不定会让那个男人舍不得杀你。”
小白欣喜道:“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司徒玉张嘴便道:“会做饭。”
小白欣喜的表情落下,司徒玉继续道:“会伺候人。”
小白继续失落,司徒玉继续坚持不懈:“长得很素净,合我意。”
小白持续失落,司徒玉终于放出了自己最后一个办法:“你可以找人来代替你!”
小白像被一下子点醒了,很是激动,不过她又泼了司徒玉一盆冷水:“可是妹妹被放进宅子时看了看外面,没有任何人烟,何谈代替一说?”
她一脸苦相:“何况人生在世,谁又活得比谁容易?我贱命一条,凭什么让人代替我去死呢?”
司徒玉对她彻底无语了,明明自己想活命,竟还有空担心被人起来。自己都说自己是贱命一条,却还怕死的紧。
看向不知何时放在桌子上的水壶,她倒入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
在她喝的时候,只听旁边的小白幽幽道:“可是姐姐与她人是不同的,我们是贱命,您是金贵的命,公子一定不会伤害您的,您说对吗?”
在听到这句话后,司徒玉就看向自己喝的这杯水,里面应该是放了迷药似的东西,自己也确实有了晕的迹象。
其实司徒玉也被以前的那些女人暗算过,那些女人也有聪明怕死的,猜到自己要死,便想迷晕她,再趁晚上放上那男人的塌上,让她来做被人吸进精气的干尸。
可惜,那些药物对司徒玉没什么作用,我一例外,那些对自己下药的女人还是死了,尸体还被司徒玉狠狠报复了一下。
但今天,这个迷药很不一般,也让司徒玉觉得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在晕倒之前,她出口问道:“你是谁?”
小白一脸忧色的看着她,还对她进行了安抚:“姐姐,我对你并无恶意,只是想让公子放过我罢了。你放心,我一定把屋子照得亮亮的,一定会让公子看出是你的!你是这个宅子里唯一的活人,你在公子心目中一定不一样的。”
听到小白这么说,司徒玉只觉得这女人又聪明又蠢,男人到嘴的鸭子还会不吃?若她是那个男人,有一个洗干净的还晕着的美人送到他的床上,她一定会吃的连渣渣都不剩。
不过她没机会再说话了,因为她彻底晕了过去,而且能想象自己醒来后看见的会是什么画面。
似乎晕倒的时间不长,等她有了意识的时候,她应该被送进去了,只觉得全身都暖暖的,有吃完午饭晒太阳的那种感觉,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服。
有一只手在不断的摸她蹭她,像极了宠物撒娇的模样,她也只敢往这个方向想,不敢想偏了。
还在享受的时候,那只手忽然捏了一下她,还是很重很重的劲道,司徒玉一下子想起了那些干尸身上的伤痕,意识到那个男人有施虐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