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自己没有进山的里面,只是吩咐小白进去逮几只野兽出来。小白虽然极不甘愿,但还是进去了。
司徒玉没让小白走太远,而是就近处随便抓了几只。
过程没有多复杂,很顺利。小白抓了几只野鸡给她,司徒玉正要开膛破肚一番,小白就‘嗷嗷’叫个不停,很是急切。
小白没有离开她身边,所以它叫凭的应该是直觉。
没有莽撞地立刻上前探查或离开,她只是闭上眼睛去感受周围的气息。
过了片刻,她睁开眼睛后没什么动作,只是浓眉紧锁,既不愿上前又不愿离开,很纠结。
“呜呜呜……”
小白可怜兮兮地呜咽了几声,司徒玉转头看向它,语气中夹杂着不开心的成分。
“你就这么在意他?”
说出这句话后,她又不由自嘲了一声。她竟吃一个男人的醋,那对象还是自己的宠物,还真是可笑。
没有再犹豫,她一脚踏进了山里面,想着速战速决,不要离出口太远。
小白看她进去了,就在前跑着给她领路。
越进去周围的景物就越诡异,她没有看见虞子渊的身影,也不知是那人本就不在这里,还是迷障迷了小白的眼睛。
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小白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停下脚步迷茫的看着周围。
司徒玉见此也不惊慌,一如往常般镇定地站在这儿。
“我以为你不会进来。”
正在她静静寻找破解之法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虞子渊。
司徒玉不确定那人是不是虞子渊,不过话还是要回的,立即道:“你与我有交易,我能救你自然就会救。”
那声音停留了一会儿,才缓缓道:“你是因为进来了才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吗?”
司徒玉不屑冷哼一声,实则正慢慢靠近声源处。
“我司徒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定不会为了某人而说出让他心里好受点的话。”
在说完这句话后,她也来到了发出虞子渊声音的地方,什么也没发现,连个鬼影也没有。
脖子处突然有人在那儿呵出了一口气,司徒玉下意识就甩出了仙逆,可惜甩过去的时候还是什么都没有。
‘呼啦’一声,那边的树被仙逆的气流甩到,立刻倒下了两三棵。
那人轻笑出声:“一上来就这么狠,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司徒玉不跟他客气:“虞子渊在哪儿?”
那人似乎来到了她的身后,因为她感觉到身后凉凉的,可转过去什么也没有。
“不用找了,你找不到我。”
司徒玉当然不会听他的,鞭子甩了个漂亮的鞭花,对着自己的周围扫了一圈,强大的灵力生生清除了周围三四米的花草树木,给她清出了一片空地。
“你这样做也没……”
那人先是得意,而后自己那儿似乎发生了什么,把‘用’那个字活生生地咽了回去。
司徒玉不跟他废话,重复了自己刚刚的问题:“虞子渊在哪儿?”
那人没有回答,这片地方变得空空荡荡的,死一般的沉寂。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只好这么做了。”
话一说完,她手随意对着一个方向呈现吸的姿势,再闭上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
红光以她为中心,发出了灿烂的光芒,把周围都照得异常清晰。等红光散去后,司徒玉的手吸到了一个黑影,不过也只是那一会儿,因为黑影很快挣脱了开来。
司徒玉没有生气,她要的就是这样。
在黑影跑走后,她不动声色地在上面撒了些什么。她自信除了自己没人会发现,也就由着他逃。
“嗷呜嗷呜……”
小白见黑影走远,而自己的主人还不上前去追,急地叫了几声。
司徒玉没有搭理它,转了个身就离开这儿,回到了一开始剥野鸡的那儿。
没了黑影,她走的每一处障眼法都消失了,所以她很快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嗷呜呜……”
小白无奈地跟着自己的主人,一脸不情愿的继续呜呜叫着,一直担心着虞子渊的安危,毕竟刚刚闻到了他的味道,错不了。
司徒玉自然知道小白心里想着什么,可她偏偏就不想如它的愿,再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些人也应该着急了,让他们自乱阵脚才是当前的重中之重。
剥出野鸡的胃后,里面没有发现药渣。当机立断地放在鼻翼处闻了闻,除了血腥味外果然闻到了药的味道。
之前林子里的野味没把那些药消化完,不是来不及消化,而是消化不掉。至于山里面的野味为什么能消化掉,应该与这座山有关。
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等再有动静的时候手掌那儿已凝出一簇火苗,再看时,那只野鸡已落于地上发出了浓浓的焦味。
司徒玉凝出的火不是普通的火,别说**,就算是铸剑用的铁也应该化为铁水,而那只鸡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足以证明人吃了会成什么样了,那绝不是人的肠胃可以消化的起的。
“呜呜呜……”
小白不懂主人在干什么,它只是单纯的想引起主人的注意,让她救出虞子渊。
司徒玉依旧没有理小白,手指往地下一指,‘啪’地一声,地上现出了一个洞,再一指,那只烧焦的鸡已经落入了坑中。
埋好那只鸡后,她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也不在意小白跟不跟她一起走。
发出最后的呜咽声,它还在挣扎着。不过卖萌对司徒玉一点没用,它只能迈着小短腿灰溜溜地和她回去了。
司徒玉回到了镇子里的客栈,让小二将饭菜送入了房里。
面对着香喷喷的饭菜,她没有立刻使用,而是对它进行了仔细的检查,特别是肉类。
结果发现,饭菜没有任何问题,还有难得纯净的香甜味。
她匆匆吃完后就出去了,没带着小白,自己单独出去逛了。
镇子挺大的,但人口并不多,所以也没什么摊位,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三四个吃饭的小摊子。
摊主穿着一般,属于仅仅保持温饱的类型,还都是年过半百之人。
她在三四个摊主那儿都点了餐,吃的虽然没什么问题,但还是被她发现了药渣。
药渣的味道很淡,淡的让人完全能忽视,吃上几年应该都不会出问题,可几年之后呢?
她没有掩饰她的杀气,当着其他客人的面一把揪住了那些老板的衣领,问他食物从哪里来的。
那些摊子老板都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就算司徒玉拿死来威胁他们,他们依然不肯说。
她当然不会傻傻的对他们继续进行逼供,毕竟这种方式有点浪费时间,而是用了**术。
在他们的记忆里,那些食物都是无端出现在他们家的,每天都不间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都会相信这件事。
司徒玉没有再为难他们,用脚趾想都知道,这些食物是制造这些药的人送的,不然谁会有这种闲情雅致。
唯一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他们没有在那些食物上增大药量,难道是在忌惮什么人?
有了这个想法后,她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那个客栈,掌柜说过,客栈是这个镇子最安全的地方。
脑海里浮现出客栈后,她也不管那些摊主和客人了,开始一刻不停的奔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客栈的大门紧闭着,灯什么的也灭了,处处都透着不正常。
虽然它明显地告诉自己不要进去,可司徒玉还是进去了。不是因为没把它放在眼里,而是相信客栈老板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说客栈是镇子里最安全的地方,那她就相信他。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司徒玉面上并无表情,如往常一般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之上都没有阻碍,顺畅的令她头疼,也不知这个是谁安排的。
房间里没有小白,事实上整个客栈都没有人,静悄悄地,只听见风呜呜吹着的声音。
司徒玉推开窗,目视之处如客栈一般,黑压压一片,没半点人气。
合上窗,她没有再出门,而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似是要睡觉了,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如今所在之处是一个诡异的地方。
司徒玉冷静的模样没有让制造出的这一幕的人着急,他们两都在以静制静,谁也不肯先出手。
这么一晃,很快就晃到了天亮,司徒玉昨晚是真的睡着了,她似是信极了这个客栈,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暗算。
睁开眼的时候,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脚上还有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是小白。
“呜呜呜……”
看见她醒过来了,小白先是叫了一声,然后继续睡觉。
司徒玉身上的衣服没有脱,昨晚是和衣而睡的。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外面人口不多所以达不到人声鼎沸的程度,不过为之不多的小商贩到底开始吆喝了起来。
推开窗,阳光变得更刺眼了起来,她还记得昨天晚上开窗时,那死气沉沉的一幕。
人啊,就是如此的渺小。可他们就是经久不衰。无论遇到什么,都会顽强的活下去,即使是踩着同伴的鲜血,也会活下去,他们就是这样一个聪明而自私的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