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虞子渊强喂她吃饭已经隔了三天了,司徒玉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仙了。除了平日洗漱如厕有丫头服侍之外,一日三餐却都没有。那厮对她的承诺不能兑现,其他倒记在心里。
肚子饿的咕咕叫,她却有骨气的没有破口大骂招来那表里不一的男人。头一次对人类的身体那么怨念,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也就罢了,偏偏还对饥饿那么敏感,不吃饭就会死人。那个男人当然不会让他死,不给她饭吃不过就想教训自己而已。
开门的声音响起,她以为是正常服侍她洗漱的丫头来了,谁知那来的人竟然是虞子楚,虞子渊称为弟弟的家伙。
今日他打扮的很花哨,火红色的衣服暗红色的头发美丽的五官深紫色的眼睛,让她怎么看都不觉得是那个男人的弟弟,反而是豢养的男宠。
“妖孽,我来看你了!”
虞子楚漂亮的眼睛往上挑,嘴角含着笑意,很是美艳,看起来更像男宠了。而且,谁是妖孽?看打扮他才更像妖孽吧!
“妖孽,我知道你三天没吃饭了,我可是带了好吃的来看你了呦!”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
司徒玉鼻子轻微的嗅了嗅,是烤鸡的味道。不禁咽了咽口水,她还是顽强的把头转到另一边,不屑道:“拿着你的东西滚,你和你的哥哥一样恶心!”
虞子楚笑嘻嘻的说着她的话道:“是是是,我是和虞子渊一样恶心,那这只鸡你是吃还是不吃呢?”
司徒玉正要爽快的拒绝掉,那货就阴险地把包裹除掉,露出被油纸包住的烤鸡。
虽然她把自己的头转到了一边,可余光还是看着那里的。黄灿灿的鸡流出鲜嫩的汁水来,三天没有吃过饭的司徒玉真的有些支撑不住了!
“妖孽,你要还是不要啊?我可是难得来这一趟哦!”
“我……我……”
内心正在纠结,正打算先吃为上从长计议时,虞子楚手上的鸡竟然摔飞了出去。
“虞子楚,出去!”
说话之人是虞子渊,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不过被摔飞的鸡一定是他的手笔。
虞子楚也不生气,只是略为遗憾地说道:“哎,真是可惜,你怎么现在来了呢?白白浪费了我一只鸡!”
虞子渊继续冷眼凝视他,手上还拿着清淡的食物,完全没有那只香喷喷的烤鸡来的吸引人。
“妖孽,今天不是个好日子,我过几天再来找你哦!”
话一说完,他哼着小歌就走了出去,跨出门槛的时候还挑衅地看了虞子渊一眼。
虞子渊在他身影已经消失之时来到了她的床边,还把掉地上的烤鸡踢得更远了一点。
司徒玉好奇地看了一眼他给她带来的食物。虽然刚刚瞟看了一眼,已经大概知道是些什么。可真真看见面前只有粥和几盘全素的小炒之外,还是有些失望。
虞子渊看出了她的心思,耐心给她解释道:“你三天未曾吃饭,荤腥的食物不可沾,胃会受不住。”
司徒玉瘪了瘪嘴,没有说话。
掏出粥碗里的小勺子,他伸到了她的嘴边。
犹豫了一会,司徒玉觉得不管自己接不接受,面前这男人都一定会让她吃,所以还不如自己听他的话,自动张开嘴巴吃。这不是服软,而是在为做一个合格的渔翁创造机会。若自己在他面前开始变乖。那说不定他就会放下自己的戒心,乖乖与小皇帝鹬蚌相争!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把那碗粥喝掉了,还有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
“你还想吃?”
司徒玉不说话,也没有否认,她确实还想吃。
“不行,粥虽清淡,却也不能多吃,不然胃会撑!”
翻了个大白眼,怎么人这么麻烦,这不行那不行的,动不动就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收起碗筷,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就要离去。
“哎……”
司徒玉喊住了他,而他没有转过身,只用背影对着她。
“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虞子渊没有回答,转身又要走。
“皇上给你的三天之期过了,看你今天的样子,是在皇宫找出凶手了?”
虞子渊照样没有回答,这次还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房间里,啪嗒一声,房门关了起来。
司徒玉有些恼火,看样子是暂时得不到自由了,也不知道外面皇宫中变成什么样了。
她无聊之余开始回忆她破印后的日子,有些后悔来到宫中。是不是不在宫里就可以不用碰见虞子渊,不碰见他的话自己灵力就不会被封,也不会被绑在这个鬼地方。
她以为自己比他大了几百岁,要耍计谋也是她耍他,结果却恰恰相反,她要改掉自己这个自大的毛病,一定不能小看那些个小毛孩。
吧唧了一下嘴巴,她困了,开始睡觉。既来之则安之,她开始睡起觉来,反正已经到了今天这步田地,还是乖乖的养精蓄锐吧!
子时,正是生物进行深沉眠之时,一身黑行衣的男人利落地穿梭于这个府邸之上,最终停落于关着司徒玉的房子之上。
那人似乎是有目的的,落于那座房子屋顶之后就不再去其他地方,开始一心一意地掀开房瓦。
眼睛朝里面看了看,通过窗外淡淡的月光,他确认是被锁着的姑娘后,就开始将瓦掀的更多,直至能容下他这个人。
司徒玉也不知今天晚上为何会睡得这么香甜!喝了那碗粥之后,出奇的做了一个美梦。内容是她把虞子渊狠狠的踩在了脚下,那个男人也没了骨气,不断地向她求着饶,旁边还站着很多的文武百官,那个皇帝赫然站在其中,变成了自己的下属,梦里的整个天下都成了她的所有物。
当然,除了自己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扛着外,其他的一切都很完美。
晕晕乎乎地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房间,而是一个树林,她的手脚也没了那些锁链。
“你醒了?”
对她说话的是一个少年,语气倒是老气横秋的,脸却稚气未脱,不禁让人怀疑他是否成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