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叔!发生了什么事?”这群人慌慌张张地跑来。
“快,跟我去禁地!”墨之妄招呼着众人就往禁地那边奔去,然后就看见了诃音带着一匹白马从路的另一边优哉游哉地走过来,白马上正是驮着自家师父。
“师叔!”墨之妄立刻就跑了过去,然后看了看昏迷的慕影风,焦急地问,“出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家师父差点被人围殴了。”诃音一副无所谓地样子。
“围殴?刺杀?”跟在墨之妄身后的那群人顿时就炸开了锅。
“堂堂的山长竟然在天剑山遭到了刺杀!”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天剑山的弟子们纷纷为为这个声音让路,然后众人便看见无讼带着好几个大长老走了过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是要去打群架。
墨之妄瞬间有种不好的感觉。
执掌医部的百草长老王草草立刻跑过来查看慕影风的情况,惊呼出来:“山长师兄中了剧毒,虽然不会危及性命,但是会进一步加重伤势,恐怕境界还会跌落到混沌境初期!”
“快!把山长师弟附近屋里去!”罗长佑立刻指挥起众人把马背上的慕影风给抬下来。
看着罗长佑和王草草带着一群人急冲冲地把慕影风抬走,无讼带着无颇走了过来说:“听月小筑是山长别苑,外人无法进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问为什么有意思吗?”诃音笑着看向无讼。
无讼看着诃音,很坦然地说:“诃音师姐,你也应该是知道听月小筑的严密性的。发生这种事,当然要一查到底!”
诃音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义正言辞的无讼,没有顺着他说话,而是说了句:“你就是那个长歪了的无讼小师弟吧?”这让无讼愣了一愣,然后诃音就拍了拍自己家的白马,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拿这种事来烦我。”然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这下轮到站在旁边的墨之妄愣住了,这个师叔怎么可以这么不管事啊?比自家师父还不靠谱。
诃音一走,无讼那一张义正言辞地脸自然立刻就对上了墨之妄,说:“墨师侄和无颜师侄之前在哪里?”
“我之前是在奉剑殿那里准备明天的祭剑大典。”墨之妄不知道无讼是有什么想法,但是现在也只能实话实说了,“等我回到这里时,便发现我师兄被人禁锢在了房间里?”
“你二人可有损伤?”无讼问。
“没有。”墨之妄说。
“可发现嫌疑人?”无讼又问。
“没有。”墨之妄依然如此回答,然后心中就咯噔一下:糟了!
“既然你们没有损伤,又没见到人,那就很奇怪了。”说话的是一直在旁边的无颇。
墨之妄目光淡淡地看着他:“无颇师兄这话也很奇怪,我们难道还会自己设个阵法困住自己吗?”
无颇笑了:“究竟存不存在那个所谓的禁锢法阵都还两说呢!”
墨之妄还来不及反驳,无讼就抢先说:“事情现在疑点重重,为了明天大典的顺利进行,恐怕墨师侄和无颜师侄都要先避避嫌了。毕竟你们都是去过东海的,难免被极渊毒雾波及到,一时间失去了神智。”
墨之妄瞬间就明白了,原来陷阱在这里!是要用极渊毒雾的借口把他和无颜关起来,但是这次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坐实罪名,还容不得他反抗!反抗就是心虚,就是叛逆,罪名就真成立了!
墨之妄微微皱眉,看着无讼和无颇身后的那些弟子们都虎视眈眈地望着他,好像随时准备扑上来。
这个时候,一个淡漠地声音传来:“既然如此,我们师兄弟二人当然要配合师伯、师兄们的调查。”
墨之妄侧头看向走来的无颜,十分不理解无颜为什么会妥协,张口唤了声:“师兄……”
无颜向他摆摆手,然后走到了墨之妄身边,看向无讼和无颇二人,说:“还请师叔和师兄早日还我们清白。”
“那是自然。”无讼还是那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不过这里是案发地点,肯定要重点保护起来。两位师侄,就请先到刑部的羁押室里等候几日吧。”
无颜应下:“好!”
然后无讼和无颇身后便有底子拿出了锁铐围了上来。墨之妄看了看无颜,无颜既然一副坦然的样子接受了,他也不用再坚持什么,任由这些人铐住自己,封住自己的元力,然后和他们一起走向刑部羁押室。
这一路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到了刑部羁押室里,刑部的执事弟子们便将墨之妄和无颜一起关在一间羁押室里,然后便离开了,也没有多说什么话。
墨之妄之前只待过战部的大牢,没有待过刑部的羁押室。他靠着铁制的栏杆向外张望,观察着这里的环境,然后轻轻敲了敲铁制的栏杆,判断着这栏杆的坚硬度,以及这里禁锢法阵的等级,发现这里竟然没有窃听法阵,看来那些人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师兄弟啊。
然后他说:“师兄,现在在刑部的大牢,应该也算是你的地盘了吧?”
无颜泰然地整理着已经堆满稻草的床榻,说:“不算是。”
“不算?”墨之妄惊疑地看向无颜,“你现在可是执法大长老啊,怎么这里还不能算是你的地盘?”
“我的根基毕竟在战部。”无颜有条不紊地说着,继续专心地整理着床榻,“无颇执掌刑部有上百年了,这短短的半年时间里,我怎么可能完全取代他?”
“那你怎么答应得这么干脆?”墨之妄几步走到床榻边坐下,看向无颜,“我们现在可是完全被他们控制了!”
“刚才的情景,你以为我们还能走别的路吗?”无颜把最后的几根稻草铺好,然后盘膝坐到了床榻上,不慌不忙地说,
“当时在场的大长老们,执典大长老罗师伯,百草大长老的王师叔,对于山长和首席大长老两派之间的明争暗斗向来都是保持中立的,他们并不会参合到这件事来。”
??先破后立,在最危难的时候作出最危难的抉择。——下一章《祭剑大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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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