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别的解释。而且这金猪之前在无数年中,一直维持着那荒寂大地的存在,很可能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渗透影响了那些残破的宝物。所以在大地崩溃之后,宝物自发地跟随着它。结果就是,我们到了这里,所以也把那些远古残宝也引了过来。”
听着夏竹的猜测,苏同心中颇为赞同,看来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了。不过那金猪对这一切倒是毫不介意,大嘴巴又打了个哈欠,看向苏同道:“老等在这里好无聊啊,赶快带我去你家里,给我喝你保存的那些药液啊。”
这时一声巨响突然爆发在附近,一股炙热的火焰将附近的树木引燃。几人都是一惊,但随即发现并没有人攻击过来,看来是别人的战斗不小心波及到了这里。
“我看还是先离开吧,有着这么多高手在,咱们就算能抢到一两件宝物,也会瞬间被别人看到的。”苏同说道。他在荒寂天地已经有了太过丰厚的收获,没有必要在这里冒险。
于是几人很快离开了这片乱成一片的小天地,留下了那无数高手在那里争抢厮杀。在夏竹的带领下,几人很快飞回了天鹤阁院,并悄悄进入了苏同和大个的宿舍之内。
一进入宿舍,苏同刚要喘口气,夏竹却突然身子一歪,差点摔倒了。
“你怎么了?”苏同连忙问道。
夏竹坐在床上,轻舒了一口气:“我的身体出了一点问题。之前在雾状空间边界中,为了逃离那空间乱流的吸力和追赶,我用出了超出极限的力量,体内受了点伤势。本来以为不严重,可是我体内的白色光团现在又有些作乱,我必须赶快疗伤并进行压制。”
于是夏竹就直接盘坐在床上开始了疗伤。苏同不能离开她太长时间,否则他的黑金灵鼎会出现问题,所以原本希望尽快回孤儿院看看的他,也只能在宿舍陪着对方。
那金石小猪在苏同为他输入生命灵力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沉睡了过去,大个则出去打探消息了。
苏同知道自己失踪太久,家里人一定都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现在他立刻发出了信息,告知水谣妈妈自己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并且自己很快就会回孤儿院看看。发了信息之后,心中稍安,苏同边安然静坐,开始利用这段时间调整自身状态。
夏竹的疗伤时间比预料的还要长些,这样持续了大约两天之后,她终于治疗好了伤势,睁开了眼睛。
大个这时也带来了消息。两天之前在小天地中发生的远古宝物争夺战,此刻早已落下了帷幕。那些残破的远古宝物被不同的势力抢走了,当然也有不少人在激战中受伤甚至丧命。
而几个月前天鹤阁院的凝鼎测试中,所有精锐院生全部失踪的消息,则在当时引起了整片光芒领域的震动。天鹤阁院在之后的几个月中麻烦不断,那些失去了天才子弟的大势力纷纷前来讨要说法,因为情绪激动而动手的情况都出现了好几次。不过天鹤阁院在付出了大量赔偿之后,现在这事情总算渐渐平息了下去。
而大个还注意到一个异常现象,那就是之前曾经有几名鹤睛院的院生逃进了空间漩涡,按说他们应该被飞鹤阁主他们救回来了。
但是现在这边却一点有人逃回的消息都没听到,所有人都认为那两百名院生全部死亡了。也不知道是天鹤阁院故意隐瞒了那几人逃回来的情况,还是那几名院生进入空间漩涡后又遇到了什么意外,真的没有被飞鹤阁主他们救回。
综合了所有听到的消息,苏同和大个还有夏竹商量之后,决定偷偷前去见飞鹤阁主,并把实情告诉他。天地末世的情况太过重大,而且奇珍天地上现在似乎也有着巨大的势力在促成末世的到来,所以先把情况告诉最值得信任的天鹤阁主,是最稳妥的选择。
几人随着夏竹沿着山一路上行,很快就进入了白鹤阁之中。这里到处都是亭台楼阁,还有很多的花鸟池塘,景色环境比下面的三院要舒服很多。白鹤阁的守护阵法更为强大,但是在夏竹的带领下,还有苏同的生命薄膜掩藏气息,几人仍是很轻易地在白鹤阁中穿梭前进,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很快就接近了夏竹的房间。
夏竹原本打算进入房间里拿些宝物就走,但是却意外地透过窗户发现,飞鹤阁主竟然就在她的房间中。一身白袍的飞鹤阁主一手按在一把椅子背上,一动不动地站立着,似乎正在出神。
“师父。”夏竹心中一阵感动。他从飞鹤阁主的表情已经看出,师父应该是想念她,所以到了这里。
然而这时飞鹤阁主突然抬起头来,眼中精光闪动:“谁?”
苏同心中大是佩服,自己的生命薄膜已经将几人的气息隐藏到极致,但仍是立刻被发现。看来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自己想凭借生命薄膜隐藏接近,仍是不行。
“师父,是我。”夏竹直接说道。
一向镇定自若,就连最初见到那远古的符文手掌都保持冷静的飞鹤阁主,此刻却是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透过窗户看着夏竹,又看了看她身后的苏同和大个。他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夏竹,是你?是你们?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然不是在做梦,”夏竹笑着答道,“我们经历了不少危险,但总算逃回来了。”
飞鹤阁主脸上的惊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惊喜之色。他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屋外,双掌紧紧抓住夏竹的肩膀:“你,你竟然活下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苏同和大个见到此景,倒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显然在飞鹤阁主眼中,夏竹的生死远远比他俩重要。不过两人倒也不是太过介意,夏竹是飞鹤阁主的嫡传弟子,飞鹤阁主从小就培养她长大,几乎相当于她的半个父亲,自然对她不同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