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炎霆的额头深深拧在了一起,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楚霖见状连忙对他说:“殿下,属下去保护公主吧。”
楚霖现在的武功在繁都也能排上前五,所以他点了点头,“她闹够了就带她回来。”
“属下遵命!”
殿内剩下四人,司徒炎霆有些不自然咳了咳,对欧阳芯姮和白丞道:“皇祖母,太傅,我替念婷道歉,这件事是她的不对,回头我一定好好说她。”
欧阳芯姮满意点点头,“嗯,她你好好跟她说。不过炎霆,你现在也不小心了,该立妃了。”
此言一出,司徒炎霆刚放松下去的情绪又紧张了起来,“皇祖母,待父皇和母后回来,皇孙一定会听从他们的安排好好选妃。”
白丞挑眉,这小子还生气了?
平日里他不会摆太子的架子,几乎都自称“我”,然而现在居然在皇太后面前自称“皇孙”。他若有所思。
欧阳芯姮却失笑摇头,“好好好,就由你,待会儿皇祖母便传信给你父皇母后让他们赶紧回来。炎霆呐,这些天你代理朝政辛苦了。”
“能为父皇母后分担,儿臣不辛苦。”
“待你父皇回来,你好好休息一段时日,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忙去吧。”
“孙儿告退!”
“欸”
白欢欢刚想开口便被白丞一个眼神拦下,司徒炎霆一走,白丞带着白欢欢也走了。
路上,白欢欢不开心,“爹爹,你为何不让我说话?”
白丞没好气白了她一眼:“你这孩子,平日里给你惯的太厉害了,你才如此不知轻重。太子殿下的床岂是你说爬就能爬的吗?”
白欢欢嘟嘴,白丞继续道:“幸好今天太子没有怪罪下来,否则你就闯大祸了。”
“爹爹,我要参加选妃!”
“不许!”
白丞的声音从未这么严厉过,白欢欢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愣一愣的。
见状,白丞缓了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好一些,他说:“欢欢,爹不想你卷入后宫争斗。他日皇上必定会传位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兄弟姐妹少,所以朝中大臣一定会让他充实后宫,你懂吗?”
“可是现在皇上不是只有皇后娘娘一个人吗?”
“那也是皇上。皇上心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人,他们俩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情比金坚,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那如果太子殿下能做到呢?”
白丞叹气,“欢欢,你心性单纯,你也做不到让太子心中就你一人,爹不想你去冒险。”
可是我喜欢太子殿下的。
白欢欢默默垂首,在心底说出这句话。
她早在五年前就喜欢上太子殿下了,只不过她不敢有所表示,因为太子殿下的心思不在这。
见她不开心,白丞没打算松口。
以前一个大家族里的争斗就让人吃不消,如果放到了后宫,那可真是不敢想象,他实在不忍心让自己的闺女去受这个苦。
回到府上,白欢欢下了马车就飞快地跑了进府里,转了几个弯后,钻进了白丞的院子。
宁乐正在刺绣,见白欢欢一脸不开心跑进来,不由得侧目。
“娘亲,太子殿下要选妃了。”
“哦?这是好事,太子现在十九了,也该立妃了。”对于司徒炎霆在这方面的自制力,宁乐还是比较满意的。
十九岁还未有侍妾,也无同房丫鬟,洁身自好的太子在朝中硬的不少人心,却也让更多人想把自家闺女送到他身边。
特别是在皇上去了苍云大陆之后,这些大臣的动作更加的频繁,但都被太子殿下婉拒了。
“不是,娘亲,你听我说,我要去选妃!”
嘶
宁乐的枕头一不小心扎进了肉里,顾不上疼痛,她抬头看向白欢欢,“欢欢,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去选妃!我要嫁给太子殿下!”
“胡闹!”
严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母女俩一起回头,只见白丞拉长着脸走进院子,“欢欢,别闹,其他事可以依你,但这件事没得商量。”
白欢欢闻言立刻苦着脸看向宁乐,“娘亲”
“白丞”宁乐的话才出口,白丞又打断了她,“宁乐,这件事听我的,你们谁也不能擅自做主。以后不许再提在这件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回了屋子里。
白欢欢和宁乐面面相觑,不知为何白丞会如此反对这件事。
宁乐只好先安抚白欢欢的情绪,“乖,你先回屋子去,待你爹气消了,娘亲去问问他。”
“嗯嗯,娘亲,你一定要帮我啊。”
得到宁乐的保证,白欢欢这才愉快的离开了白丞的院子。
宁乐收拾好手上的东西,走进房间,见白丞坐在桌前看书,她走过去,纤手搭在他的肩上给他按摩。
“相公,你今天怎地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把欢欢给吓坏了。”
白丞目光没有从书上离开,淡淡开口:“就是你宠的。”
“好好好,是我宠的。但你该告诉我,为何不能让她去选妃?”
白丞终于放下书,转头看向她,“你觉得以欢欢的性子能进入多少轮?”
宁乐不说话了。
她知道太子选妃肯定会很严格,她也知道自己闺女没什么才艺,但是
“要不,你就让她去选吧,反正也进不了了第二轮,也好挫挫她的锐气。”
“嗯?”白丞反手把她的手握着,顺势把她拉到了怀里,“你可不许帮她。”
宁乐一喜,“你答应了?”
“这就要看你今天的表现了。”
宁乐脸一红,忍不住嗔骂道:“大白天的,你不会是想着那件事吧?”
“哪件事?”
见他一本正经地反问自己,宁乐伸手就往他伸手捶,“你真无!耻!”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
宁乐被他的话咽到说不出话,狠狠瞪过去,却发现他眼带笑意看着自己,她心里更加恨的不行,心一横,对着他的薄唇便朝他咬去。
白丞就喜欢这样的她,所以,当她有气无力的时候,他反客为主,她半推半就,终于还是没法抵抗他对自己的吸引力,被吃的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