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你若是把我会武功的事情说出去,我天天堵在你家门口,打你。”
这是楚霖第一次听到墨念说这么重的话,所以他顿了顿才接过话,“你打完能不能教我?”
墨念:“你不是灵城武功最厉害的人吗?”
“那是他们不知你的武功比我厉害。”楚霖很肯定地说。在灵城并没有多少人会武功,他的武功虽然是武功,但在墨念面前就是小儿科。
“回学堂吧。”
“哦,好。”
与此同时,墨家大院,墨尚木的房间里,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黑衣黑袍的男人,男人全身都笼罩在黑袍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此时,他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墨尚木,沉声开口。
“墨尚木,不要以为我十年没出现你就可以忘记当年的承诺,你若是不守承诺,休怪我不客气!”
“息怒,主上请息怒!属下一直记得,从不曾忘记。”
“如此最好。听说灵城来了人,而且跟墨念走的特别近,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知道,知道,属下一定好好处理。”
“哼!看你也搞不出什么花样。”
“是!是!”
房里没再响起那个人的声音,墨尚木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那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抹了一把汗,心下万分惊恐。还好他来得早,否则到时候自己惹怒了他,那就不是今天这样仅仅动动嘴教训了。
“夫君夫君”
墨夫人开门走了进来,见他杵在房里发呆不由得问他,“夫君,东西找到了吗?念儿快从学堂回来,我这要赶着去做饭呢。”
提到墨念,墨尚木才有了那么一点反应,木讷迈开步子往外走去。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在想那东西到底放哪里了”
“哦,无碍,找不到就算了,你走路可要当心点,我先过去了。”
墨尚木看着远走的娘子,心里一阵悲哀。罢了罢了,那些往事不想也罢。
一个月后,学堂的比武大赛,毫无意外,楚霖夺得了头筹,可是,他登上台接受奖励的时候整个人闷闷不乐的。
先生问他:“勇夺第一,为何如此闷闷不乐?”
楚霖看了眼站在下方的墨念和独孤公子,默不作声摇了摇头,“学生觉得还有提高的空间,可这会儿并没有高人指点,甚至忧伤。”
先生点了点头,“无需感伤,待你年长些可以到外面走走,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楚霖双眼一亮,是呀,他怎么就没想到!
墨念不肯教,那他可以去问独孤公子愿不愿意带他走呀,只要在他身边待着,就不怕找不到机会偷师。
于是,当晚楚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跟他爹说了这件事,接着,被他爹暴打了一顿。
他委屈得坐在地上就哭,样子好不凄惨:“爹,你教我那武功根本不是武功,是蛮力,你是忘了,上回我被人打的浑身是伤,你不也说我遇到高人了吗?”
“这这是两码事。我们家就你一个儿子,你若走了,我跟你娘如何是好?”
楚霖瞪大了眼睛,“娘有你不就行了么?”
楚霖他爹被他一句话气得差点跳墙,指着他道:“你你行你就走!走了就别回来!我跟你娘再生一个就是了。”
楚霖想了想,觉得爹娘再生一个也挺好的,不由得赞同地点了点头:“好,爹,你等着我,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说罢,他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去收拾了一个包裹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霖他娘从外头回来,看到楚霖背着包袱出去,顿时吓傻了,拉着他不放手,“儿啊,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娘,你别担心,我就是跟独孤公子去繁都,等我学会了真正的武功就会回来。”
“不,你不能走,你还这么半路丢了怎么办?”
楚霖想说,他这么大了早就会照顾自己了,可是话还未说出口,一声暴喝从屋里传来,“让他走!他走了就别回来!”
楚霖趁他娘愣神之际抽开手臂,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他一走,他爹娘就抱着嚎啕大哭了起来,完了后,他爹道:“别哭,这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他了无牵挂。”
他娘一听,再次哭成泪人。
算命先生说了,楚霖这辈子若是能从这里走出去,肯定会有一番大作为若是这辈子留在灵城,只能活得像他爹。
这也是他爹没有强制性留下他的原因。
墨念准备休息,墨夫人来喊他:“念儿,你睡下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墨念立刻翻身下床,打开门,“娘”还未开口询问何事,便看到楚霖背着包袱站在门外,他大惊,“楚霖,你这是要干什么?”
楚霖见墨夫人站在一旁有些迟疑,墨夫人见状,找了个借口走来,把空间让出来给这两个孩子。
“墨念,我们进去说吧。”
“进来吧。”
关上门,墨念立刻追问:“楚霖,你不会是想离家出走吧?”
楚霖站在床边重重点了一下头,“是的,我决定了,我要跟独孤公子一起去繁都,学真正的武功。”
墨念白他一眼:“一点都不好笑。”
见墨念不信他,楚霖急了,抓着墨念的手道:“墨念,我是认真的。你不是说要去找你的亲生爹娘吗?正好唔”
“嘘,你别乱说话。”墨念焦急地看着眼窗外,看到没人才放下心来,松开捂着楚霖的手,“别在我爹娘面前乱说,若是被他们知道我这样想,铁定会很伤心。”
楚霖狂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小声附在他耳边说:“墨念,你的束发之礼不到一个月了,要不我们提前走?独孤公子不是再有几天就走了吗?”
“这你让我想想。”
墨念也认为这是个机会,但是他的情况跟楚霖不同,这里有养育他的爹娘,他不能留下一句话就潇洒离开。
说的不好听,若是他找到了亲生爹娘,也许就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