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女人打扰到我们了,你说该怎么办?”
白丞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说:“我们和离了。”所以,她不是我的女人。
古越闻言吃惊地看向他,在座其余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这才成亲多少天,这就和离了?
独孤浅浅看着微微垂首的白丞,心下万分不悦。
“白丞,抬起头看着我。”
“万万不可,少夫人,白丞不敢冒犯你。”
“”独孤浅浅无声息向司徒珏求救,这只白狐狸还是得让司徒珏出马,否则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接收到她的求救信号,司徒珏很是受用,他看向白丞,黑曜石般的眸子迸发出不明意味的寒意。
“你让她过来的。”
“是。”
“她要是进来了就不可能再出去了。”
“我知道。”这是她的选择。
“如此便好,你可以走了。”
嘎?
独孤浅浅目瞪口呆,就这样?倒是刚退回她身旁的古越看着司徒珏和白丞若有所思。
独孤浅浅以为白丞还会说点什么,谁知他朝司徒珏抱拳,然后转身离去。
白丞一走,她立刻问司徒珏,“为何就这样让他走了?”
“不然呢?”
独孤浅浅:“”
一旁的古越终于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见独孤浅浅不懂,他好心替她解释:“嫂子,师兄这是在替自己推卸责任呢。”
独孤浅浅更不解了。
古越继续道:“你看,师兄告诉白丞,若是宁乐进来之后就不可能再出去了,而且,这人是白丞给带过来的,所以呀,以后宁乐出了什么事,白丞就算反悔他也不能怪到师兄身上来,毕竟这些事情都提前告知他了。”
独孤浅浅点头,“有道理,但是,这跟司徒珏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古越恨铁不成钢,“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难道你们都没有看出来是白丞放不下宁乐,所以才送她过来的吗?所以,他一定不会让宁乐出事的。”
还是没有想明白,独孤浅浅想,男人之间的感情太过复杂了,她还是不要去想了。而且,她也不会让宁乐受伤,毕竟她毫不知情。
陆云兮看着自己一向精明的女儿也忍不住开口,“阿珏这是在变相告诉白丞,宁乐很不安全,阿珏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如果宁乐出事他不会出手相救。他这是在变相地逼白丞来把宁乐带走。”
独孤浅浅恍然大悟,同时对他们男人之间的谈话方式倍感无语,直接开门见山不就好了嘛,非要来个这么深奥的。
“那现在让不让宁乐进来?”独孤浅浅问。
“来人,把宁乐带到刑房里去看宁涛行刑。”
“司徒珏,你这样会逼疯宁乐的。”
“怕什么,她男人还在呢。”
独孤浅浅到出现在刑房门口的时候,宁涛还没开始收到行刑,宁乐站在他面前哭得跟个泪人一样。
“爹,算我求你了,你就跟他们求求情吧,命都没了,你要这些尊严作甚?”
“乐乐!你不懂!爹这辈子跪列祖列宗,绝对不会向外人低头。”
宁乐情绪接近崩溃。
她为了保全他,失去了心爱的男人,可是她爹居然这样对她!
“外人外人!若是你没去招惹他们,他们会打上门来吗?”
“乐乐,你别说了,你快走吧,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你要好好活下去,重振宁家。”
宁乐没再说话。
她看着宁涛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忽然发现,他们当了十多年的父女,她竟然一点都不了解她这个爹。
“爹!女儿最后一次求你,为了女儿,求你活下去,好吗?”
对上宁乐的祈求,宁涛别过脸去,“大丈夫敢作敢当,大不了活一世再重来。乐乐,你可要守好了宁家”
后面说的什么,宁乐不知道,因为她已经走出了刑房。
见她出来,独孤浅浅拦下她,“你要走?”
她木讷摇头,“回宁家。”
“宁家已经覆灭,从此云空再无宁家,你确定要去的不是百里家?”
宁乐闻言微微一愣,百里家吗?她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谢谢你,浅浅姐姐,谢谢你让我走。其实,我走不走都无所谓了,繁都那么大,我竟然都不知道可以去哪里。”说罢,她轻笑一声,似嘲讽,又似无奈。
“你若愿意,我让白丞过来接你。”
“不了。”宁乐深吸一口气,“在他让我做出选择的时候,已经注定我们无法再继续在一起。我对他死缠烂打了这么多年,这回终于放弃了,想必他一定很开心了。”
独孤浅浅不着痕迹瞟向屋顶的某处,心想,他现在一定很心塞。
“就这么放弃了,会不会太不值得了,毕竟你们俩已经成亲了。”
宁乐没有回答,而是说:“我走了,浅浅姐姐,后会无期。”
看着宁乐的背影,独孤浅浅有些头疼,这对冤家分明就是对对方有情意,但谁也不肯先服软,这才早就了现在的局面。
罢了罢了,不管了。
回到房间,司徒珏见她挫败走进来,不由得问:“死心了没?”
“死心了。”
独孤浅浅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闷闷道:“我说到口都干了,她也不愿意听我一句话。早知道就听你的,不去管他们了。”
司徒珏朝她伸手,“睡吧,明儿还有事情要处理。”
“好。”
黑暗中,独孤浅浅窝在司徒珏怀里一阵感慨。
为了他体内的内力两人经历了太多太多事,如今完美解决,独孤浅浅倒觉得轻松得有点不真实。
幸好,还好,老天折腾了他们这么久,这次终于让他们好好过日子了。
她的手环上他精壮的腰身,在她怀里蹭了蹭,柔声开口:“司徒珏,我爱你”
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他的回应,她撇嘴,准备睡过去,却听他道:“独孤浅浅,我非你不可。”
一室静好,独孤浅浅满足地弯了弯嘴角,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宁乐离开大宅,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已经是深夜的街巷静得让人害怕。
一开始,她觉得没有什么,直到两个粗壮的大汉停在她面前,猥琐的吸着口水的时候,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