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叹了口气,欧阳芯姮在心里默默道:希望你是真心接受她才好。
关于菩提剑的事,因为有了白丞的承诺而变得没那么紧张。独孤浅浅一家在大宅的日子倒是比往日要轻松那么一些。
日子一晃,便到了元宵节,百里清泽娶亲这一天。
独孤浅浅起了个早,开春过后,天气渐暖,她也没那么流恋被窝了。
“娘亲,娘亲,街上有人打鼓,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独孤浅浅诧异看向他,“你不去跟嫣儿玩了?”
闻言,司徒炎霆像个小大人那样叹气,“嫣儿都不会说话,都是我在说话,好累。”
独孤浅浅笑,“她还小。”
“等她长大了会说话了,我再跟她玩。”
一旁的司徒珏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等她长大了就会被人带回家当小媳妇了,到时候看你去哪里找人。
司徒珏会这样想,完全是因为这段时间独孤青阳一天也不间断的往古越那里跑。
“司徒珏,我们去看看吧,毕竟今天的主角身上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呢。”
“嗯。”
一家三口吃过早膳便往百里府去,作为独孤家的新任家主,独孤浅浅肯定有收到百里家的请柬,但是,她却没有看到请柬的影子。
她猜测着,会不会是请柬送到了独孤府去了。
寻思间,马车停了下来,她掀开车窗帘一看,对面便是百里府。
“娘亲,要下去吗?”
“待会儿再下。”
独孤浅浅与司徒珏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不解。
独孤府的大门口来祝贺的客人不多,难不成这个点他们都进府里了?
“浅浅,你看”
司徒珏忽然出声,示意她看向百里府的大门口,这时,大约十名女子缓缓走到大门口,排成了一列。
这种现象太诡异,以至于原本零零散散的人慢慢聚集起来。不过片刻时间,百里府大门口就站满了人。
府内的人应该是收到了消息,只见百里齐隆急匆匆赶来,站在门口脸色不佳。
“我们下去看看吧。”
“好。”独孤浅浅正有此意,这里离百里府大门口有些距离,想要听清楚他们的话有些困难。
三人走近了,竟然看到作为新郎的百里清泽也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独孤浅浅想多了,她总觉得百里清泽在看着那些女子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
“各位,今日是犬子的大婚之日,不知几位姑娘代表了哪些家族?”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百里齐隆心如明镜。
如果是哪个小家族在这样的日子里送这些姑娘过来,那他一定是想和百里府结仇。但百里齐隆知道,整个云空大陆的小家族都不会傻到这种程度。
那就只有第二个可能了。
果然,他的话刚落下,就有人站出来说话。那是一个男子,很高大很壮实。
独孤浅浅附在司徒珏耳边道:“有人请他过来打头阵。”
司徒珏赞同地点点头。
那个男子走上前,先是对百里齐隆鞠躬,“百里家主,还请您为我们这么多姑娘做主!”
百里齐隆脸色渐沉,冷声道:“请说。”
“在下乃这些姑娘的远房亲戚,知道她们被人所骗,失了清白,这会儿这个负心汉要成亲娶其他女人,在下实在难以容忍,这便带着她们找上门来了。”
他很聪明,只说了负心汉,而后再提了一下找上门来,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知道他说的是谁。
顿时,人群中倒吸气的声音阵阵响起。
这个时候,没有人去纠结为何这些女子这么巧的偏偏有同一个远房亲戚,他们在乎的,是百里齐隆身后的男子的表现。
“在下想让那个负心汉给她们一个交代,就一句话,要,还不是不要。”
众人齐刷刷看向百里清泽,视线火热又带着探究。
百里清泽所料不及,一时间竟无处遁形。百里齐隆见状压下心底的怒气,侧身把百里清泽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百里清泽大惊,转身就要往府内走,百里齐隆大喝一声:“别让他走。”
刹那间,在他们身后保护的人一拥而上,把百里清泽给拦了下来。
掩下心底的怒气,百里齐隆彬彬有礼对那个男人道:“不知阁下可否移步府内说话?”
“不必了。”他看了眼那十道苦着脸的身影,“我就问百里少爷一句,你可还记得他们?”
“不不记得了。”
此话一出,十个女子有几个潸然泪下。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狠绝,“好,你们都听到了,现在跟我回去,把他的骨肉都做了吧。”
“什么?!”
百里齐隆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看向那个男人,“你是说,她们都有了身孕?”
人群后面,独孤浅浅有些诧异看向司徒珏,她知道些关于百里清泽的事,但没想到怀了他骨肉的女子居然有十个以上,那没有怀上的岂不是更多?
司徒珏默默看了他一眼,再看向怀中不知何事睡过去的司徒炎霆,心想,那种不自爱的男人就应该拉去浸猪笼。
再看百里齐隆,已经被气得浑身颤抖了起来,他伸出一只手指向百里清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人,把他关起来!”
说完,百里齐隆往后一倒,不省人事。
顷刻间,现场混乱成一片。司徒珏牵着独孤浅浅的手,“回家吧。”
人群混乱之中,百里清泽在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中被押到了地牢。没有人发现,不远处的街角处,一个男子一身白袍,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待人群散去后,他才缓缓转身,离去。
百里府最后的事情怎么处理的,独孤浅浅没有去打听,倒是派人去欧阳府打听了白丞的反应。魅给她回了一句话: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么?
独孤浅浅可不信,这白丞看起来外冷内热,家里出了什么事他不会不管。这一切正常才是让人非常可疑。
“在想什么?”司徒珏看到独孤浅浅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发呆,弯腰抱起她往里面挪了点,自己坐了上去。
“司徒珏,你说,白丞的性子怎么跟你差不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