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浅浅看向司徒珏,神色复杂。
司徒珏的表情亦有些奇怪。
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接下来的日子里,独孤浅浅和司徒珏起早贪黑,一整天往外跑,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百里府火热筹备大少爷的婚事。
这天晚上,百里清泽去了百里齐隆书房,对百里齐隆说:“爹,我听人说二弟准备娶宁家大小姐,孩儿有个提议,不如让我们同一天成亲?”
百里齐隆从书中抬起头来,眉头微蹙,“你从哪里听来的?”
“是宁家的人传出来的。”
“什么?宁家?这也太不像话了,阿丞还未开口的事情,他们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百里齐隆叹了一口气,这下可难办了。
“爹,不是”
“快,准备一下,我要连夜上宁家会一会宁老头,你让人去准备马车。”
“爹,这大晚上的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还愣着做什么呀!”
闻言,百里清泽转身就走。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宁家单方面传出来的啊,宁乐要是会这样做,早就这样做了,何必等到今天。
想必,这里面白丞是点过头的了。
一想到他们俩要成亲,白丞肯定会继承整个宁家,那就是第三大家族了,而百里家族只是第四大家族而已。
思及此,他加快了脚步。哼,这会儿便让老爷子去闹,最好闹到他们两个成不了亲!
百里齐隆到达宁府时,宁涛吓了一大跳,披了外套就往前厅赶。
“百里兄呀,这么晚了你可是有要事?”
“有!”没事他大晚上来作甚?
“坐下说。”
百里齐隆坐下后,一脸的不赞同,“宁老弟你说你们办事怎地如此莽撞,这阿丞还未开口,你们怎么就传出来了阿丞要和乐乐成亲的消息?”
宁涛有点愣,“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什么风声都没有听到。而且听百里齐隆的语气,这件事还是从宁府传出来的。
本来怒气冲冲的百里齐隆听了他的话后疑惑了,“你不知道?”
宁涛摇头,“不知道。百里兄,你就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不知道?”
“唉,你就说吧,这不是让我干着急嘛。”
“咳咳是这样,清泽说你们府上传出消息,说阿丞准备迎娶乐乐,你知道我跟阿丞的关系,这不,他还没跟我提这事,我以为是你们瞎传出来的。”
宁涛恍然大悟,“不急,回头找人来问问,明天我一定给你答复。”
“不急不急,这件事千万不能传出去了,否则阿丞那边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唉,都怪我,否则阿丞和乐乐也不至于这样。宁老弟,若阿丞还不愿意娶乐乐,不如让他们接触婚事吧?”
他的话刚落下,门外响起一道女声,“不行!伯伯,我不要取笑婚事,这辈子除了白丞哥我谁也不嫁!”
宁乐边跑进来边说,幸好她先提前跟家丁说了声,凡是见到百里府的人过来都去告知她,否则今天她糊里糊涂被退了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两位老人回过头来,看到宁乐跑的气喘吁吁,宁涛顿时就不悦了。
“乐乐,大晚上的你跑出来作甚?”
宁乐没有理她,说:“爹,伯伯,你们不能取消我和白丞哥的婚事,一定不可以取消。”说完,她猛的咳了起来,一时间涨得整张脸都红了。
“乐乐,你先别急,”见状,百里齐隆有些不忍,“你这孩子也是,我们这不在商量嘛,你这么着急作甚。”
宁涛亦板着脸,“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样子。”
好不容易,宁乐缓了过来,她说:“只要你们不取消我们的婚约我就一定好好的,爹,求求你们了。”
见宁乐没什么事,两个老人家坐了回去。
宁涛本来想不通的事,忽然就明白了,他问宁乐,“外面的事情是不是不给宣扬出去是?”
“什么事?”宁乐下意识问。
“你伯伯说有人传白丞答应了娶你,是不是你做的?”
“没有。”宁乐当下否定,“女儿不会这么做。”这样做哪里是想嫁,分明就是不想嫁呀!
自己和白丞之间的条件还没谈妥,她先放出风声,无疑是讨人嫌的,宁乐还不至于为了嫁他昏了头。
闻言,百里齐隆和宁涛对视一眼,百里齐隆道“难不成有人想要破坏我们两家的交情?”
宁涛正了正脸色,“百里兄,这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话是我”百里齐隆顿了顿,连忙起身,“天色已晚,我明儿再过来叨扰。”说罢,快步离开了宁府。
宁涛和宁乐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疑惑。
“乐乐,真不是你做的?”
“不是,爹,女儿没这么傻。”
宁涛深以为然,确实,他闺女只是为人单纯,但一点都不傻。
“不是你就好,听着,千万不能做这种事。就算不想嫁了,也不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可懂?”
“爹!我非白丞不嫁!”宁乐见自家爹爹还要说什么,她转身就跑。这件事她谁也没说,为何外面会这样传。
不行,她要去找白丞哥说清楚,不然他赖自己头上了怎么办?
宁乐如是想着,人已经翻墙而出,往欧阳府狂奔而去。
这几天,关于司徒珏的事他多少听到了一点风声,正纠结怎么把这些事告诉家主。于是乎,每天晚上沐浴的时候都会在浴桶睡过去。
今天晚上亦是如此。
宁乐偷偷摸进白丞房间,关上门,没有在房里看到人,于是喊了一声“白丞哥”
谁知,还是没人回答。
寻思间,一阵沐浴的芳香飘过来,她一怔,难不成他在沐浴?一抹红晕悄悄爬上她的脸颊,正要逃,却听见内室传来一阵水声,宁乐下意识就要往外跑,谁知,手才碰到门,就被一股力量往后拉了过去。
她大惊,看到拳头往自己脸上招呼,她闭上眼睛大喊“是我,白丞哥,是我”
等待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微微睁开眼睛,却见白丞黑着脸面如冰霜看着她。